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場鴉雀沒有聲。
邢可用一首《將進酒》,讓在場所有人變了臉色,黃總跟餘華等人,更是瞠目結舌的站在一旁,表情呆若木雞。
姜成功聽完沉默了……
他的眼神……已經說明一切,已經無需用言語來表達。
也不知過了多久,吳大師“啪”了一下。
現場。
這纔開始響起雷鳴般的掌聲,彷彿剛纔的一切,都被時間定格住了。
“好詩!”
“絕對是好詩!”
幾個大師,忍不住的讚歎道,眼神始終沒有離開邢可的“鬼畫符”。
字好不好看?現在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邢可這首祝酒詩,簡直驚爲天人。
現場許多懂詩歌的嘉賓,再也抑制不住內心的狂喜,全都驚呼起來。
“還有這種祝酒詩?”
“寫得太棒了,喝酒就應該是這樣。”
“這首詩,簡直寫到咱心坎裡去了。”
“哈哈,以後要是我老婆再說我喝酒,我就念這首詩給她聽。”
“沒的說,這絕對是今天最讓人喜出望外的一首詩,簡直不得了。”
這首《將進酒》寫得太好了,好到不可思議,幾位參賽的大師,一起爲邢可打Call。
那震驚的讚揚,都是發自肺腑,情不自禁。
現場,掌聲不絕於耳。
認識的不認識的,已經不重要了,越來越多的人加入到鼓掌的行列當中。
姜若彤就奇怪了。
心說你邢可,不僅做題厲害,漢字遊戲玩得溜,寫歌譜曲更是沒的說,沒想到……現在連作詩你都在行?你小子還有哪點你不會的?
簡直顛覆三觀的存在。
衆多詩歌界大佬,看到邢可《將進酒》的全文後,再看看自己的作品,忽然感覺有些拿不出手。
光境界就差個十萬八千里。
大家的祝酒詩,大多言於表,雖然也有參悟人生的地方,但相比於邢可這首《將進酒》,就顯得太小家子氣了。
沒有那種【君不見黃河之水天上來,奔流到海不復回】的磅礴氣勢。
也沒有那種【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以及【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盡還復來】的灑脫境界。
好與不好,一對比就能立刻見分曉。
大家的祝酒詩,跟邢可的《將進酒》,簡直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完全不可同日而語。
餘華臉色很難看,心說讓你邢可上臺,就是做個陪襯,意思一下,可你丫還真交出一首驚天地泣鬼神的祝酒詩出來了啊?
邢可看着眼前的餘華,冷笑道:“也不知道寫得好不好?餘華兄弟,要不……你來幫我點評一下?”
餘華一聽,當即變了臉色:“我來點評?別別別,我可沒那本事,你還是另請高明吧。”
心說你不是把我往火坑裡推啊?
就這種詩句,就算再不懂意思的人,光那文采,就足夠讓人仰望。
你小子讓我點評,那還不被衆人噴死?
邢可脣角一翹:“那你覺得這首詩如何?”
“好詩啊。”餘華當即道:“沒得說,就是好詩。”
邢可很滿意,要得就是你這句話。
隨後。
看着周圍幾位大師,謙虛道:
“吳大師,您是詩歌協會的前輩,還是您來說說看吧?”
“我來說?”吳大師左右看看,彷彿像個上課被老師點名的學生,怯生生道:“你這首詩,精妙絕倫,我……我是點評不來。”
心說這已經是自己見過,最優秀的一篇祝酒詩了,而自己剛纔寫得那首,簡直就是垃圾,自己現在恨不得當場撕碎。
“那李大師呢?”
“那劉大師呢?
……
邢可一連問了好幾人,全都一個個瞠目結舌的看着彼此,不敢點評。
姜成功側頭,對着高瘦老者道:
“別光顧着欣賞邢可的祝酒詩,把其他人的作品也拿出來,大家一起點評一下。”
高瘦老者,一直作爲裁判的存在,也道:
“沒錯,剛纔參加角逐的,還有八位,那就請各自拿出作品,讓大家一一點評。”
吳大師當場打斷道:“算了,我就不拿了,邢可小兄弟這首《將進酒》,已經是祝酒詩巔峰的存在,我棄權好了。”
“什麼?”邢可故作驚訝:“吳大師居然要棄權?這不太好吧?”
