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豆似乎被我進去後的動靜吵醒,我躺進被窩裡抱着他,感受他柔軟短髮蹭着我手心的微癢觸感。
“媽媽,怎麼了?”豆豆睡眼惺忪的嘟囔道。
我走上前檢查他身體,沒有受傷才鬆了一口氣,我又盯了盯豆豆的手背,他總是看到別人身上有蛇的地方。
所以現在豆豆的能力,已經在覺醒了嗎?
“沒什麼,豆豆,你想哥哥嗎?媽媽的意思是,咱們一起把哥哥找回來,好嗎?”眼看着時間已經快到了牛忙忙說的能找到小幸運的日子,我的期待越來越濃。
剛巧又知道他真的暫時沒事,心裡有說不出的喜悅。
豆豆的腦袋悶在我懷裡,過了幾秒鐘,才糯糯的回了個“好”字。
或許這天晚上豆豆有異樣或許沒有,而我大部分的思緒都圍繞着小幸運在轉,等我第二天早上睡到自然醒過來,出了客廳發現除我和豆豆外的人又都坐在客廳裡,不知道在談論什麼。
等我出去後,視線紛紛挪到我身上,我撓了撓頭,問究竟幾點了。
“一點。”四個聲音異口同聲的說道。
我洗漱完後又坐到昨天的位置上,聽左徵繼續說道。
“他既然知道了小幸運的存在,就能退而求其主,不再逼你以陽婚方式嫁進陸家得豆豆能力,那天他要是真想強留,我們不一定能走。”
左徵口中的“他”無疑是公公。
所以公公雖然喚醒了豆豆部分能力,招來全國各地家族窺視,給我們惹來一身騷後居然又把目光放小幸運身上了?!
他到底是在我兩個兒子之間來回折騰,最終都是沒放過我。
只是爲什麼他一開始不去找小幸運,是因爲陸禮承嗎?
“還有一點要注意的,是陸老爺這麼急求着要用陸家的陰靈作媒介應該不僅是爲了陸家氣運,可能還有一點,是爲了藏在陸家背後的人。”
“陸家背後的人?”我下意識盯着陸禮承,他卻搖搖頭,示意自己不知道此事。
“對,這件事情的由來在於陸老爺的十二個人偶身上,想必你們是見過了,不用這麼看着我,知道這件事的外姓人不會超過十個,而這十二人偶,應該就是陸老爺的秘密武器了,要是湊集了第十三個,到是也不怕拿不到想要的東西。”
“第十三個?”原來人偶不止十二個,居然還有第十三個人偶。
“沒錯,第十三個,能量守恆,十二一輪迴。十三卻是多出來的一個,打破了恆等,而第十三個的能力幾乎是前十二個的總和,要爲陸老爺所用,別說小幸運和豆豆,他想得到什麼,都是時間問題。”
“那公公是在找第十三個人偶?”
“對,思思你可以這麼想,陸老爺的所有行爲目的,都是在找第十三個人偶,他要利用小幸運或者豆豆的最終目的,也是爲了這第十三人偶。”
“那這人偶,是怎麼來的?我們要先找到這第十三人偶摧毀了,是不是公公就沒辦法拿到,也不會找我兩個孩子麻煩了?而且這第十三人偶,也能爲我們所用?”
左徵讚許的看了我一眼吼說道:“這十三人偶和前十二人偶在根本上沒有區別,只是取得代價更慘烈罷了。哦對了,你可能不知道,這十二人偶,都是用活人做的。”
不是沒猜到過這點,可從左徵嘴裡真實的聽到還是會冷汗直冒。
公公說他找了二十多年的人偶才湊集了是十二個,而每一個人偶都逼真的如真實活人,所以他這二十多年找的,都是能製作成人偶的活人?!
