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易!”關宇程有些惱怒,莫名的惱怒,說不清楚爲什麼,就是覺得生氣,竟然脫口喊出玄易的名字,縱然他和玄易的私交甚好,但以二人的身份來說,他這一聲有獲罪的可能,竟以一種憤怒的語氣喊出玄易全名。
玄易看着關宇程,止住笑,臉上的表情到沒什麼憤怒,口中依然語氣懶散的說:“關宇程,怎麼了?難不成本公子笑笑也不成!”話雖然不重,卻明顯帶着不耐煩,以及強壓的火。
關宇鵬心中有些莫名的煩躁,從玄易的反應來看,冼紫璦的話應當不假,玄易應該是因爲今天冼紫璦嫁給他而心生憤怒,故意讓關宇程下不來臺,只是以玄易的身份來講,他們關家只能吃啞巴虧,也難怪冼紫璦一直不敢和他說有關玄易愛慕她的意思,害得母親對她心存偏見。
“玄兄。”關宇鵬微微有些勉強的說,“今日是我和紫璦的好日子,本是想要大家坐下來好好喝杯酒話別,怎麼會弄成這樣。”
玄易微微一挑眉,“關兄,本公子已經夠給你面子,一個區區冼紫璦,若不是本公子看在你的面子上,本公子才懶得過來。還有你,冼紫芫,看不出你這般尋常一名女子竟然可以讓關宇程惱着本公子,不過,你死了心吧,想嫁入關府,除非關夫人不在人世,或者皇上賜婚,否則,就連侍妾也輪不到你!”
冼紫芫看着玄易,到不是惱怒,而是困惑,她沒說什麼好不好,她又沒說要嫁給關宇程,“可是,我什麼也沒說呀——”
玄易嘴角一挑,似乎想要笑,卻又很快斂了笑意,看向來時路上,有一個面帶驚慌之色的奴才匆匆跑了過來,跑的有些急,趕到關宇鵬面前差點沒收住腳步一頭撞在關宇鵬身上。
“出了什麼事,這麼驚慌?”關宇鵬眉頭一蹙,生氣的說。
奴才嚇了一跳,撫了一下胸口,也顧不得請罪,脫口說:“大公子,出事了,宮裡來人,來人,在前面說要立刻帶走冼家二小姐,治她一個無視皇家的大罪,前面老爺和夫人正陪着宮中的官差,吩咐奴才過來尋您過去。”
關宇鵬面上一驚,看向關宇程,出了什麼事,竟然讓宮裡派人來關府抓人,而且還是關宇鵬和冼家大小姐成親的時候抓走新娘的妹妹。
“難道是母親?”關宇程脫口說,不過又覺得不像,母親再怎麼不喜歡冼紫芫也不會傻到小題大做驚動宮裡,“紫芫妹妹,你不要怕。”
冼紫芫眨着眼睛,一時沒有反應過來,身邊的婉卿目光落在冼紫璦身上,難不成是她因愛成恨針對冼紫芫,可冼紫璦也是一臉的慌亂,是啊,要真是冼紫璦,這可真是損人不利己的作法,冼紫芫出了事肯定會連累到她。
哪會是誰,一個從不和宮裡打交道的人如何會犯了無視皇家的大罪!是誰和冼紫芫有如此大的仇恨要如此置她於死地?!
“我們先帶紫芫妹妹去前面看看,也許只是一個誤會,解釋清楚就會沒事。”關宇鵬定了定心,又回頭吩咐小紅,“你先帶少夫人去新房歇息。紫璦,你放心,紫芫妹妹不會有事,定是有什麼誤會,爲夫過去處理。”
冼紫璦看向冼紫芫,出了什麼事,但冼紫芫一臉的困惑表情提醒她,自己這個傻兮兮的妹妹也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此時她也不能多問,只得隨着小紅先回去,剛一轉身,忽然聽到玄易略帶嘲諷的語氣。
“冼紫芫,玩的真夠大的,竟然玩到宮裡去了。”玄易面帶看熱鬧的表情盯着起身要隨關家兄弟去前面的冼紫芫,半帶調侃的說,“不過,宮裡有皇子們,你可以隨便勾引一個,可能性應該比進入關家要大一些。”
關宇程面上閃過惱怒,關宇鵬輕輕一拽他,示意他不要發火。
冼紫芫看着玄易,真不明白,這人怎麼這麼喜歡看她出洋相,好像她遇到不好的事是他最最開心的事,心中生火,微帶惱怒的說:“好吧,紫芫看看您這個主意是不是行得通,若是一時老天開眼,萬一紫芫真的勾引成哪位皇子,到要好好謝謝您。”
玄易一挑眉,哈哈一笑說:“是嗎,不曉得是哪位不開眼的皇子。”
冼紫芫用一種近乎咬牙切齒的語氣說:“您最好期望紫芫勾引不成,否則,紫芫一準請那位不開眼的皇子好好謝謝您的提議,紫芫請您放心,紫芫一定請那位不開眼的皇子爲您挑選一個天下最最不討您喜歡的女子成全您喜歡看人笑話的心願!”
玄易一怔,沒想到冼紫芫會講出這樣一番話,一時到沒接上話。
冼紫芫咬了一下嘴脣,狠狠瞪了玄易一眼,跟在關家兄弟身後趕去前面,讓玄易這一氣,她都不記得要害怕,臉上表情讓玄易相信,如果她真的去了宮裡,真的會勾引一位皇子給他尋一位他最最討厭的女人爲妻。
前面,很安靜,宮裡的公公正和關老爺說話,手裡拿着聖旨,看到幾個人從後面過來,剛要講話,卻一眼看到走在最後面一臉懶散表情的玄易,立刻堆了一臉的微笑,恭敬的說:“原來玄公子在呀,昨個皇上還提起您。”
“他提我?”玄易撇了一下嘴,不屑的說,“不會是哪位公主又打我們玄王府的主意吧,謝了,你回去和皇上說,他還是多關心關心國事吧。”
宮裡的公公只是獻媚的笑了笑,面前這位玄公子就算是在皇上面前也是這副要死不活的表情,皇上都不介意,他纔不會多事指責對或者不對。
“你來這兒做什麼?”玄易指了指他手中的聖旨,不在意的問,“聽剛纔這位奴才說,你是奉了宮裡的旨意來這兒帶走冼家二小姐?”
“是。”宮裡的公公恭敬的說,“是太后娘娘的旨意,說是這位冼家二小姐生性嬌橫,目中毫無皇家恩典,竟然損壞太后娘娘所賜衣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