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闖過了那一道關卡並將周公子挾持之後,嚴禮強他們在官道上除了短暫休息之外,一路不停,繞過鹿泉城,在下午傍晚之前,就已經接近鹿鳴關,即將走出鹿泉郡。
如果不出什麼意外,路上沒有什麼幺蛾子的的話,嚴禮強他們在天黑之前就能過了鹿鳴關,離開鹿泉郡進入到高邑郡郡內,只是在他們距離鹿鳴關只有七八十里地的時候,意外還是發生了,通往鹿鳴關前面的官道,一下子斷了。
隔着兩裡多的地,嚴禮強就看到前面的官道一堆巨石泥土所阻,那官道的旁邊就是一座亂石叢生寸草不生的的山巒,那些阻塞官道的石頭泥頭,看樣子就是從旁邊的山坡上滑坡滾落下來的,一下子把整條官道的道路都給堵住了。
官道被阻,來往的人員車馬自然過不去,在官道上排出了一里多長的隊伍,那隊伍裡的有些人甚至已經開始折頭返回。
看到這樣的情景,走在隊伍前面的嚴禮強眉頭皺了皺眉,擡了一下手,整個隊伍就在路上停了下來,看到前面有折頭返回的的車馬上插着鏢局的旗號,嚴禮強直接催動着彩雲追月上去了,給那隊鏢局之中走在前面看似鏢頭模樣的人客氣的抱拳打了一個招呼。
“這位鏢頭請了,請問前面出了何事?”
那個鏢頭模樣的人五十多歲的年級,一臉風霜,眼神明亮,頭上戴着一塊暗紅色的英雄巾,馬鞍上橫着一把金絲大環刀,全身上下充滿了幹練的江湖氣息,他帶的鏢隊不大,只是有幾十個人,押着七八兩四輪馬車的貨物,看樣子是小鏢局接的普通生意。
看到嚴禮強高頭大馬,氣勢不凡,身後車馬如龍,還跟着幾百騎兵,那個鏢頭模樣的人也感覺嚴禮強不是普通人,自然不敢怠慢,立刻抱拳回禮,臉上還露出一絲笑容,“這位公子客氣了,前面的官道被山上滾落的石土阻斷,今晚這條路是走不成了!”
“哦,這條路經常會有山石從山上滾落下來麼?”
“這種事有是有,不過卻極少發生,我走這條官道已經十多年,我記得最近一次官道被山上的石頭滾落阻斷還是在五年前,那時正值雨季,鹿泉郡連下數天暴雨,有片山坡滑了下來,把官道阻斷,那一次可是足足清理了十多日官道才重新恢復通行,像這幾日天氣晴好,這山石泥土從山上滾落的情況卻不多見!”
“我看前面好像已經有人在清理,不知需要多少時間可以把路重新打通?”
“現在正在清理道路的石附近村子裡村民,剛剛被地方上的亭長調過來的,我剛纔過去看了一下,那些石土要重新清理完的話,最少要等到明日早上,今天是絕對不行了,我們走鏢的在野外落腳不太安全,所以我想先返回附近的縣城,呆一晚再走,如果公子不急的話,明日再走也一樣!”
“多謝鏢頭相告!”
“公子客氣了!”
兩人抱拳分開,那個鏢頭帶着隊伍折頭返回,嚴禮強則眯着眼睛看着前面阻斷的道路,嘴角飄起一絲冷笑,自己倒想要看看,這鹿泉郡郡守還能玩出什麼花樣。
“大人,我們現在怎麼辦?”劉犀同騎着犀龍馬上來問道。
嚴禮強微微沉吟了一下,“我們先返回,找個地方紮營,在鹿泉郡再呆一晚,明日再離開!”
“是!”
隊伍開始掉頭折返,在往回走了五六裡地之後,就像昨夜一樣,整個隊伍就在官道旁邊找了一個合適的地方,開始解馬紮營的忙活起來。
變成一隻耳的周公子老實多了,整個人被塞住了嘴巴,用牛皮筋捆了起來,就丟在嚴禮強營帳的旁邊的一輛密閉的空馬車上,讓郭思達與敘舒兩個人帶着幾個軍士輪流看守着。
營地紮好之後,嚴禮強剛剛等佈置好營地的警戒護衛,容貴妃身邊那個叫瓔珞的宮女就來到了嚴禮強面前,說容貴妃有事相商,嚴禮強摸了摸鼻子,也就跟着那個宮女來到了容貴妃下榻的營帳。
平時爲了避嫌,容貴妃下榻的營帳,嚴禮強都很少來,但今日發生這些事情,容貴妃請嚴禮強到營帳之中商量,卻也不會有人覺得什麼不妥。
兩個宮女守在容貴妃營帳的外面,掀開簾布讓嚴禮強進去,嚴禮強一進去,那營帳的簾布一放下了來,嚴禮強就感覺自己腰部一緊,一下子就被容貴妃從身後緊緊的抱住了,容貴妃緊緊的抱着嚴禮強,把臉貼在了嚴禮強的背上。
“今日嚇死我了,沒想到居然還有人敢設關卡攔截!”
