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人呢?”大興王朝的皇上咬着牙問出一個愚蠢的問題。
他,堂堂大興王朝的皇上,萬人之上,九五之尊,出入前呼後擁的一個人物,哪一個人見了他不是心驚膽戰,把所有的生死全部放在他一念之間?!怎麼就偏偏會在今天遇到兩個不一樣的混帳玩意。
玄易輕輕一挑眉,搖了搖頭,慢慢的說:“不知。你要是好奇,自個可以出去看看。”
然後看向冼紫芫,她也是一臉的錯愕,她是通知了他,但並不確定他一定會來救自己,她原是這樣想的,護衛趕回去通知了玄易,玄易和玄王爺等人商量好,然後再來尋她,和大興王朝的皇上談判,既不交出若水,也不允許她被留在這裡,結果是她在這兒靠着小聰明活下來,然後次日離開這裡。
玄易點點頭,走近冼紫芫,伸手輕輕撫了一下冼紫芫的頭髮,好像一個長輩在訓斥一個小孩子,但語氣還是溫和可親的,“紫芫呀,這一次的事可算是好壞各半,爲夫可是既要誇獎你幾句也要懲罰你一下。”
冼紫芫睜大眼睛,似乎是想要從玄易的眼睛裡看出他心裡的想法,嘴巴微微噘起,輕輕用牙齒咬着嘴脣,似乎是想要問什麼,卻又不知如何開口。
“爲夫有說過你可以未在爲夫同意的情形下離開玄王府嗎?”玄易眉頭微微一蹙,其實在進入前廳看到冼紫芫的瞬間,他的心纔算是從嗓子眼裡落回到體內,一直是懸着的,所以進入別苑後就同時廢掉了那些黑衣人的武藝,一劍刺傷了那些人的手腕。
他是不會輕易使用清風劍的,一則是他答應過司馬憶白,絕對不會用清風劍法壓人,二則也是不希望太多的人知道他會清風劍法,爲自己帶來不必要的麻煩,清風劍是多少江湖之人希望得到的利器,知道在他手中,一定會想盡辦法得到。他不是怕他們,是嫌麻煩。
但是,進入院落後,他幾乎是未加任何的考慮,直接用清風劍和清風劍法刺傷了那些準備射出火箭的黑衣人,甚至沒有給他們呼痛的時間,一個個就昏倒在地上,甚至有些人被他們自己的弓箭上的火苗燙傷。
對他來說,他寧願麻煩全是他自己的,也不要牽涉到冼紫芫一絲一毫。他是個男人,所有的困難和麻煩他都可以應付,但紫芫不可以。
冼紫芫輕輕吁了口氣,聽得出來玄易是有些生氣了,只得硬着頭皮解釋,“是紫芫有些疲憊,所以想着早些回去歇息,您一定有許多的事情要處理,紫芫不想耽誤您的正事。”
“玄王府裡也有爲夫自己的院落,你就不能過去先歇息一會?”玄易有些不滿的說,完全不理會一旁正氣惱萬分的大興王朝的皇上,“那裡你不是沒有去過,如意之前曾經帶你去過那邊的書房。”
冼紫芫只得長長吁了口氣,很是無奈的沉默不語。心中慶幸自己和玄王妃所說的話暫時玄易還不知道,不然,吃了她都有可能,她得好好想想要如何瞞過玄易她的真實想法。
“今天的事情玄易不想和你計較,不過,我可以告訴你,打若水妹妹的主意不可以,想要招惹紫芫更是想也別想,紫芫是我的女人,打她的主意就是在打我的主意,我例來是個性子古怪的,惹惱了我,你是不是大興王朝的皇上在我眼中根本算不上什麼。”玄易淡漠的說,“看在你尚且算得上是個好皇上的份上,此次的事情我不計較,只是麻煩你明日午時之前離開烏蒙國,不然,我就會透露出你在此處停留的消息,烏蒙國的人皇室一定不介意在這兒悄悄做掉你,然後找個人代替你回大興王朝做皇上。”
大興王朝的皇上並不懷疑玄易的話,但是,他的目光突然落在了冼紫芫的身上,這丫頭是玄易在意的,那麼說,也許玄易已經不愛若水了,反而喜歡上了這個丫頭?!如果是這樣,和他爭奪若水的人又少了一個。
那個姓叢的小子實在是不必放在眼中,一個軟弱的男子,真是不明白若水爲什麼會喜歡那樣一個人,除了比自己年輕些。可惜這個冼紫芫已經嫁人,自己遇到她又遲在若水之後,不然,他也會喜歡上這個俏麗可愛,心思聰敏的女孩子,至少相處起來不枯燥無味。
玄易掃了一眼大興王朝的皇上,漫不經心的說:“你惦記的還真是不少,這個,你想也別想,本人向來心胸狹窄!”
大興王朝的皇上有些錯愕,他什麼也沒說,只不過是打量了冼紫芫幾眼而已,這小子的醋勁還真是不少,可惜呀,要是知道玄易這麼在乎冼紫芫,他應該下個狠手,說不定真可以換回若水跟他回大興王朝。
“我們走吧。”玄易一拉冼紫芫的手,“這大半夜的在這兒呆着,傳到外人耳朵裡,實在是不妥。”
冼紫芫回頭看了大興王朝的皇上一眼,沒有聽明白剛纔二人的對白,不過可以肯定的是,玄易不會拿自己和若水交換,似乎自己和若水是同樣的重要。
“怎麼?”玄易頭也不回,似乎知道冼紫芫在回頭看,口中半帶調侃半是認真的說,“還有些捨不得這裡?他現在還沒有回過味來,畢竟是大興王朝的皇上,什麼時候受到過這樣的待遇。一旦他回過味來,以他的個性,他一定不會輕易放過你,至少在他離開前會做出些懲罰之事。”
冼紫芫沒有吭聲,跟着玄易出了前廳,守在前廳處的兩個護衛和跟着玄易一起趕過來的那個護衛一行五人上了馬,兩個護衛是順便劫了院落裡剛纔帶他們過來的馬車的馬,二人合乘一匹,玄易先是將冼紫芫送上自己的馬,再一躍上馬,三匹馬在黑暗之中迅速的消失,依然是玄易的馬匹在前,兩個護衛合乘的馬在中間,跟來的護衛在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