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我說過了,荒原外的三座神兵禁陣,‘天火神兵陣’、‘灕水神兵陣’和‘移山神兵陣’全是中級禁陣,即使天地異變,削弱了禁陣威力,但仍然不是輕易可以突破的。”
“考慮到你們突破禁陣後,還要進入荒原,經過我的演算和衡量,在滿足五人一組的條件下,最合理的組合配搭,是兩名武者、一名箭手、一名高級狩獵者和一名術鍊師。”
“此次一行,你們將要面對很多不同類型的攻擊,武者出力最大,兩人之數不能少;加入專職箭手,是爲了應對荒原中那些強大異禽的高空襲擊;高級狩獵者,則負責引路探徑,合理正確的路徑,可以讓你們少經歷許多的危險,至於術鍊師……”
“在這裡我要特別強調一點,無論是突破禁陣和荒原探險,術鍊師起到的作用,都是至關重要的,因此在任何情況下,小組中的每一個成員,都必須要盡力保證術鍊師的安全。”
奚平神色一肅,“神兵禁陣的威力所在,是能利用禁陣的陣勢,將天地之力,術器之威和武者之刃,三者的力量結合在一起,除非宗階至尊和綠焰級大師當前,不然幾乎沒可能正面抗衡。所以能否突破禁陣,關鍵是要避開禁陣煞點,盡力不引發陣勢,而非硬闖。”
“神兵禁陣脫胎於術法禁陣,佈置術法禁陣的依據,則是靈門陣圖,一名精擅陣圖之學的強大術鍊師,能讓你們避過禁陣五成、六成或更多的威勢,其重要性不用我多說了吧。”
“再說進入荒原,萬獸暴潮的可怕,你們應該都很清楚,人力有盡,唯有術鍊師的防禦系術器,可以幫你們贏得恢復養息的寶貴時間。缺了術鍊師,你們將步步爲艱,九死一生。”
“好,人員配置我就先說到這裡。”奚平頓了一頓,才接着說:“下面是篩選,我統計了一下,你們共有十七人,兩名箭手,四名狩獵者,八名武者和……三名術鍊師。”
“專職箭手極爲難覓,不想你們中居然出現兩個,數量正好,不用篩選,請出列。”
奚平話音一落,兩人一前一後離座,走到了前方。
李楚看了看,大步走在前面的,是一名雙臂異常粗長的健碩老者;笑嘻嘻跟在其身後的,卻是一名只有二十來歲,細眉細眼,跟肉軲轆一樣的小
胖子。
咦,後面那胖乎乎的傢伙,看起來像是走路都費勁,竟然會是一名專職箭手?
李楚忍不住暗自嘀咕,他相信在座大多數人,應該都有和自己一樣的疑惑。
如今的卡蘭大陸,全是神兵武者和術煉者的天下,專職箭手近乎絕跡,平時想找一個都艱難萬分,現在居然一下就冒出來兩個,實屬異事,難怪奚平也忍不住出口稱奇了。
“現在,請四名狩獵者也出列。”
四人應聲而出,李楚瞅了瞅,只認識其中一個,卻是那喜買毒物的詭秘青袍客。
“今次要考校的,是你們對祁蒙荒原的熟悉程度。”奚平掏出四個捲紙和四支彩筆,分別遞給四人,然後才說:“你們手上是一副臨摹的荒原地圖,錯漏頗多,以一刻鐘爲限,你們需儘自己所能,找出上面的錯處,找得最多的兩人入選,現在開始吧。”
方法很簡單,卻卓有實效,四人都沒有異議,各自打開卷紙,全神找錯尋漏。
剛纔奚平說過了,一名出色的狩獵人,可讓荒原之行減少許多危險,房內衆人均不願影響四人,全都緘默不語,時間在無聲無息中流逝,一刻鐘很快過去。
接過四人遞上來的地圖,奚平一揮手,將四幅地圖並排釘在了背後的牆上。
像他所說的一樣,四幅地圖完全相同,雖然畫工粗略,但卻一目瞭然,而圖上凌亂散佈的醒目紅點,就是四名狩獵者各自找出的錯處。
時間有限,四幅地圖上的紅點都不多,不用奚平說,衆人略略一看,已知道結果。
左首起第一名狩獵人,是一名身着粗衣,氣態沉穩的樸實漢子,他標出的錯處,共有十七個地方;第二名狩獵人則找到十五個錯處;接下來是青袍客,他找到十六個錯處,最後一名狩獵人年齡最大,卻出人意料地只找到十三個錯漏。
最終入選的二人,是樸實漢子和青袍客。
“爲公平起見,這次我們採用逐層組合的方式。”奚平對樸實漢子、青袍客二人說:“現在就請你們二位自由選擇箭手組隊,一旦選定,便不能再更改。”
四人似乎彼此間並不認識,稍作商議,即組合完畢。
樸實漢子選擇了健碩老者成爲隊友,剩下的青袍客和小
胖子自動組成一隊。
“下面請八位武者請出列。”
衆人都知時間緊迫,奚平話聲一落,又有八人離座而出。
李楚暗自打量,發現跟自己猜想的差不多,黑衣女子,金袍男子和鄰座的亂髮大漢三人都爲武者,剩下的五人中也有兩名帶着蒙面絲巾,當然,即使不蒙臉,他也一個不識。
“你們都是兵皇級的武道宗師,老夫武技粗淺,沒資格爲你們制定規則。”奚平淡淡說:“但武道一途,向以強者爲尊,你們就按左右分組,依次捉對比試吧。”
此次的荒原之行,來的人幾乎都掩飾了本來面目,就是爲了表示這是個人行爲,與背後的勢力或家族沒有關係,自然也不存在等級身份高低的問題,奚平的提議沒人覺得不妥。
八名武者分爲了兩組,每組四人,但內室僅有兩間,一次只能有四人蔘加比試。
依照順序,第一批進入內室較技的兩隊人分別是,黑衣女子對陣一名身型修長,同樣蒙着臉的白衣男子;與金袍男子比試的,則是一名神態桀驁不遜的矮壯老者。
四人進入內室後,低吼聲、碰撞聲……很快就從室內連連傳來,顯然鬥得激烈非常。
高手過招,勝負本就在瞬息之間,再加上不是生死相搏,片刻後,兩間內室內便聲音俱止,四人也相繼走了出來,神態表情卻迥然各異。
金袍男子眼中依然神采十足,龍行虎步,而他的對手,那名矮壯老者卻狂態盡消,眼光黯淡,腳步蹣跚,顯然是輸的一方,他向奚平微一額首,即默然走出了屋子。
至於黑衣女子這一組的表現,卻要自然許多,白衣男子出屋後,直接對奚平一抱拳,朗聲說:“我輸了。”隨後又向衆人行了一禮,灑然大步離開。
黑衣女子一如既往的平靜,彷彿勝利與她無關似的,緩緩走到金袍男子身邊站定不語。
接下來,第二批的四人也相繼走進了內室,開始比試較技。
讓李楚和屋內衆人詫異的是,與先前不同,左面內室內的兩名武者打得異常暴烈,大喝聲和氣流碰撞響個不停,右面內室有亂髮大漢參與的比試,卻是鴉雀無聲,安靜得奇怪。
須臾,比試結束,左面內室的兩名武者率先走了出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