左徵說道這,突然接到一個電話起身出去了。而剩下在客廳裡留下的人一直都沒有說話。
我卻在腦子裡整理思路情緒。
突然房間門開了,豆豆從房間裡出來,他怯生生的問我能不能帶他去遊樂場玩,他說這話的時候視線快速掃過陸禮承後,又落我身上。
我看了眼陸禮承,他不置可否,我哄着豆豆回房間換衣服,我們帶他去。豆豆興高采烈的回了房間。
我看向陸禮承,問他怎麼辦,他是不是真的不回陸家了,公公真的不會再盯着我們這邊麼。
他只說看看再說,公公這次損失後一定不會收手,畢竟他爲了在我們之前找到小幸運,很有可能直接從根源上讓我們見不到小幸運。
我又問他那爲什麼上次我能見到小幸運可公公沒見着。
但豆豆已經換好衣服背上書包出來,沒辦法,只好先帶他出去玩。
遊樂園裡只有豆豆和牛忙忙沒有受到這兩天的影響,玩得非常開心,小白,陸禮承和我都或多或少的有所顧慮。
或許這樣和平寧靜的日子已經在悄然無聲裡變成倒數計時的最後幾天了,只要這沒有硝煙的戰場一旦拉響了號角,結果究竟會怎麼樣,誰能預料得到呢。
在遊樂園折騰到了五點,吃過飯回家,我打開手機新聞APP一看,居然頭條又是有關我和陸禮承的,這次是婚禮突然中斷,是否跟私生子學校偷錢有關。
我意識到不對勁,趕緊翻新聞後續內容,發現悔婚後跟着的內容,竟然是豆豆在學校偷拿同學錢的報道。
這篇報道直接把豆豆推到風口浪尖上,我當然知道他不是這樣的小孩兒,可是看到這則新聞的人會怎麼想?
顯然陸禮承也看到我手機上的內容,他轉身去打了幾個電話,回來時候的表情沒有變得好起來。
說明這新聞他壓不下來,估計正是公公那邊放出來的。
畢竟在這則新聞下面,又緊跟着一個重磅消息,陸氏已經決定正式推陸家義女風歌,會爲她將來量身打造星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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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被放棄的我這個無名份的下堂妻,是否會面臨着被封殺的危機。
我說不出心裡什麼情緒,慢慢的收回手機,擡頭問陸禮承,在他取消婚禮當天,風歌在花園裡究竟跟他說了什麼話,居然能讓他下定決心馬上取消婚禮。
我猜就是同樣的話,風歌給公公也說了一遍,她得到的是陸家公開爲她做靠山,得到公公的優待。
“我要你親口告訴我,是不是真的風歌也有你的孩子了?”我想不到別的可能,畢竟現在公公的目標就在孩子身上。
陸禮承皺了皺眉眉頭,右手掌蓋在我腦袋上,輕柔的摩擦,他嘆口氣問我腦袋裡究竟在想什麼東西,這是不可能的事情。
是嗎?
我稍微鬆了口氣,但還是隱隱不安,風歌到底做了什麼,讓公公能突然調整了方向。有些暗藏在心底裡的想法涌現出來,我卻馬上自我否決掉,不可能。
左徵恰好也給我打了電話,他問我是不是看到了新聞內容,他儘量在幫忙壓下豆豆偷錢的新聞,儘量不讓豆豆這邊受到影響,我挺感激他的道了聲謝,他輕笑說不用,要我記得答應過他的事。
在昨天婚禮現場,他要我給他一個機會。
“是什麼機會?”我不敢跟心思縝密的陸禮承玩文字遊戲,只能直接明瞭的問他。
左徵“唔”了半天后說道:“這個要容我好好想想,希望這個機會沒有期限,只要我某天想到了向你提,你一定要答應我,行嗎?”
左徵這話說得,我總覺得他早就想好了使用這個“機會”的場合,只是暫時沒告訴我罷了。
這種交易其實讓我挺不安緊張的,明明什麼都不知道。
“好,我答應你。”
可是,左徵冒死來救出我跟陸禮承也沒錯,一碼歸一碼,我就先答應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