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要去見人家?早知道這樣,還不如先前就去呢!現在喝成這樣子再去?那怎麼行!展羣和另外三個隨從對視了一下,一起搖頭,絕對不行!
“我說,再喝幾杯,我陪你去。”展羣拿起酒壺,邊說,邊給好兄弟倒酒。左右是喝的差不多了,等他酒醒後,根本就不記得說了什麼。到時候,大家一起說他自己要離開這裡,由不得他不信。
“喝什麼喝,不記得李叔怎麼教誨的麼,小酒怡情,大酒誤,誤事。我不喝了,正經事,要,要緊。”許文瑞大着舌頭說着。
“你記錯了,是大酒傷身,不是誤事兒。有什麼事兒,咱喝高興了再去辦,今個,我和他們幾個好好的陪陪你。這一路,就沒好好的喝幾口呢,今個剛好。”展羣見他要起身,趕緊的伸手摟住他的脖子,顧不上他滿嘴的酒氣,偷偷的對另外三個人使眼色。
那三個也趕緊的起身,圍了過來,附和着,給斟酒,這個要敬酒,那個也要敬酒的。
許文瑞晃晃頭,伸手胡亂點着面前的幾個人;“你們幾個小子,心裡再想什麼鬼點子,當我不知道?”
啊?這是沒醉啊?那三個有點心虛的瞅着展羣,心說要是爺發火,他們三個可不會仗義的,一定實話實說,是他出的主意。
展羣當沒看見,手也沒有絲毫的鬆懈。
“你們幾個小子,真,真當爺喝,喝醉了啊。當爺不知道,你們想把爺灌醉,你們也趁機多喝幾杯啊,告,告訴你們。想都別想!”許文瑞打了個酒嗝,說到。
啊?原來是這麼個知道啊?那三隨從鬆了一口氣,默默的接受着展羣鄙視的眼神。
“他們幾個哪敢,我幫你看着他們,來,咱哥倆乾幾杯。”展羣把酒杯塞進好兄弟的手中,自己也端了酒杯說到。
許文瑞點點頭沒反對,端着酒杯的手跟展羣的酒杯碰了一下,然後往嘴邊送去。
展羣得意的跟另三人擠擠眼睛,那意思。看我怎麼樣?一得意,仰脖喝了酒杯裡的酒,放下酒杯後才發現,好兄弟還沒喝。正想問,怎麼不喝呢,就見許文瑞忽然把酒杯往桌面上使勁一頓;“不能喝了,見了她以後,回來接着喝。”
噗,馮貴他們三個憋不住。笑噴了。笑誰啊,當然是笑展羣了,想把別人灌醉,結果。他自己酒杯幹了別人還沒喝,而且也沒打算喝。一個清醒的人被一個醉酒的耍了,怎麼不好笑呢!
展羣不理會那三小子的譏笑,又把酒杯塞回到好兄弟手中;“喝了這杯我陪你去。”不管如何。這一杯酒是要進他肚子的, 不然自己面子裡子都沒了,會被這三小子笑很久的。
許文瑞最終還是堅持住。沒有喝手裡的酒,跟展羣幾下一折騰,酒杯裡的酒已經灑的差不多了。酒杯最後也咕嚕嚕的滾下桌子,摔碎了。
“走,會會她去,既然她夫家在此,咱也算是故人,怎麼着他們也該儘儘地主之誼吧。”許文瑞用手推開摟着自己的人,酒喝多了力氣絲毫未減,反而還很大,展羣沒防備,往後一個踉蹌,差點摔倒在地上,還是馮貴手快伸手拽了一把,才穩住。
幾個人小聲一商量啊,想把人留在這酒樓是不行了,換別的主意吧。小聲一商量,有了主意,扶着許文瑞下了樓,結賬出了酒樓。
“他們走到哪裡去了?”許文瑞分辨了一下方向後,問到。
“好像是往那邊走了。”展羣指了一個相反的方向。
“別瞎說,你眼睛剛剛掛在街上了?看,看見了?淨胡說!他們先前進了那家兵器鋪子,進去問問。”醉得身子都站不穩的人半點容不得人糊弄,很有主見的說到。
展羣對馮貴眨眨眼睛,示意他去走走過場。馮貴剛走了幾步,就被喊住了。
“站住,還是爺自己去的好。”許文瑞改變主意了,邊喊住馮貴,邊晃悠着往那家兵器鋪子裡走。
現在是在大街上,展羣他們不敢再阻止,生怕這位在大街上鬧起來。跟他從小到大,展羣真的是第一次見到他如此失態,心中又是心疼,又是同情。
想了下,決定不管他做什麼,發酒瘋也好,就陪着他瘋一次,做一次出格的事好了。於是,他緊跟着好兄弟身邊,也不攙扶,就護着他,五個人進了兵器鋪子。
進去就看見裡面亂七八糟的,夥計在收拾着地上的東西。
“咦,誰這麼厲害?”進去後,許文瑞眼尖的看見堆在一旁,還沒弄走的散碎貨架的斷口,噴着酒氣問。
“先別收拾了,趕緊招呼客人啊。”在後屋休息的掌櫃,聽見聲音掀開簾子到鋪子裡,見有好幾位客人,就趕緊的催着小夥計。
“沒事,在下不買東西,來打聽一下,剛剛可曾有一男一女進來?”許文瑞先前的好奇丟在腦後,趕緊問正經事。
掌櫃的一聽,不是來買東西的,是來打聽人的?再看看來的這幾位,都是陌生的臉,問話的這位,語氣好像不太對勁。心中猜想,難道是秦鏢頭在外面得罪的人?那可不能跟他說實話,不管如何,秦鏢頭也是自己的大主顧,還是同鎮的人,怎麼可能幫着外人呢!