吳大師汗道:“這還比什麼比啊?已經沒必要再比了,你這首《將進酒》,從各方面來說,那都是毫無瑕疵,已經算是我見過的祝酒詩中,最優秀的一首了。”
李大師也道:“是啊,邢可年紀輕輕,就能有這種作詩境界,我們這些人,這些年算是白活了。”
劉大師更是哀聲連連:“江山代有才人出,各領風.騷數百年,承讓承讓。”
“不比了?”
大家懵的一筆,心說這什麼情況啊?剛纔不是一個個信心滿滿的嗎?
吳大師他們這些老前輩,居然在看到邢可這首《將進酒》後,選擇棄權?
這壓根不是這幫人的風格啊?
不過最瞭解他們的姜成功知道,這幫人的作品,跟邢可差距很大,如果真要放在一起,那就是自取其辱。
選擇棄權,至少比作品放在一起做比較,要更加靠譜。
三個最有希望獲勝的大佬,統統選擇棄權,其他人面面相覷,也都選擇跟進。
“既然吳大師都說了,這是自己見過最優秀的祝酒詩,那我們也沒必要再比了,我棄權。”
“我也棄權吧,世界是屬於年輕人的。”
“今天終於知道,什麼叫一山更比一山高,可這居然是個年輕人啊。”
“對啊,這年輕人到底什麼來頭啊?”
衆人也都非常好奇。
邢可從一出場,所帶來的震撼程度,已經完全超乎大家的想象。
所有人看待邢可,早已不是剛纔那種不屑,而是震驚。
姜成功笑道:“原本以爲你邢可,寫歌譜曲是個好手,沒想到,真是沒想到,原來你作詩也是高手,邢可,看來我老薑是小看你了。”
“寫歌譜曲?”
“這小子還寫過歌曲啊?”
“那他就是歌手?”
一些人開始議論起來。
人羣中的王鍵翔,這下得意起來:“邢可何止會寫歌譜曲,他還是《鑑寶》欄目的著名主持人,還給姜若彤寫過一首歌曲,就是姜若彤美食形象大使的主題曲。”
終於,聽王鍵翔這麼一說,衆人才恍然大悟。
“啊?”
“我靠!”
“原來姜若彤那首《豆漿油條》,就是這小子的作品啊?”
“原來是歌手邢可?”
“對,他還是《鑑寶》欄目主持人,我說怎麼這麼眼熟來着。”
“這小夥砸是個人才啊!”
這麼一來,邢可這種驚豔的表現,大家也就覺得理所當然了。
畢竟。
新聞熱門上,經常可以看見“邢可”二字的存在。
但是。
大多出現在娛樂板塊,少有出現在其他板塊的地方。
而與會嘉賓,又多不看娛樂板塊,自然對邢可有些陌生。
吳大師這才哦道:“對對對,在魔都中外文化節上,打敗茉莉花的那個小夥砸,就是邢可,我記起來了。”
“什麼?”
“打敗茉莉花?”
“對對對,我好像還記得,他是中國風歌曲的開創者,沒錯就是他。”
被衆人這麼一解釋,那些沒有聽過邢可大名的嘉賓,一下子恍然大悟,整個人都被驚得目瞪口呆。
剛纔還笑他當炮灰,湊人數,現在看來夠傻逼的。
人家寫歌譜曲,那在魔都也是非常有名氣的存在,一首祝酒詩,怎麼可能難得住他?
大家心說,你邢可果然是個高手啊,不顯山不露水的,坐在臺下當個吃瓜羣衆,原來是姜老爺子的後背軍啊?
有邢可就有勝算,現在大家終於知道,姜老爺子,爲何成竹在胸,人家特麼的有邢可啊?
現場是一片譁然,整個會場的人羣,開始將邢可包圍起來。
“原來是邢可老師啊?”
“您的作品我都有聽過,只是沒見過你本人。”
“哈哈,今天算是見到真人了。”
“果然是年輕有爲,一表人才啊。”
“聽說你是海鳥音樂教室,最年輕的講師,還是季度金牌講師?”
