冼紫璦面帶孝順恭敬的微笑攙扶着關夫人離開,她的臉上始終不帶絲毫的怨恨和不耐煩,反而是關夫人,面上的表情僵硬的很。
“你不要以爲你已經得逞。”關夫人恨恨的說。
冼紫璦淡淡一笑,語氣溫和的說:“婆母,生氣對於身體不好,這一點紫璦可是深有體會,紫璦的母親如今就氣惱着,可生氣是一點用也沒有的,紫璦的母親氣得再兇也阻攔不了父親的妾室懷上孩子,如同婆母,您再不喜歡紫璦這個人,紫璦也依然是關府的長媳,您的夫君依然在外面有了自己了骨肉。”
關夫人咬着牙,一個字一個字的說:“冼紫璦,總有一天我要親自攆了你出去,我要讓你流落街頭任人欺辱!”
“您這是在說自己嗎?”冼紫璦的語氣還是溫和的很,緩緩的說,“婆母呀,您都多大年紀了,經歷的事情按理說也已經不少,怎麼還是如此的天真可愛?您也不想想,從開始紫璦被皇上親自選爲您兒子的正室開始,冼家就真的沒有替紫璦籌劃過?紫璦是出身小戶之家,爹孃也不過是商販出身,但這婆媳之間,這院落裡的爭鬥,紫璦還真是不陌生,也有人親自教過。紫璦可不僅僅只會撫琴,紫璦會的還多着呢。”
“宇鵬不會一直這樣相信你。”關夫人氣惱的說。
沒有奴才跟在她們二人身後,偶爾有些正在打掃的奴才瞧見她們二人,也是見她們婆媳二人手挽着手,側面交談,甚至是親密和睦。
“所以,紫璦也不相信紫璦會一直用這張臉拴住夫君,再漂亮的一張臉和一個身子,習慣了也會覺得無趣,所以,紫璦打算給永遠也不可能有自己骨肉的夫君挑選一個合適的妾室,紫璦也是跟着婆母學到這一點,用一個自己可以掌握的女人拴住一個男人。”冼紫璦溫言細語的說,“這個妾室紫璦也打算親自挑選,夫君去了邊關,紫璦要留在京城照顧關府的事務,自然是要讓一個紫璦絕對可以控制的女子去伺候紫璦的相公,您說,紫璦是不是很聰明?”
關夫人是一個字也說不出,冼紫璦也許之前給她的感覺是一個只有美麗容顏,但內中粗俗無趣的女人,但現在她相信,這個女人只是沒得了機會,要是得了機會,這關府根本就不是自己可以牢牢控制的。之前她可以對付自己的親妹妹,現在對付一個不喜歡她的婆母,更是絕對不會有絲毫的仁善之意。
“你要如何對我?”關夫人長長出了口氣,一個字一個字的問。
冼紫璦嬌媚的一笑,看着關夫人,甚是真誠的說:“婆母真是會開玩笑,紫璦能如何?您只要好好的,公公不生氣,相公不發話,您將永遠是關府的關夫人,當然,是曾經的關夫人,只要您不招惹紫璦,紫璦保證您可以好好的葬在關府的祖墳裡,不然,您會如何,紫璦可是真的不好說。”
關夫人五官有些扭曲,這個時候如果有一線可能,她也希望當初可以早早的攆了冼紫璦出去,不會讓她嫁入關府。
“您不要生氣。”冼紫璦語氣平和的說,“紫璦會挑選一些最最忠心合適的奴才過來伺候您,您以前那些奴才實在是太過愚笨,竟然連您做錯了事也不敢從旁提醒,要他們何用。您先在自己院落裡好好歇息一會,紫璦已經尋了幾個合適的奴才伺候您,他們如今已經在候着您了,這幾個奴才原本是相公特意吩咐紫璦爲紫璦自己尋找的,此時正好用上。”
關夫人知道這個時候,她做什麼都已經是無用功,只能等待合適的機會。
逍遙居,冼紫芫覺得眼皮突然跳了跳,放下手中的書,纔剛剛睡醒拿着本書瞧了一會,這一跳,她到有些心中不安。
“怎麼了?”一旁的玄易立刻看着她,“是不是不舒服?”
冼紫芫搖了一下頭,有些輕微的無奈說:“我的眼皮突然跳了一下,心中覺得會有什麼不好的事情發生,但又說不出是什麼不好的事。”
玄易一笑,說:“什麼時候這樣敏感起來?”
冼紫芫輕輕嘆了口氣,慢慢的說:“我與紫璦是雙胞姐妹,雖然二人性格有些不同,但畢竟血濃於水,尤其是一母同胞的雙生女,更比其他姐妹多一些心意相通,剛纔眼皮一跳,立刻就覺得此事與紫璦脫不了干係,她現在就如同走在刀尖之上,隨時可能有危險。”
“就目前來說,不論是關宇鵬還是她的婆母,都不會是她的對手,我以前也有些小看你姐姐,最初看她,覺得她容顏嫵媚,也知她心機甚重,但還不覺得她是一個威脅,是一個值得對付的對手,但這段時間下來,她到表現的忍辱負重,步步爲營,說起來她是一個有目標的人,會奔着自己的目標去。”玄易笑着說,“對她你儘可以放心,她比你來得更加狠毒和直接。”
“我是怕她又生出什麼念頭害人!”冼紫芫頗是無奈的說,“我這個姐姐就如同一條毒蛇,冬眠的時候完全無害,但她一旦察覺危險,或者是看中了什麼獵物,一定會不計後果的去對付。”
“你怕她再害人?”玄易蹙眉想了想,“她目前專心對付的是關府,我到希望她可以搬倒關府,她成爲關府的掌門人也不是什麼壞事。應該不會對其他什麼人造成傷害。”
冼紫芫長長吁了口氣,有些出神,輕聲說:“但願如此,畢竟婉姨有了身孕,她專心對付關府也會少些對婉姨的不滿,母親雖然惱恨婉姨懷了父親的骨肉,但畢竟是父親的骨肉,父親一定會謹慎小心,母親得不了機會。但願無事吧,只要她做的不過分,我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玄易笑了笑,轉移開話題,“紫芫,今晚我帶你回玄王府好不好?我母親想要見見你,畢竟你腹中的孩子是她的頭孫,爲這個孩子,玄王府也會把事情考慮到最最周詳的地步,最好是不僅要保證他的安全,也要他始終活在我們夫妻二人的視線中,這聽來誇張,但我和玄王府一定會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