他想的是很好,可是一旁的小夥計因爲要一個人收拾爛攤子,就有點不滿,小聲的發着牢騷;“可不就是那倆把這裡弄成這樣的麼。”
許文瑞耳朵尖,上前就揪住小夥計,問;“他們往哪裡走了?”
小夥計沒遇到過這事兒,嚇得有些慌,往自己東家求饒的看去。掌櫃的給他一記活該的眼神,誰叫你多嘴!但是終究是自己鋪子裡的夥計,被這位醉鬼傷到,也是自己吃虧。
立馬上前討饒;“這位爺,莫要嚇到這孩子,他膽小。我們先前光顧着收拾東西了,真沒注意他們往哪邊走。”
許文瑞本就不是惡人。剛剛如此,不過是酒勁上頭。聽了掌櫃的話,再看看自己揪着衣襟的小夥計嚇的那樣,心一軟,就鬆了手。有些遺憾,但是卻沒忘記叫馮貴給那夥計點銀子,壓驚。
幾個人出了兵器鋪子,展羣聽自己這好兄弟的意思是沿街挨家鋪子問。一想,得,乾脆他叫馮貴他們分開兩邊去鋪子裡打聽。並且叮囑,態度要好些。
然後他則哄着醉酒的這位,在街上慢慢往前跟着走,看着那三個人在前面兩旁的店鋪,進去,出來搖頭,再繼續往前面走。
“你能不能跟我說實話,這裡也沒外人的,你是不是對那程璐上了心?上次在郾城那裡。她也不算什麼都沒告訴你啊,起碼,告訴了你姓名和家鄉。
你若是真喜歡,咱乾脆去她老家查查底細。當年的災難。總有人活下來,不可能一點什麼都查不到的。”展羣低聲的問身邊的人。
“喜歡她?你把我當成什麼人了?我怎麼可能喜歡那樣的女人?哪裡像女人,心比男人都狠,居然能嫁掉。居然有男人敢要。也不知道娶她的那位,知不知道她的底細呢!”許文瑞矢口否認。
展羣現在也不能確定,這位到底是醉了還是沒醉啊!
“既然不喜歡她。幹嘛要浪費時間在她身上呢?多無聊啊!”展羣纔不信,繼續哄着他說實話。
“我,我有事要問清楚,問清楚了,就行了。”許文瑞想了一下告訴着。
“什麼事啊?要不,我幫你去問?”展羣心想,就知道有問題。
哪想到,許文瑞一聽他問什麼事,低頭想了一下,對啊,什麼事啊?那不是她爲何捨命救了自己後,又發神經對自己施暴麼!這個,打死不能告訴旁人的,哪怕問的人是自己的好兄弟,就是親孃,他也沒打算告訴的!
晃了晃頭;“不是你該知道的事,莫要問了!”
展羣這個氣啊,可是又不能把他怎樣!不說?憋死你得了!心裡這樣怨念着,看到許文瑞踉蹌的要摔倒,還是忍不住的去扶着。
往前晃悠了約莫一里地,馮貴三個人跑回來了,先瞅着展羣,那意思說實話?展羣點點頭!心說,不說實話,你們有本事糊弄過去?
馮貴說了實話,說那兩位逛過繡品鋪子、點心鋪子、成衣鋪子、茶莊、然後麼,好像回家去了。
“還挺閒。”許文瑞聽了很不爽大着舌頭說到。
“爺,人家逛了一上午回家了,下午不會出來了,咱怎麼辦?要不,您回客棧歇歇去,我們哥幾個再找找?”馮貴小心的徵詢意見。
“回家了?”許文瑞好像自言自語,又好像問隨從。
幾個人怕他看不見似的,一起點頭。心裡擔心這位,要追人家裡去,那可不太合適。剛纔打聽的,已經能確定,那女子的同行的男人是這裡有名的鏢頭。
“回家了,回家了。”許文瑞很是失落的唸叨着,眼睛四處看看,辨別了一下方向,往一個巷子走去,巷子那頭,就是他們如今落腳的客棧。
啊,警報解除,大家都鬆口氣的同時,卻都覺得醉酒的這位好可憐的樣子。
“剛剛幾個掌櫃的和夥計,說最近沒聽見那鏢師娶親,有個妾是幾年前納的。這要不要跟爺說呢?”馮貴拽了展羣落後一步,小聲的問。
啊?那更不能說了,他要是知道在意的女人,是別人的小妾,那他更接受不了啊!展羣趕緊搖頭,警告馮貴千萬別透露這件事,就是以後也不能再提,最好那位酒醒後能想明白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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