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那個契約並沒有任何法律效應,存不存在,就在於我和她之間的感情,所根本不需要解約!你們放心,我不會再糾纏她,除非……”冷亦寒揚起眉,眼中的傷感漸漸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堅定的信信,微笑的,將後面的話說話,“她主動回來找我!!!”
這句話彷彿一個魔咒,讓以希的心狠狠顫抖了一下,她惶恐不安的看着他,突然覺得,她和他不會這麼輕易了斷。
“神經病,以希絕對不會再主動找你的,你最好說話算數,不要再來糾纏以希。”顏以誠惱怒的喝道,拿出一億人民幣的支票丟在冷亦寒面前,摟着以希往外走。
“顏以希……”冷亦寒的呼喚聲從身後傳來,以希頓住腳步,回頭看去,冷亦寒拿着打火機,正在燒那張支票,他沒看着她,卻胸有成竹的說,“你一定會回來找我的,我等着你!!!”
以希低着頭,沉默不語。
“冷亦寒,你做夢去吧!!!”顏以誠憤恨的瞪了他一眼,強勢的摟着以希離開,他在心裡對自己發誓,一定不會給冷亦寒這個機會,以希是他的,他不會再讓她回去找冷亦寒,絕對不會。
以希沒有再回頭,可心裡卻像五海翻騰,波濤洶涌,百般不是滋味,冷亦寒真的對她放手了,可是,爲什麼她在他眼中看不出悲傷?他仍然那麼淡然自若,好像……什麼都不在乎!
……
上車的時候,以希無意識的掃了一眼二樓房間,沒有看見冷亦寒,卻看見了左炎孤傲的背影,他站在落地窗邊,昏暗的燈光將他的背影拉長,讓他顯得特別孤獨落漠,她的心顫了一下,眼睫顫抖着,有濃濃的傷感溢流出來,她想要說些什麼,可左炎卻揚起俊逸的脣角,留給她一個釋然的微笑,然後,轉身離開。
……
顧家的車走了沒多久,冷亦寒的車也開離了左家莊園。
車上,冷亦寒閉目養神,神色顯得很平靜,燕七忍了又忍,終於還是忍不住問道:“冷少,其實您今天本來不打算放手的,顧之天的人情,您賣給他是道義,不賣是道理,沒有人會責備您,可是,您爲什麼會突然改變主意?我實在是百思不得其解。”
冷亦寒睜開眼睛,淡漠的問:“你記不記得,我們剛來的時候,看到的那一幕?”
“你是說,顏以誠和左炎爲了以希差點打起來的事?”燕七恍然說,“我記得當時,顏以誠的臉色很不好看,好像還對以希發脾氣了。”
冷亦寒點燃一根雪茄抽起來,冷笑道:“一個早已習慣一無所有的人,突然擁有龐大的財富和崇高的地位,這種突如其來的意外驚喜會讓他變得急功近利,他會特別特別想要抓緊手中的一切,包括他曾經失去的,這種強烈的迫切感會讓他變得幾乎瘋狂,而他對以希的佔有慾,已經到達了一種扭曲的地步,他對以希身邊出現的任何異性都充滿敵意,像個刺蝟隨時豎起身上的刺,不允許任何人接近以希,這種壓迫感,總有一天會讓以希受不了……”
“我明白了!”燕七恍然大悟,“你是說,以希很快就會受不了他,然後回到你身邊?”
冷亦寒吐出一口香菸,胸有成竹的說:“把一隻金絲雀關在牢子裡太久,她會變得頹廢沮喪,更會怨恨我,偶爾放她出去飛翔,讓她體會一下天空的廣闊,感受外面的世界的危險,她就會明白,我這裡,纔是最安全溫暖的港灣,當她再飛回來的時候,就會懂得珍惜!”
他吐出一口菸圈,眉頭一皺,凝重的說,“更何況,我現在還是身不由已的時候,讓她跟在我身邊,的確很委屈,暫時放手,也是爲她好。”
“冷少,您能這樣想,我很高興。”燕七的脣邊揚起欣慰的淺笑,隨即,他又擔憂的問,“可是,我看左炎對她也挺好的,她會不會選擇左炎呢?”
“左炎對以希的感情的確很出乎我的意料,他向來狂傲,對愛情這種事從來不放在心上,任何女人在他手中都只不過是臨時的玩物而已,但他對以希卻特別尊重、珍惜。”冷亦寒感慨的說,“所以,以希對他也是特別的,她只有跟他在一起的時候,纔會笑得那麼輕鬆無邪。以前我一直以爲顏以誠是我最大的情敵,現在才發現,原來左炎的威脅性更高,不過沒關係,我不會給他機會的,我相信,姑姑也不會給他機會。”
“那倒是,我看得出來,冷總有意分開左炎和以希,她好像並不希望他們在一起。”燕七垂下眼眸。
“她最終還是會回到我身邊的,我只希望在這段時間裡,能夠儘快查出真正的幕後黑手!”冷亦寒的神色凝重起來,轉眸看着燕七,“對了,我上次讓你調查以希的身世,和藍熙的過去,你調查得怎麼樣了?”
“最近發生了很多事,沒查到多少線索。”燕七皺着眉說,“而且,藍熙過去的事好像被人做過手腳,只能查到她讀書和任職的經歷,關於個人的情感經歷,一點都查不出來。”
“那件事不必查了,現在主要調查以希的身世……”冷亦寒的話剛剛說完,手機就響了,他從口袋裡拿出手機一看,竟然是奧古斯丁打來的。
“怎麼是他?他想幹什麼?”燕七驚訝的問。
冷亦寒神色凝重的接通了電話:“奧古斯丁?”
“冷亦寒,不用感到驚訝,你應該想得到,我遲早會找上你!”奧古斯丁的語氣帶着一絲陰邪。
“你想怎麼樣?”冷亦寒冷傲的問。
“嘿,如果我說只是想請你喝杯酒,你信嗎?怎麼樣,敢不敢現在來我家喝杯酒?”奧古斯丁玩味的問。
“奧古斯丁公爵邀請,就算是鴻門宴,我也必須得去,半小時後見!!!”
“爽快,我開好79年的拉菲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