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
看到楊不凡拿出來的禮物,楊萬里兩眼發光。
這正是楊不凡想要的效果,他略顯得意說道:“這是邢亦真大師親筆寫的字帖!”
打開字帖,只見上面全是整齊排列的文字,龍飛鳳舞,看起來不僅工整,而且一種大家風範躍然於紙上,而落款上‘邢亦真’三個大字更是說明了這幅字帖的價值。
楊萬里接過字帖仔細端詳,越看越激動,“真的是邢亦真大師的親筆字帖!”
邢亦真,齊隆著名書法家,齊隆書法家協會會長,華國書法家協會五星會員,他的書法作品極具個人風格,也十分受到書法愛好者的追捧,很多人都想收藏他的書法作品而不可得,此前一幅書法作品最高甚至被炒到了千萬。
你可能會好奇,一幅書法怎麼會那麼貴?會有人買嗎?
不僅有人買,而且買的人還很多,有時候還有價無市。
這就是內行看門道,外行看熱鬧。
在懂書法的人眼裡,一幅好的書法就值那個價,哪怕是寫書法的人本身沒什麼名氣,但只要他的作品足夠的好,足夠吸引人,依然能爲人津津樂道。
“你從哪兒弄來的?”楊萬里問。
“我親自去拜訪了邢亦真大師三次,才從邢亦真大師那裡求得這幅墨寶!”楊不凡說謊當真是臉都不帶紅一下。
那哪裡是他登門拜訪邢亦真三次得來的?
那就是他託了關係,從專門倒賣字畫的販子手裡給買來的。
“這幅字帖不便宜吧?”楊萬里問。
“還好,也就兩千多萬,只要爺爺您喜歡就行!”
他又在撒謊了,什麼狗屁兩千多萬?
其實他花了不到五百萬,但報給楊萬里的價格必須虛高,有多高說多高,那樣才能讓楊萬里相信他爲這幅畫付出了很大的代價。
“兩千多萬?”楊萬里若有所思,“雖然我知道邢亦真大師的字帖很值錢,但應該還不至於這麼貴!”
楊不凡很是淡定,解釋道:“邢亦真大師已經很少寫這樣的字帖了,這個價格應該還算合理!”
楊萬里沒有深究,寬慰說道:“你有心了,這幅字帖我很喜歡!”
看到自己送的禮物打動了楊萬里,楊不凡心裡高興,於是趁熱打鐵拿出了那壇酒來,“爺爺,這個你會更喜歡!”
“這是……酒?”
“對,這酒名叫萬里飄香,是有着幾百年歷史的陳年佳釀!”楊不凡說得天花亂墜。
而楊萬里一聽是陳年佳釀,早就食指大動,直咽口水了,“快打開我看看!”
酒罈打開,濃郁酒香撲面而來,楊萬里深吸一口,忍不住驚呼,“好酒,這是百年難得一遇的好酒!”
說楊萬里是個酒癡一點都不爲過。
平時除了寫書法,他最大的興趣愛好就是喝酒。
“這酒你是從哪兒弄來的?”楊萬里激動問道。
“是我從我一個朋友手裡買來的,廢了老大的功夫才弄到這麼一罈,這酒外面是買不到的!”
“快,倒一杯給我嚐嚐!”楊萬里已經迫不及待,立刻就倒了一杯嚐嚐鮮,這一喝更是驚歎不已,“好酒,這是我近幾年喝過的最好的酒了,不凡,你送的這兩份禮物我非常喜歡!”
看得出來,楊萬里已經把昨天的事情給忘得一乾二淨了,而楊不凡的目的也達到了。
“爺爺!”
可沒等楊不凡高興多久,楊子光一家和宋小江走了過來。
“你們來了!”楊萬里臉上堆着笑,任誰都看得出來他心情極好。
“什麼事這麼高興啊,爺爺?”楊子璇親暱地挽住了他的手。
“這兩天對咱們楊家來說真的是喜事連連,剛剛不凡給了我一幅字帖,還給了我一罈陳年老酒!”
“字帖?”楊子光一愣。
“是邢亦真大師親筆寫的字帖,價值兩千萬呢!”楊萬里打開字帖讓衆人觀看,楊不凡見狀,知道踩楊子光的機會來了,便說道:“子光,你準備了什麼禮物給爺爺?想必也是十分珍貴的東西吧?拿出來讓我們開開眼界,長長見識!”
瞎子都看得出來楊萬里很喜歡邢亦真的字帖,而且口口聲聲說價值兩千萬。
這樣的手筆可不是什麼人都拿得出手,反正楊不凡是不相信楊子光會花比他更高的價錢給楊萬里買禮物的,而他也早已留意到楊子光手裡拿着一個東西,楊子光只帶了一份禮物來,更不可能搶得過楊不凡的風頭。
果不其然,一聽說楊不凡的字帖價值兩千萬,楊子光立刻有種相形見絀的感覺。
他買給楊萬里的禮物只有五百萬,遠遠比不上楊不凡的兩千萬,他也知道楊不凡是想看他笑話。
“我的禮物也是一幅書法!”
“拿出來看看!”楊不凡催促道。
“拿出來看看吧!”楊萬里也有點期待。
楊子光便當衆打開了禮物,拿出了一把扇子來。
“扇子?”楊不凡好奇地打量着扇子,“這是你的禮物?”
“是的!”
“這扇子看起來平平無奇,感覺就跟在街邊買的那種幾塊錢一把的扇子差不多啊,難道內有乾坤?”
楊不凡這是變着方兒的開始數落起楊子光來。
確實從直觀的觀感上來看,那扇子的質感很是普通,怎麼看都沒有一點值錢的感覺。
“這扇子?”當別人都在議論扇子的材質時,宋小江卻發現那扇子看起來很眼熟。
楊子光打開扇子,說道:“這扇子確實比價普通,但這扇子上的字卻是名家手筆!”
楊不凡扭扭頭,看到扇子上寫的四個大字——唯我獨尊。
“這就是幾個普通的字嘛,連落款人的名字都沒有,該不會是隨便找人寫上去的吧?”楊不凡冷笑說道。
“不可能!”
“你這扇子多少錢買的?”
“五百萬!”
“什麼?五百萬?一把破扇子再加四個字居然賣你五百萬?你被人騙了啊,子光!”
楊子光被人騙了嗎?
反正楊不凡眼裡,那把扇子一文不值,和他那幅字帖根本沒有半點可比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