“喲,原來還有這種榮譽啊?都怪我們有眼不識泰山,你說這老薑,有貴賓在場,也不跟我們介紹一下。”
這時候,人羣中的劉大師,忽然哦道:“邢可,你就是那個……”
話說到一半,他忽然停頓了一下,似乎卡頓在那。
“是哪個啊?”不少人都在問。
“你就是網紅麪館佐藤由樹的特權食客,沒錯,應該就是你。”劉大師肯定道。
一聽是網紅麪館,大家瞬間恍然大悟。
“那地方我知道啊,每天500份對吧?”
“我記得,那老闆還有個漂亮小女兒。”
“對對對,我記得那老闆佐藤由樹,也是個文人,如果有人能對出他的詩句,即便是當天做滿500份,他也會打破規矩,爲客人再做一份美食。”
“聽說至今爲止,已經有很多人都去試過,就連劉大師也在其中,都沒有成功過,反倒是前些天,有人打破了佐藤由樹不敗神話,成爲第一個特權食客。”
一聽這話,大家全部咂舌,心說還有這種事情啊?“
劉大師笑着道:“不錯,佐藤由樹的文采,我確實不能及他,不過,據說有個叫邢可的年輕人做到了,我想應該就是在現場的這位小兄弟吧?”
“啊?”
“還真是他啊?”
“那文采得多厲害,才能搞得定那個固執的傢伙?”
“就是啊,就連劉大師這種高人,也無可耐可,他邢可居然做到了?”
“那這麼說,人家原本就是滿腹經綸,寫一首高質量的祝酒詩,那也就是信手捏來啊?”
“臥槽!怪不得這麼厲害,原來是深藏不露啊?這種人走哪裡都能發光啊!”
“早知道是他,恐怕劉大師和吳大師他們,一定不會跟他同臺競技吧?”
大家多少都有聽過邢可的名字。
或頭條熱門。
或新聞報紙。
或各大論壇。
但真正見過他的現場嘉賓,則是少之又少,畢竟邢可的粉絲羣體,大多都集中在年輕人當中。
很多人也開始私下拿出手機,在網上惡補一下邢可的信息,看到那一串串獲獎成就後,也都一個個瞠目結舌。
黃總也尷尬不已:“原來邢可這麼厲害?老薑,你怎麼不早說?弄得我們還以爲他是你公司的部門經理呢。”
姜成功笑了:“這不都是你們在說話嗎?我也沒機會給你們引薦不是?”
黃總喲了一嗓子:“喲?說得好像我們不讓您說話似的,不過也不怪您,原本今天來酒會的人就挺多,您忙前忙後的,也顧忌不來。”
“對啊。”劉大師也道:“你看我一個魔都詩詞協會的副會長,你不也沒介紹嗎?要不是祝酒詩比試,恐怕你早把我給忘了。”
“哈哈,哪能呢?”
姜若彤也眉開眼笑的:“我爺爺忘了誰,也不會忘記您劉爺爺啊,我的詞曲老師,都是您幫忙介紹的。”
劉大師指着姜若彤,自豪的一仰脖子:“這話倒不假,不過你姜爺爺可真該好好介紹,聚會現場有這等重要人物,你都不告訴我們一聲,害我們上去自取其辱。”
“噗!”
一聽這話,姜若彤當即笑了:“劉爺爺您可真會開玩笑。”
李大師也擺擺手道:“罷了罷了,今天算是被你姜爺爺坑了一把,看來勝負已分,你爺爺那塊手錶也保不住了,哈哈。”
“是啊,姜老爺子這塊手錶得送人了。”
“那可是他最心愛之物啊!”
“呵呵,邢可幫他賺那麼大一個面子,送給他……也是理所當然。
“哈哈,起先還以爲邢可給咱當炮灰,現在看來真是好笑,咱成了炮灰?”
“哈哈哈哈……”
衆人一陣樂呵。
心說誰纔是最大的忽悠?
你姜成功啊!“
邢可忙站出來道:“大家過獎了,其實姜老爺子爲了讓出這塊名錶,並沒有讓我參加,要不是餘華兄弟還有黃總二人極力邀請,其實吧……我也不願湊這熱鬧。”
“餘華?”
“黃總?”
大家一聽這二人名字,目光齊刷刷的掃了過去,看得二人直哆嗦。
劉大師驚道:“對啊?是你倆極力推薦邢可上臺,合着你倆纔是最大的託啊?”
黃總:“嘎?”
餘華:“Whaaaa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