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驗證一件事 清晨,楚臨淵睜開眼睛,頭疼欲裂,他伸手去拿牀頭櫃上的鬧鐘想要看現在什麼時候,摸了半天什麼都沒摸到,掀開被子下牀,忽然覺得被子的觸感實在不對。
轉頭,看到牀的另外一邊背對着他躺着一個人。
岑姍。
她白希的肩頭露在外面,脖頸上還有幾個清晰可見的吻痕,不難想象薄被下面她應該是不着寸縷的,因爲他能意識到自己在被子下的身子也是乾乾淨淨的。
他眉頭一皺,昨天晚上的記憶涌上腦海,他喝了很多酒,醉了,但不至於醉到不省人事,後來喝了一杯水,整個人就失控了?
目之所及,並無水杯的下落,他卻一刻都不想留在這裡。
掀開被子下牀,撈起了被丟在地上的褲子,卻不曾想這一個動作讓牀上另一個人醒了過來。
岑姍睡眼朦朧,一手拉着被子遮着上半身,從牀上坐起來,看着在穿褲子的人,淺淺地問道:“這麼早就起來了?不多睡一會兒?”
他拉上褲子拉鍊,扣上鈕釦,再把襯衫穿上,意外發現襯衫上的鈕釦都不翼而飛,聽到岑姍的話後,索性脫掉了襯衫。
“公司還有點事,我先去上班。”
“我給你做早餐。”說着,岑姍也從牀上起來,掀開被子的時候並未忌諱楚臨淵在這裡而她渾身上下不着寸縷,白希細膩的身體直接展現在了楚臨淵的面前,這纔拿起了牀上一件絲薄的睡衣穿上。
“不用,阿良幫我準備了。”
他目光淺淡,卻未曾落在過她姣好的身體上,只是忽而瞥見被子下牀單上一處暗色的紅。
這東西,他不陌生。
上次在意大利,蕭疏的牀單上就落下過這麼個東西。那一次,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地留在他記憶的深處。
“明天讓阿良不要準備了,我給你做。”
言下之意,今天晚上也要回家,才能吃到她明天早上準備的早餐。
“你休息吧,我昨天晚上可能累着你了。”他看似漫不經心的說道,目光卻在她身上停留了片刻。
她面色一紅,夫妻間的那些私密的話,被他這麼直接說出來,她還是會不好意思,“恩……那你晚上會回家的,對吧?”
“我不回家,回哪兒?”他走到衣櫃前,拉開櫃門,挑了一件白色的襯衫,準備關上的時候,瞥見了衣櫃另一側擺放着岑姍的衣服,背對着她,他的神色又不自覺的深了幾分。
“我爸媽想要讓我們兩個回去住幾天,不知道你什麼時候有空,我好回覆他們。”
楚臨淵把衣服拿在手中,轉身,瞧着面前那個脣紅齒白的女人,“你說什麼時候就什麼時候。”
……
康爲良特別奇怪,爲什麼楚臨淵一大早就來了公司,身上的那套西裝似乎是昨天的,只有襯衫是換過的,而他的鬍子沒有刮,整個人看起來有點,莫名的滄桑?
然這位大總裁,什麼都沒說,直接去了他自己的休息室,洗了澡,刷了牙洗了臉颳了鬍子,換上之前放在休息室裡備用的衣服,再把來時穿的那套衣服丟進了垃圾桶裡面。
做完這些,楚臨淵又很快出了公司,開着他的amg,不知道去什麼地方,一句交代都沒有。
……
部隊醫院。
衛惜朝手拿針頭,刺進了楚臨淵手臂的血管,深紅色的血從導管裡面流出,緩緩流進試管當中。
辦公室只有他們兩個人,安靜得只聽得到空調出氣的聲音。
“惜朝,以你醫生的角度來看,”他停頓了一下,似乎在想措辭,“一個男人在喝醉酒之後,能不能行?”
“恩?”一根筋如衛惜朝,略有些茫然地看着楚臨淵,什麼叫能不能行?“行什麼?喝醉酒之後能幹什麼?能睡覺啊!”
“……”他劍眉微鎖,“對,能不能睡。”
“你這一早上,讓我給你抽血化驗,又是問我喝醉酒之後能不能睡……你是不是被人給……”衛惜朝的話最後被楚臨淵的眼神給嚇了回去,“誰這麼膽大包天?敢對楚公子下手?”
