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太后娘娘一口清痰吐在皇上臉上,不理皇上面上的尷尬,大聲罵道,“你個混帳玩意,你這樣做,那些人會殺了煜兒,既然沒用了,不是太子的人選,他們一定會殺了他!傳哀家的懿旨,哀家以祖先之名,定煜兒爲太子的人選,與皇后腹中之子同爲太子人選,究竟誰最終成爲太子,要按品行由百官來定,若是煜兒出事,必定是後宮有人蔘政!”
皇上面上一僵,自己的母親這是完全的不把自己放在眼裡,難怪自己的皇后一再的勸他要做個真正的皇上,這個皇上不僅僅是朝堂上的皇上,還要是整個烏蒙國的皇上,是的,他現在只是朝堂上累死累活的皇上,卻不是可以左右烏蒙國的九五之尊!
“母親,你這難道不是後宮參政?”皇上有些壓着火氣的說,但一個字一個字的吐出來,有一種氣息不勻的起伏。
太后娘娘漠然的看了一眼自己的兒子,語氣生硬的說:“哀家難道管不得家事?這是家事,不是國事,是如何選擇一個合適的孫子成爲你的繼承人的事情,你可以與朝堂上的百官商量,但商量的前提是,這個人要是哀家看得順眼的孫子纔可以,否則,哀家有權在這後宮說一不二!”
皇上面上一紅,惱怒不得,握緊了拳頭。
“事情就這樣吧,既然你還在意着這個女人,哀家也不好強拆了你們二人的夫妻情分,不過,你是個皇上,不要落了個爲了一個女人不理國事的名號,若是哀家尋了幾位大臣過來言及此事,你只怕也要頭疼幾日。”太后娘娘聲音依然漠然的說,“哀家不想在這兒浪費時間,也累了,回去歇着了。”
說着,太后娘娘理也不理皇上,搭了身旁的一個奴婢的手走出了皇后的院落,聲音冷漠的對跟在自己身旁的小公公說:“去尋了哀家最信任的太醫到哀家那裡去,哀家要弄清楚皇上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是。”小公公立刻悄沒聲息的落下幾句,看着太后娘娘走得遠了,匆忙的向着另外一個方向走去。
皇后娘娘聽得太后娘娘的腳步聲遠了,才輕輕吁了口氣,用手輕輕扯了一下皇上的衣袖,聲音弱弱的說:“皇上,如今最最要緊的事是保住爲妻腹中您的骨肉,他纔是您的兒子,未來替您打理這天下的太子。”
皇上點點頭,面色微有些內疚的看着皇后,“真的難爲你了。”
“能得皇上這樣憐惜,爲妻已經再無怨言。”皇后垂淚,輕聲說,“只是都怪爲妻粗心,竟然沒能多些猜測之心,只當是自己的身體不爭氣,卻沒想到是太后娘娘不喜歡爲妻,怕爲妻懷了皇上的骨肉,竟然寧肯選擇一個賤妃所生之子立爲太子,也不肯讓爲妻懷有您的孩子,不過,幸虧是蒼天有眼,爲妻終於懷上了您的骨肉,我們烏蒙國未來不憂了。”
皇上嘆了口氣,“也怪朕太過縱容母親,想着母親爲了朕辛苦大半輩子,好不容易得享幾年的清福,也就由着她這般沒上沒下,以後朕會注意的。”
“不妨事,如今煜皇子下落不明,您也要派人細細尋找,若是人找不到,爲妻還是脫不了被太后娘娘懷疑,太后娘娘已經認定是爲妻派人劫持了煜皇子並且藏了起來,其實爲妻到有些懷疑,煜皇子的失蹤根本就是太后娘娘所爲,爲得就是讓煜皇子被朝中衆臣注意,一個歷經劫難大難不死的皇子,又得了太后娘娘的疼愛,百官們自然會多些關注,再立爲太子,雖然煜皇子沒有什麼出人之出,到也不能讓百官不同意太后娘娘的意思。”皇后娘娘眉宇微皺,輕聲的說,“只怕就是這麼一回事,所以太后娘娘在意外得知爲妻懷有身孕的時候不得不出此下策立下兩個太子人選,一個是煜皇子,一個是爲妻腹中之子,這樣就是爲了替煜皇子爭取一些時間。一個賤妃所生之子,爲何太后娘娘會這般的憐惜疼愛着,甚至裝作看不到含玉那丫頭和煜皇子之間的曖昧,這裡面一定有不可告人之處,皇上要派人暗中查明。”
“你的意思是?”皇上有些遲疑。
“爲妻是懷疑含玉公主從中做了手腳。”皇后娘娘眼中閃過一絲冷漠,但面上卻溫和順從,輕聲說,“您也瞧出了含玉那丫頭對煜皇子並非全部是兄妹之誼,她其實是喜歡上了煜皇子,可惜二人是兄妹身份,不能逾越,但私底下可有一些曖昧之舉也難說,皇上只要將煜皇子身邊的人暗中帶走盤問,只說是想要弄清楚煜皇子失蹤之前可有什麼不妥之處,一定可以查出他與含玉公主之間究竟有沒有什麼不妥之事。如果真有不妥之事,那就有可能是公主公主對太后娘娘下了藥迷惑了太后娘娘,然後讓太后娘娘執意選擇煜皇子立爲太子,若是煜皇子做了太子,以後做了皇上,他們二人暗中如何,就無人可以理論。”
皇上面上半信半疑,卻沉默不語。
“皇上,您也曉得,這後宮之中最擅長用藥的就是含玉那丫頭。”皇后娘娘輕聲說,“若是她要針對某人,只怕是這人只能是防不勝防。皇上,若是她聯合了煜皇子,萬一一時利慾薰心對您下手,可如何是好?”
說到這,皇后娘娘的聲音突然變得有些慌亂,似乎是害怕着。
“她如今在邊關,正病着,一時半會的也回不到宮中。”皇上安慰的說。
“她一定是在裝病。這樣想,一定是太后娘娘和她聯合起來將煜皇子藏了起來,然後故意說是爲妻所爲,以此除掉爲妻,不過是想要除掉皇上您身邊對您最爲忠心的人。”皇后娘娘悲哀的說,“不然,以含玉那丫頭對煜皇子的在意,如何可以以一個身體不適就回避來京?這其中肯定是有貓膩!”
皇上的眉頭越皺越深,已經對皇后娘娘的話深信不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