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究竟想要得到什麼?”冼紫芫輕輕嘆了口氣,“一個關府還不能讓你滿足嗎?”
“哼。冼紫璦不屑的一笑,“若是以前,我自然是會滿足,剛開始嫁給關宇鵬的時候,雖然不愛他,但想着既然嫁了這個男人,就跟這個男人過一輩子吧,也沒什麼不好,是不是?可惜呀,這天下的男人多薄情,他在我嫁他之前已經有侍妾,並且還有了他的骨肉!這到是罷了,爹不是在我們兄妹成人後娶了一個戲子?沒事,我不介意,但他在娶了我之後還是心存二念,憑什麼他們男人可以,我們女人就不可以?他的母親對我不滿,他竟然一直不管不問,甚至還有意護着他的母親,認定是我愚蠢活該,是我出身不好,嫁了他是天大的恩賜。呸,他以爲他是誰。我一定要關家爲這樣看低我付出代價。”
“你真要再去招惹煜皇子?”冼紫芫輕咬着嘴脣,緩緩的問。
“是啊,有什麼不好嗎?”冼紫璦到是不隱瞞,微微一笑,很是自得的繼續說,“其實,我一直在想一個問題,爲什麼烏蒙國這麼多的人,京城也不獨我們冼家一家小生意人家,可當年的皇上卻一定要選我們冼家的女兒做關府長公子的正妻?這是個有趣的問題,是不是?但是我一直想不透這個問題,後來小春的母親無意中說漏了嘴,說是也許是皇上知道什麼,猜測什麼,瞞着太后娘娘選擇了我們冼家。是啊,冼家一定有什麼與別家不一樣的秘密是皇上特意選擇我們冼家的理由,只要我找到這個原因,一切就簡單了。”
冼紫芫眉頭微微一蹙,心中頓了頓,難道小春的母親知道祖母的秘密嗎?似乎不奇怪,她既然是祖母特別選擇照顧姐姐的人,手中有些奇怪的藥,一定是祖母透露了什麼給她。只是,她應該不確定知道冼家這兩個女兒其實是司馬家的後人!畢竟她是母親當年的陪嫁丫頭,祖母應該只是臨時選擇了她。
以祖母用藥之精妙,小春的母親應該是懵懂中接受了祖母交待的一切。
“煜皇子最大的弱點是,他想做皇上。”冼紫璦的聲音有些飄忽的在冼紫芫耳邊響起,“這就給了紫璦最好的機會,只要紫璦可以讓煜皇子達成心願,紫璦就可以達成自己所有的願望。甚至——”
她突然停下來,微微一笑,半真半假的繼續說:“一個男人,如果圖了權勢,便會將所有的心思放在權勢上,只有得到纔會想起其他的喜好,比如女人之類,只要讓他得到權勢,但不讓他有安穩感,他便只能一心一意籌劃他的權勢,只要我可以讓他相信我是他唯一可以信任的女人,我便可以左右他。”
冼紫芫沒有說話,她也不知道說什麼纔好。
“你和玄公子如何?”冼紫璦突然問,眼神凌厲的盯着冼紫芫。
冼紫芫笑了笑,溫和的說:“還好,我沒有你這麼多的想法,打小我就是一個愚蠢的,只想着安穩過日子就好。玄公子人不錯,對我也很溫和。如今住在逍遙居里,每天吃飽了睡,偶爾做做女紅,再無他事。”
“你得有個自己的孩子。”冼紫璦看着冼紫芫,不耐煩的說,“你再愚蠢也應該知道,你若是生不出孩子,玄公子依然是有理由休了你。你必須生下一個孩子,而且最好頭胎就是個公子,那樣,就算是玄公子他不愛你,也會顧着孩子的面,依着玄王府的規矩不能休你出門。真不想不明白,玄公子怎麼會選了你,可惜我早已經許了人家,是關府的媳婦,不然,玄易要娶的一定是我不是你,我與你和那個若水姑娘長得都很相似,他喜愛若水姑娘,如果不是我已經是關府的媳婦,他肯定會在你我之間選擇我。”
冼紫芫原本是還有些內疚,爲自己懷了身孕卻有意瞞着冼紫璦,害得冼紫璦還替自己擔心,但聽她這樣講,心中到少了幾分內疚之意,只微微一笑,溫和的說:“紫芫也想早些爲玄公子生下一男半女,可這事不是紫芫說了算,他不太常在逍遙居,這也要看天意。”
“你不會找個人教教你嗎?”冼紫璦有些無奈的說,“你讓婉卿找個她認識的青樓女子,擅長男女之事的,又可靠的,教你如何討得男人的歡心。以你和婉卿的交情,她一定會幫你。”
冼紫芫呆呆看着冼紫璦,這樣的主意她也想得出來?!
“你不用這種表情看着我。”冼紫璦眉頭一蹙,不耐煩的說,“我也有這樣的安排,在嫁給關宇鵬之前,母親已經偷偷爲我尋了一位這樣的師傅,她一直在教我如何討得男人的歡心,所以關宇鵬可以一連三天不離開我,明明那個小春是個新人,男人不是一向喜新厭舊的嗎?只不過這些本事可不能讓他全部得了便宜,所以,那個阿晴偶爾還可以得了關宇鵬的恩澤。也正因爲如此,雖然關宇鵬的母親一直不喜歡我,關宇鵬卻無意休掉我,不過,我覺得我還是需要一個更好的師傅,已經讓母親替我暗中尋找,畢竟那個煜皇子是個在宮裡長大的皇子,見過的女人一定要多過關宇鵬,我既然要利用他,難免會用到我自己的身體,所以,我要他離不開我,必須有更好的本事。”
冼紫芫長長出了口氣,真是一個字也講不出。
“你就不必替我在那裡忖度羞恥二字了。”冼紫璦喝了口茶水,語氣淡漠的說,“我要的是人上人的身份,所有可以達到這個身份的,包括我自己的身體,在我都是可以利用的。我既然要用到你,就不必對你隱瞞我的主意,你我二人畢竟姐妹,再怎麼不和,也會有血濃於水的親情,你不會害我,我也不會真的害了你。雖然我一直喜愛玄公子,但,就算是我真的成了玄公子的人,也不會去想着奪走你的正妻之位。”
冼紫芫決定保持沉默,因爲她被冼紫璦的念頭嚇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