抽好血,他只擦掉了傷口上的血,也就不管它了,放下衣袖,扣上鈕釦,一雙英眸斜着衛惜朝,等着她的回答。
玩笑開過,衛惜朝正色道:“根據法卡斯和羅森的研究表明,血液中酒精濃度達到0.025的男性,性反應會略微提高。bac達到0.025是什麼概念呢?一般來說就是小酌了幾杯,行爲舉止和正常人無異,不算喝醉。但是當血液中的酒精濃度超過0.05 bac時,男人的性反應就會直線下降,這時他們開始變得話多,注意力渙散。簡而言之就是,酒後亂性不過是一個藉口,一切都是男人的有預謀而爲之。”
“哦。”
他若有所思地站了起來,整理自己的西裝,“檢驗報告出來了之後,給我電話。”
“行吧。”她甚是勉爲其難地說道,“算算看,這是你欠我的第幾頓飯了?”
他薄脣一抿,道:“欠的飯,讓徐沂補給你。”
……
自從衛惜朝離開藍灣之後,蕭疏便一個人住在裡面,她到底是選擇了留下來。
這在藍灣一待,便是兩天,期間康爲良來過一次,送了一些食物過來,填充冰箱,平時做飯這些,就交給了之前那個護士,她順便還給蕭疏換藥。
兩天前楚臨淵來過之後,便再也沒有來過。
她想問他爲什麼藍灣的電話打不出去,想借護士的手機,結果護士進來藍灣根本就沒有帶手機來。
康爲良來的時候,問了他才知道藍灣這邊的信號斷了,電信公司的人在修,可能過兩天就好了。
那退一步,蕭疏想要借康爲良的手機,關鍵是蕭疏不懂他竟然可以馬虎到把手機落在家裡,楚臨淵要找他呢?
一切一切,都讓蕭疏覺得很煩躁,楚臨淵這是惡意切斷了她和蕭乾的聯繫。
不知道兩天前掛斷了蕭乾的電話之後,他沒有在意大利等到她,會怎麼樣。
她還真擔心蕭乾一言不合就做出什麼事情來。
關鍵是,她還出不去藍灣,外面的狗仔,二十四小時不休息地在那邊蹲點,好像是抱着不挖點消息出來就誓不罷休的決心。
康爲良第二次來的時候,蕭疏淡淡地看着他,只說道:“把你們楚總叫過來,他要是不過來,我現在就走出去!”
一個說要讓她留下來的男人,兩天都沒出現,真打算把她晾在這裡?
他們的楚總從早上出去之後就沒有回過公司,今天的行程都被迫往後順延,反正,當蕭疏回來之後,楚臨淵的工作行程,一再變化。
於是康爲良便說他去找楚總。
蕭疏有時候真的在想,她要是從藍灣走出去,被那些記者拍了照又怎麼樣?一天不知道那些綁匪的目的是什麼,她就一天都不能出門?還是這是他楚臨淵用的另一個手段?非要把她留下來?
可,爲什麼一定要把她留下來?
難道真的像她說的那樣,因爲喜歡,所以佔有?
下午,她依然在等,如果他傍晚前還沒有出現的話,她就從這裡走出去。
不過顯然,她走出去的計劃是不能實現了。
因爲楚臨淵來了。
被康爲良扶着進來的。
滿身的酒味,老遠的,蕭疏就聞到了。
“他怎麼喝了這麼多酒?”蕭疏臉上一半擔心一半意外。
“楚總中午有一個應酬,我去的時候他已經喝了很多酒,您說要見他,我就把他給您送過來了。”
“他應酬的時候一直喝這麼多酒?”說着話的時候,蕭疏已經伸手去扶着楚臨淵,她不知道這個男人究竟是花了多大的努力才把他的公司做到了現在這樣的規模,付出的努力絕對不會少。
“是。”康爲良橫下心,他從蕭疏的臉上看到了擔心。
“他……”原本的咄咄逼人在看到楚臨淵醉後,那些話又都嚥了下去,“先送他去房間,我給他煮醒酒湯。”
“蕭小姐,楚總還給我交代了事情,您能自己把他送到房間去嗎?”雖然是詢問,但康爲良已經把楚臨淵託付給了她。
楚臨淵忽然壓身,蕭疏使勁了才讓他保持着站立的姿勢,康爲良很快離開藍灣。
身上壓着一個這麼重的男人,蕭疏不免皺眉,“你喝這麼多酒做什麼?你楚臨淵不想喝,誰敢讓你喝?”又急又氣,這還是她第一次看到他喝醉。
他把臉湊在她的脖頸處,語帶醉意,低聲道:“驗證……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