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文瑞一直都在注意着她,所以,她的一點點動作,他立馬就起身走了過去,邊往窗下張望一隻手也放在了腰間的佩劍上,邊低聲的問;“找到了?”
“看着蠻像的,可惜不是。”瑾瑜看着身邊這位,似乎只要自己說是,他立馬就會跳出窗外的樣子,一下子就被逗笑了。
聽見身邊人的低笑聲,許文瑞轉過頭,剛好就看見她解下了臉上的帕子。不是沒見過她笑,可是此時的笑容裡卻因爲多了些俏皮而更讓他移不開目光。
瑾瑜見身前的人如此發怔的看着自己,不知爲何,竟然沒辦法跟他對視,感覺面上發燙。正巧這時,夥計進來上菜,她趕緊的就往桌邊走去。
許文瑞沒有漏掉她臉上的那抹忽然涌起的紅雲,心裡竟然滿是驚喜,她害羞了?這時跟她認識以來,第一次啊!他沒有立即跟過去,而是等心跳稍微正常些後,才慢慢走過去,依舊坐在她的對面。
而此時的瑾瑜也在心裡再次的罵過自己,好端端的,怎麼跟個未經事的小姑娘一樣?沒出息!難道,是因爲跟他在一起的時間太長了麼?看樣子,自己還是單獨行走的好。
離開這裡,就一個人,好像也不太好,就好像自己怕了逃避了?不如就到京城再說吧。瑾瑜邊吃東西,邊在心裡做着打算。這一頓飯,桌上倆人各自想着事情,幾乎就沒說什麼話。
瑾瑜惱自己的沒出息,另一位呢,還在一邊一邊的回味着先前她的那嬌澀的模樣。
因爲來這裡是有目的的,吃好放下碗筷,倆人就起身往外走。隔壁的幾個人還沒吃好,聽見這邊的動靜。趕緊的往嘴裡又塞了點菜,今夜走了出來。
他們幾個一直都有在注意着這兩位,很快就發現。從雅間出來,這位爺的神情很是歡愉。另一個呢,臉上蒙着帕子看不出來表情。怎麼回事,難道爺佔到便宜了?
還不錯,上午捱了巴掌,中午就吃到甜棗了!哎,這位爺總算開始吃葷腥了。這應該是好事,可是回延州的話。應該要守口如瓶纔對吧。第一次動情的對象是個和離的女子,這件事給夫人和李叔知道,不大妥當吧?幾個人都是不約而同的的這樣想着。
出了酒樓後,幾個男人算是真的見識到這位的腳力了。整整一個下午,她就沒閒着,正街轉過不算,四周的巷子,城門處都溜達個遍。這還不算什麼。吃了晚飯後,又是逛到夜市收了攤子,街上人都不太有了,這纔回到客棧。
“你們晚上,輪換着在城裡轉轉。”許文瑞往套間走之前。吩咐着自己的人。
瑾瑜回到套間,看過門上的鎖,沒有異常,打開門,身後的許文瑞先進去把幾盞燈點燃,瑾瑜坐下襬弄着剛從臉上拿下的帕子。若是笑面狼選在此處作案的話,應該會是在夜裡沒錯,他的目標應該會是明個參賽裡面選的吧,不然,他何必來此。
說不定,他會選哪個奪魁的做爲目標,不過,就他那膽量,也不一定。
這樣一想,瑾瑜放棄了晚上換上夜行衣到外面轉悠的想法,決定好好睡一覺養足精神。
雖說上午洗浴過,可是逛了大半天,身上又有了汗氣,正想起身招呼夥計送水來呢,門外已經有倆夥計各自挑着一擔水送進了洗浴間。拿着扁擔到門口時,許文瑞上前給倆人賞錢,原來,是他細心的叫了水來。
瑾瑜沒有客氣,回屋找了換洗的衣物,拿起一盞紗燈進了洗浴間。
許文瑞搬了個板凳,到客廳門外坐下,從腰間拔出一柄扇子,喜愛的把玩了一下,刷的打開,扇了起來。這柄扇子,掌櫃的說是桃木的扇骨辟邪呢,是她挑選的。
她挑了兩柄,給了他一柄,許文瑞覺得這扇子扇出來的風啊,不止是涼爽,風中還帶着淡淡的花香,就跟她身上的香味一樣。裡面的水生停了好一會兒,他才起身進去,回身關了門落了門栓,確定她已經回到臥室,這才找了自己的換洗衣物進了洗浴間。
這回,好了很多,進了浴桶後,沒有再想上午那樣的讓人臉紅心跳的情形。
瑾瑜穿着絲羅料子的中衣坐在梳妝檯前,用棉巾把頭髮絞的差不多幹了,這才躺到了牀上。還別說,這五十兩銀子也不算白花,就連牀上的被褥都是用上好的香薰過的,味道淡淡的,沒讓瑾瑜排斥。
明知道這套間裡還住着一個男人,瑾瑜沒有覺得有什麼不方便。因爲這個男人實在是細心,實在是自覺。