嚴禮強嚇了一跳,這容貴妃的膽子還真是越來越大了,不過他還是鎮定的咳了兩聲,“咳咳,我沒事,還請娘娘放心!”
“你這個人,就是愛冒險,一語不發就動手了!”容貴妃從嚴禮強的背後轉了過來,仰起那張豔光四射的臉,吐氣如蘭的說着。
嚴禮強用眼角的餘光看了看帳篷外面,給容貴妃示意一下帳篷外面還有人,劉長老也在外面,被外面的人聽到什麼動靜就不好了。
容貴妃噗嗤一聲,輕輕一笑,“放心,我讓劉長老貼身保護着閔王,帳篷外面都是我的人,我在宮中那麼多年,身邊要沒有兩個自己的心腹,怎麼活得下去,你知不知道你今日差點嚇死我了!”
“我怎麼又嚇到你了?”
“當時幾千人圍着,刀槍出鞘,你就這麼衝了過去,一下子被人圍住,我這心一下子都跳到嗓子眼了,現在還在跳呢!”容貴妃說着,還輕輕的拍了拍自己那高聳渾圓的胸部。
“我也沒想到今日會經歷這樣的事情,當時那種情況,我若不當機立斷的出手拿下那個郡守衙內,後面會更亂,死更多人!”嚴禮強平靜的說着,“至於其他的,娘娘不必當心,我既然出手,自然是有把握的,那些頂級高手,可不是在哪裡都能遇到的!”
“那個郡守衙內今日爲何非要和我們過不去,想要檢查我們的車隊,我們在路上遇到的關卡也不止一個,只有這個關卡最是無禮強硬!”容貴妃蹙着眉說到,“他們是不是白蓮教的人?”
“他們不是白蓮教的人!”嚴禮強搖了搖頭。
“那麼那個郡守衙內爲何又非要和我們過不去呢?”
“娘娘不知道麼?”
“我知道什麼?”
“那個郡守衙內周公子,正是在我們中午休息的時候路過我們停留的地方,無意間看到幾位娘娘的姿容,心生邪念,所以纔想要在關卡把我們攔住!”
容貴妃一聽,一下子氣得柳眉倒豎,聲音一下子也威嚴了起來,“放肆,簡直是豈有此理,一個小小的郡守公子,居然也敢如此膽大妄爲,我們今日有侍衛保護他都敢這樣,那平時在這鹿泉郡中,豈不是完全無法無天?”
“正是如此!”
“那現在情況如何,通往鹿鳴關的官道是不是被他們截斷了,那個鹿泉郡的郡守,不會想要拖延時間耍什麼陰謀詭計吧?”
“娘娘只需安心休息即可,按我的估計,明日我們就可以上路了,到時一切有我應付,絕不讓他們傷到娘娘一根汗毛!”嚴禮強的聲音表情都充滿了自信,彷彿這就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一樣。
容貴妃仰着臉,看着嚴禮強那潮氣蓬勃的面孔,眼神一下子又有些迷離起來,臉上也瞬間多了一層紅暈,“你還叫我娘娘?”
“呃……小甜甜!”嚴禮強有點彆扭,這麼肉麻的稱呼,他上輩子都不好意稱呼陸嘉穎。
“嗯!”容貴妃應了一聲,臉色更紅,直接上前一步,緊緊的抱住了嚴禮強,把嘴脣湊到了嚴禮強的耳邊,聲音低得只有嚴禮強能聽得見,“你這個沒良心的,昨晚在水裡抵着本宮死命廝磨,佔盡本宮的便宜,把本宮弄得難受死了,一晚都沒有睡好,你說要怎麼補償……”,說着話,容貴妃的舌頭就像條小泥鰍一樣,直接往嚴禮強的耳朵裡鑽,把嚴禮強的魂兒都鑽得飄了起來,同時容貴妃的一隻手,慢慢就伸了下去……
嚴禮強之前一直在剋制,但這個時候,在容貴妃的如此挑逗之下,嚴禮強的氣息逐漸有些粗重了起來。
俗話說女人三十如狼,四十如虎,一個正直虎狼之年又長處深宮獨守空閨的女人一旦放開,連嚴禮強都一下子都有些把持不住了……
“娘娘,我們……我們是在營地之中………不方便……”嚴禮強嗓子冒煙,沙啞的說了一句。
“嗯……”閉着眼睛的容貴妃只是用鼻子哼了一聲,她緊緊的抱着嚴禮強,貼着嚴禮強的臉滾燙了起來,火熱的雙脣和舌頭已經慢慢從嚴禮強的耳朵移到了嚴禮強的脖子上,又親又舔,同時另外一隻手的動作也越來越大……
就在嚴禮強都感覺自己要徹底把持不住的時候,容貴妃帳篷的的外面,終於響起了一個對嚴禮強來說猶如救命一樣的聲音,“嚴大人,鹿泉郡郡守府典客在營地外求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