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看在煜皇子爲你求情的份上,本皇子妃就許你一個身份,你如今可以掌管關府的半邊權利。”怡妃淡漠的開口,“這不是因爲你如何討了本皇子妃的喜歡,而是因爲你是父皇親自爲關家長公子挑選的正室,關府不可以慢待你,他們如果不放你在眼裡,就是在無視父皇的一番好意。”
“還是怡兒最是心善。”煜皇子溫柔體貼的說,“含玉,下嫁關府後,凡事要和你怡兒姐姐學着些,事事要多替父皇和祖母考慮。”
“是。”含玉公主看了一眼依然垂首不語的冼紫璦,乖巧的說,“含玉一定多多向怡妃請教,一定要在關府做好關府的兒媳。”
怡妃見煜皇子當着這麼多人的面誇獎她,立刻愈加開心起來。
“只是。”含玉公主突然有些不安,輕聲說,“怡妃的孃家一向和關府關係不錯,冼紫璦這樣得了關夫人一半的權利,關夫人會不會怪責怡妃?”
煜皇子淡漠的說:“怡兒是何等的身份,她是父皇的兒媳,關夫人可以對她的兒媳不滿,可敢對父皇的兒媳不滿?這樣想,含玉,你下嫁關府後還是要好好的謹慎着。”
“是呢。”怡妃也有些不滿的說,“本皇子的爹孃與關府雖然相識,也算不上什麼太過熟悉,只是兩家偶爾有些走動,同樣在朝爲官而已。關府不會無知到對本皇子指手畫腳!不過,本皇子妃還是寫一封書信由冼紫璦捎給關夫人好一些,含玉也要下嫁,要給關府立個規矩。”
煜皇子點頭,讚賞的說:“怡兒真是聰明。來人,給你們主子備上紙張筆墨,去找阿纔過來,他是我們這的忠僕,又有一身武藝,待會讓他拿了你書信送去給關夫人,這樣也有體面。”
怡妃點頭,眉頭微蹙開始想着如何措辭。
“不必太過介意,怡妃是煜哥哥的妃子,何必要處處避讓着那個什麼關夫人。”含玉公主加了一句,語氣頗是認真,“一向不把父皇的恩典放在眼裡,不過是仰仗着他的長子在邊關駐守!”
“對,也要警醒些。”怡妃也贊同的說,“本皇子妃出嫁前曾經聽父母說起過,要不是有宇鵬哥哥在邊關立下戰功,加上父皇一向宅心仁厚,關府早已經沒落了,說關府曾經是申魔頭的得力手下,也就是父皇一向重用有功之臣,不忍殺了關家父子,又特意爲他們選了一位合適的女子爲媳。如今哪裡有他們關府存在!”
這樣講,再看一眼冼紫璦,雖然是出身商販之家,但容顏算得上嫵媚動人,父皇雖然沒有爲關府挑選重臣之後,卻也沒有弄個醜八怪嫁給宇鵬哥哥,父皇真是很遷就他們。
玄易微微一笑,看向冼紫芫,輕聲問:“看來紫芫一定是看了一場好戲,不然,這對兄妹如何這樣替冼紫璦籌謀?不過,你姐姐很是懂得如何風光的活下去,忍一時之辱,得一世之榮。在下現在有些相信,若是她願意,煜皇子也會是她的棋子。”
冼紫芫淡淡一笑,忽而調侃說:“如此說來,夫君也是紫芫的棋子。”
玄易一笑,攬了攬冼紫芫的腰,“那我們就彼此利用的過完這一生,不到生命最後一刻分不出勝負一定不可以棄了局,看看我們是誰勝誰輸,亦或是打個平手,紫芫,這盤棋,玄易很開心與你對奕。”
剛纔那盤棋,煜皇子沒有再繼續和玄易下完,而是一直和怡妃膩在一起,這和玄易、冼紫芫以及冼紫璦剛剛進來的時候看到的煜皇子完全不同,看起來有些碌碌碌無爲,似乎只是一個溫柔含情的男子。
含玉公主一直安靜的與冼紫璦安排嫁衣的事,玄易則和冼紫芫藉此時機提出了告辭,冼紫芫是真的想要立刻回到牀上好好睡上一覺。
“真是可惜這位玄公子,那般聰明的一個人,卻偏偏不肯輔佐父皇。”怡妃看着玄易攬着冼紫芫離開,口中不解的說,“玄王府究竟有何能耐讓父皇一再的容忍他們,我們烏蒙國一再的默許他們如此眼中沒有皇室。”
“人各有志,不能強求。”煜皇子淡淡的說,這是一直在暗中幫他的人說過的,不要勉強玄王府,他們只要不介入,不多言已經是幫他們。
“那個關家二公子如今是不是還沒有什麼身份地位?”怡妃突然想起這件事,脫口說,“他如今還是仰仗着他的哥哥,豈不是要含玉下嫁後處處替他周詳?做了駙馬還要吃喝靠宮中不成?”
“怡妃所言極是。”似乎一直是在和冼紫璦商討事情並沒有看煜皇子和怡妃的含玉公主突然開口,“那日還和關宇程談起此事,問他可有如何的志向,含玉可以幫他,但絕對不會居功人前。他和含玉講,他希望可以像他大哥一樣爲朝廷出力,立下一番偉業。”
“這簡單,就讓關宇程隨他大哥一起去邊關。”怡妃完全不理會含玉公主還尚未下嫁,而且嫁了此時也是新婚,如何可以讓關宇程離開京城去邊關,總不能讓一向養在宮中太后娘娘身邊的含玉公主去邊關吃苦吧。
“這個?”煜皇子似乎是在考慮,想了好一會才說,“這要看含玉的意思纔好,畢竟她尚未下嫁,嫁過去也要甜蜜相守些日子,如何可以此時讓關宇程去邊關歷練。不過,怡兒真是聰明,這也是一個好主意,本皇子要好好的思忖一下想出一個最好的安排。”
含玉公主微微一笑,似乎是在調侃的說:“含玉可不期望未來的夫君可以如煜哥哥這般疼愛怡妃般在意含玉,含玉沒有怡妃聰明,也沒有怡妃大度。”
怡妃的心情極好,嫁給煜皇子開始,她就一直這樣被煜皇子寵愛着,比起嫁給那個皇后娘娘支持的皇子的長姐,她可是幸福的多了,這樣一想,面上泛起潮紅,似乎有些不太舒服,看了一眼煜皇子,突然貼近些湊在煜皇子的耳邊低低嘟囔了幾句,面上紅的如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