許文瑞那邊洗好,也很快的進入了夢想。自打幾年前,莫名的開始有人暗算他之後,很久沒有這麼放鬆的入睡了。
第二日一早,瑾瑜起來後,那人早就洗漱好在院子站着呢。等瑾瑜也洗漱好,他才進了屋子。招呼了洗衣的婆子來,把倆人換下的衣物拿去漿洗,然後才把門落了鎖到前面跟展羣他們匯合到街上吃早點。
就隔了一夜而已,街上的人卻比頭日多了三倍,也就顯得有些擁擠。許文瑞剛開始,還跟以往那樣跟瑾瑜保持着一點距離的走。可是,一看見行人要擠到她,立馬就上前護着。
那個緊張的樣子,別說展羣他們看着好笑,就是瑾瑜也忍不住偷着笑。好在她臉上有帕子蒙着,咧嘴笑,他也看不到。他這樣的緊張自己,瑾瑜是高興的。
“沒事的,我又不是泥捏的,一碰就壞。”瑾瑜小聲的對身邊的這位說着。
許文瑞聽的清楚,沒回應。女的還好,男的麼,他覺得對方就是故意來佔便宜的,那怎麼行。
見他忽左忽右的這麼忙,展羣幾個人沒辦法,無語的邊搖頭,邊上前幫忙。可是,他們發現啊,真的某人真的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因爲他們幾個中的一個,無意被人流擠到,就挨的那個人兒身邊近了些,其實連衣衫都沒沾到呢,某人的眼神就惡狠狠的丟了過來。
哎,不但作爲好兄弟的展羣,心裡委屈。就是馮貴三個隨從,也有些傷心了。心說,知道那位是您的心肝寶貝呢,誰敢對她做不敬之事啊?您不需要這麼樣啊!
好不容易擠頭晚預定好的酒樓,進去後,大家都鬆了一口氣。酒樓的大廳裡已經座無虛席,幾個人上了樓上的雅間。這種時候,捨得用銀子的人,才能不用受罪的等位置。
雖然是頭天就預定了,卻也只有一間而已。一張大圓桌,六個人坐下後,分佈的很清晰。瑾瑜和許文瑞的位置很寬鬆,那四個人很自覺的擠在了一起坐。
“程姑娘,蒙那個是因爲有什麼不方便的麼?”坐下後,等吃的,沒人說話氣氛就顯得很怪,展羣厚着臉皮半開玩笑半認真的問。
瑾瑜解下帕子,點點頭;“是的。”很簡單的承認着,卻沒有說具體的原因。
展羣還想問,但是她身邊那位已經在瞪眼睛了,只好作罷。
不圍上這東西,那個笑面狼看見自己,一準溜掉。
其實許文瑞自己也好奇啊,但是他就能忍住不問。因爲她是自己的救命恩人,所以,連展羣提議找人去她說的那個家鄉查一查,他都沒同意。
不管她身上有什麼樣的謎團,不管自己如何想知道,都要她自己想說,纔可以,這就是許文瑞的決定。自己派人去查她,那是對她的不尊重,是絕對不能做的事。
早點,花樣蠻多的,酒樓的看家特色早點是湯包。點了很多樣,展羣四個人拿着筷子,等着那位挨個的讓過瑾瑜後,才讓夥計把東西放在他們面前,那種感覺,真的很不爽,可是他們又不能如何,甚至臉上都不敢有絲毫的表露。
瑾瑜要了一籠水晶蝦餃,一碗餛飩還有一個水煮蛋。對面四個人的哀怨眼神,已經暴漏了他們的想法,瑾瑜在心裡偷笑,覺得好有意思。怎麼都感覺這四個男人在吃自己的醋呢。
這也證明,許文瑞跟他們的關係很好,以往對他們是不錯的。哎,怎麼回事呢,自己沒有那樣的想法,怎麼一個兩個的都這樣?秦義海的那個小妾吃醋,那很正常,女人的天性。
可是,這幾個是男人呢!
跟身邊這位一起吃早點,許文瑞覺得,什麼都是美味。展羣他們呢,就使勁吃,那位爺點了這麼多,可不是怕他們幾個吃不飽!
嗝,嗝,展羣忽然打嗝,身邊的倆人立馬一個給他拍後背,一個就給他盛湯。許文瑞看了看自己的兄弟,好像在鄙視他沒出息,竟然吃東西吃成這樣。
展羣,喝着湯委屈的看看身邊這倆,好像,自打好兄弟跟那個女子一起同行後,自己跟馮貴他們的關係,也開始發生了變化,親近起來了呢!
展羣的嗝沒有停止,反而越來越厲害,瑾瑜看不下去了,起身走到他身後,在幾個男人好奇的注視下,揚起了玉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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