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玄公子。冼建安立刻感激的說。
“少說這些廢話,我們吃飯。”關宇程有些悶悶的說,“你妹妹衣服的事你記得上心,最好是這幾天,這幾日我母親可能要去一趟大哥那裡,大哥的侍妾懷有身孕,聽說這些日子不是太舒服,母親不放心,要趕過去看看。到時候最好一起帶衣服過去,大哥書信中再三囑咐。”
冼建安立刻點頭,說:“吃過這頓飯,建安就立刻着手去辦,不過還是要略微費些時間,畢竟貨要從大興王朝那邊運過來,過邊關的時候可能會有些小小的麻煩,不過,建安一定盡全力。”
“那是你的事。”關宇程不太耐煩的說,“既然這件事託給了你,我會在母親帶去邊關的書信中和大哥提及此事,辦得好,大哥會感謝你,辦得不好,看在你妹妹的面子上,大哥也不會太過苛責,你妹妹也不會故意和你爲難。你辦得好壞是你的事,我一概不過問。”
玄易微微一笑說:“真是不容易,你大哥的侍妾腹中的孩子能夠活到現在,真是一個命大的。”
“不知玄公子這話是什麼意思?”冼建安略微有些詫異的問,聽玄易的意思,好像身爲正妻的冼紫璦對關宇鵬的侍妾懷有身孕之事不太開心,甚至關夫人也在擔心這個侍妾的身子突然不好,一定與自己的妹妹有關。
玄易只是微微一笑,看了一眼關宇程,並沒有說話,似乎完全沒有聽到冼建安語氣中的淺淺質問。
“也沒什麼。”關宇程穩定了一下情緒,慢慢的說,“母親只是擔心那個侍妾是頭一胎,不曉得如何安胎,不論是嫡出還是庶出的孩子,都是我們關家的血脈,母親也是擔心你妹妹剛嫁入關家,看到我大哥有受寵的侍妾已經懷有大哥的骨肉,心裡頭會不舒服,所以想去邊關先把那位侍妾帶回來。”
玄易突然隨意的問:“冼紫璦是不是把那件起過風波的衣服送給了懷孕的侍妾,所以關夫人才會起意要離開這兒去邊關?”
關宇程似乎有些奇怪玄易爲何會知道,但並沒有問,只是說:“大哥書信中說,冼紫璦對那位侍妾不錯,到了之後,特意爲那位侍妾添了幾位老實本分的奴婢伺候,尤其是有經驗的產婆和奶孃一直備着,且爲了避嫌疑,怕那女子有什麼不妥我母親會責怪她不夠大度和細心,還特意與那位侍妾分在兩個院落里居住,並讓那位侍妾不必天天向她請安,等到生了孩子再說,先顧着身子要緊。大哥書信中是提及說,冼紫璦把太后娘娘賞賜,我母親贈於她的那件宮衣特意贈送給那位侍妾,獎賞她對大哥忠心。”
玄易一直面帶微笑,溫和的說:“你母親一定更加的後悔。”
關宇程瞟了玄易一眼,頓了一下,說:“冼紫璦可以在離開的時候擺了一刀制阿寧於死地,阿寧的姐姐自然也不一定是她的對手,只不過大哥現在迷戀着她,看不到這一切和她有關係,俗話說紙裡包不住火,雪裡藏不住屍,一切有一天一定會被發現。”
玄易點點頭,淡漠的說:“你明白就好,不過,關宇程,你想到的你以爲冼紫璦會想不到?她既然可以做到你們以爲她做不到的事,自然也就會提前想到你們以爲她想不到的事。”
關宇程一愣,脫口說:“你是說,她是有意讓我母親接回阿寧的姐姐?”
玄易依然是微微一笑,轉移開話題,說:“這時候聊這個不太好吧,人家的哥哥還在這坐着,她的妹妹也即將成爲本公子的正妻,一碗水擺不平呀,算了,還是喝酒更妥當。”
關宇程眉頭一皺,手中的酒杯卻握在手中不動,不知在想些什麼。
冼建安心中始終起伏,雖然面上始終帶着客氣的微笑,卻覺得入口的酒一點味道也沒有,面前的飯菜再豐盛也味同嚼蠟。
婉卿坐在琴前,仔細的調整着琴絃,旁邊點了一根檀香,香氣沉穩。
“婉姨娘,大公子有事想見您。”阿珍從外面走了進來。
婉卿微微一怔,她和冼建安並不熟悉,雖然以前教習冼紫璦的時候有過幾面之交,卻不曾有過什麼交談,心中疑惑,但面上卻很快恢復了平靜,看了一眼阿珍,“請他進來,等一下,還是在院子裡吧,免得有些不必要的閒言碎語落到夫人耳中,給自己添堵。”
“是。”阿珍立刻點頭,扶婉卿起來,陪着她走到院中。
冼建安正在院子裡候着,看着周圍的景色,雖然年紀尚輕,氣度到平穩沉着,看到婉卿出來,立刻客氣的施禮,說:“建安見過婉姨娘。”
“請坐。”婉卿也同樣客氣的說,指了指亭子裡石桌旁的兩個位子,然後自己坐下,對阿珍說,“泡壺好茶。大公子,你找婉卿有何事?”
冼建安溫和的一笑,在桌前坐下,溫和的說:“是呀,是有些事要麻煩婉姨娘解惑,還希望婉姨娘看在我們現在是一家人的份上知無不言。”
風中微微有些酒氣,婉卿心中一動,似乎猜出了冼建安找她的原因,淺淺一笑,輕聲說:“老爺是不是和你已經講了之前發生的所有事情,你是不是想知道紫璦和紫芫之間發生了什麼?”
冼建安眼中閃過一絲意外,到有幾分讚賞,父親所娶的這位妾室到有幾分道理,“是的,今天建安有幸遇到了關家二公子和玄家公子,坐下來與他們一起喝了幾杯,從他們言談中,建安覺得他們對紫璦和紫芫似乎有所偏向,尤其是對紫璦,言語間頗多不屑,婉姨娘可否解惑給建安?”
他並沒有掩飾她的目的,言下之意表明希望婉卿也實話相告。
婉卿笑了笑,爽朗的說:“大公子果然是個爽朗的人,既然大公子這樣明說,婉卿也不遮掩。正如大公子所猜測,關家二公子和玄公子確實不喜歡冼紫璦,而且,不僅他們不喜歡,說實話,婉卿也不喜歡,雖然她是婉卿的關門弟子,但婉卿一樣不喜歡她的城府和自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