益陽郡.緊鄰莽皇山所在的靖州.其面積不大.僅相當於靖州面積的三分之一大小.說是不大.但也僅是與元豐帝國其他州郡相比.
如與秦鳳鳴的祖國大梁國相比.那就是十數幾個大梁國.也難以與之相比.
益陽郡的郡城便是益陽城.此時新年初始.冬雪依舊點綴在大街小巷、房舍屋頂.新年的喜慶也還未過去.街上行人身穿新衣.面上均是喜慶之色.
秦鳳鳴站立街頭.目視街上情形.心中卻是不由一沉.童時記憶.卻是出現在了其頭腦之中.
屈指算來.秦鳳鳴自離開秦家莊.已然有了七八十年之久了.家中兄弟.想來此時已然早已不在人世.此時家中還有何人.他也難以知曉.
佇立街頭許久.秦鳳鳴才收拾心情.向着益陽城內走去.
益陽郡屬於內陸州郡.雖然城牆高大.但卻是並未有絲毫禁制存在.但就算如此.秦鳳鳴也不敢在城中駕馭遁光飛行.
因爲在元豐帝國每一州郡的城池之內.均都有皇甫家族的強者駐守.在州城之中.就是化嬰修士.也是大有可能.
不得在凡人面前施展法術.此一條戒律.卻是依舊存在.
一連穿越了數道大街.秦鳳鳴卻是並未見到歐陽辰所留下的標記.
修士留下標記.不管是任何圖形.只要是短時.其上都會有一些靈力波動存在.在凡人眼中與普通圖案毫無區別.但在修士眼中.卻是一目瞭然.
秦鳳鳴在幾處不起眼處用靈力刻畫了一隻鳳凰.然後寫下醉仙樓三字.之後便直奔益陽城中最大的一處酒樓而去.
五日後.正當秦鳳鳴在醉仙樓客房打坐休息之時.房門突然響起了輕輕的敲門之音.神識掃過.房門前站立的正是歐陽辰無疑.
二人並未在城主久待.匯過店錢.二人便直接出離了益陽城.
“呵呵.秦兄卻是守時之人.提前數日便到了此地.”停身在一處人跡罕至的高山之巔.歐陽辰卻是面帶笑容的開口說道.
“小弟正好回了趟宗門.將那百幻陣煉製完成後.便直接赴約而來.此時歐陽兄可以詳細說說那出礦藏所在了吧.”
“當然.但此事卻是重要非常.我等所面對的可是一超級宗門.以保密起見.你我兄弟還是要謹慎一些爲好.此是那處所在.秦兄你先看看.具體之事.你我還是一邊飛行.一般傳音的好.”
對於歐陽辰此意.秦鳳鳴僅是稍微一頓.便同意下來.
他們此番所要面對的.可是元豐帝國中的一超級宗門.稍有不慎便可能被其追殺.真到了那時.就是莽皇山.也再也難以護衛秦鳳鳴.謹慎一些.自是應該.
拿過玉簡.秦鳳鳴仔細觀看一番後.卻又交還給了歐陽辰.
雖秦鳳鳴未到過益陽郡.但其懷中.卻是有益陽郡的詳細地圖.歐陽辰玉簡標註之處.卻是在一處極爲荒蕪的羣山之內.
“既然秦兄已然知曉具體方位.你我兄弟先去到那處左近.然後在仔細商酌如何行事.路途之上.歐陽會詳細將那處所在周遭情形告知秦兄的.”
秦鳳鳴知曉.雖然二人此時已然決定合作.但不到最後關頭.歐陽辰自是不會將那礦藏具體情形言說的.
二人協商已畢.自是遁光一起.向着那片羣山方向飛去.
“秦兄.前面之地.便是黑玉山脈.那處礦藏.就在黑玉山脈中部之地.路途之中歐陽所說.也僅是數年前情形.具體如何.當要你我二人再仔細打探一番纔可.”
手指前方一望無際的羣山.歐陽辰開口說道.
數丈遠的秦鳳鳴看向前方羣山.眼中精光閃現.少頃後面容一正道:
“歐陽兄.所爲知己知彼.纔可立於不敗.不將那處礦藏虛實打探清楚.你我勢必難以下手.不若你我先分開來各自打探一番.然後五日後.再在此地匯合.在詳細相商如何行事可好.”
“嗯.秦兄所言極是.歐陽也有此種想法.就如此辦.”
協商已畢.二人自是各自分頭行動.
看着遠去的歐陽辰.秦鳳鳴嘴邊不由露出了一絲笑意.稍事思慮之後.其也身形一動.向着另外一個方向飛去.
黑玉山脈.並不是什麼險地所在.雖然山脈範圍極爲廣大.但裡面卻是並未有什麼珍惜靈草或是妖獸存在.往常修士也是極少經過.因爲此地靈氣並不稠密.無論是作爲修煉還是種植靈草.都極不適合.
在秦鳳鳴斂氣隱形之下.卻是極爲容易便發現了一處礦藏.
神識掃視下.秦鳳鳴卻僅發現十數名築基修士.並未有一位成丹修士存在.
對於此種礦藏.秦鳳鳴卻是知曉.在孔洞周圍.卻是一般都佈置有厲害法陣.雖然僅有十數名築基修士.但就是有數名成丹修士前來.也定然難以短時破除那防護禁制的.
秦鳳鳴停身七八十里之外.卻是並未貿然前去.而是尋了一處極爲隱蔽所在.就此打坐休息了起來.
以剛纔神識探測結果.秦鳳鳴自是知曉前方那處礦洞非是出場蘊靈石的所在.他留在此處.卻是另有深意.
兩日後.一道人影自那處礦藏處飛遁而出.向着東南方向急速飛去.
見到此.秦鳳鳴也陡然睜開了雙目.精光閃爍下.身形陡然一晃.便化作一道若有若無的遁光激射向了那道人影方向.
數十里之遠.在秦鳳鳴急速遁光下.卻是僅僅花費了盞茶時間不到.便接近到了那自礦洞出來的修士附近.
人影再閃.便穩穩的出現在了那人影身後.在那名修士剛略有察覺之時.秦鳳鳴擡手一道靈力激出.那名修士只感覺頭腦一暈.便失去了知覺.
“這位道友.在下有一些問題.需要向道友請教.還請道友能不吝賜教纔好.”當那築基修士再次清醒後.首先一句話音卻是傳入了其耳內.同時.一副微黑的中年面容出現在了眼前.
“啊.前輩.晚輩是梵音寺的俗家弟子.有何吩咐.晚輩定會如實回答.”
這築基修士也是機靈之人.一見此種情形.心中驚懼同時.卻是先將自身的出身說了出來.此舉卻是大有拉大旗做虎皮之意.
“呵呵.只要道友能夠實言相告.段某自是不會傷害道友分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