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焯看她這個樣子,更加覺得她有心事。不然也不會做噩夢到驚醒的地步了,不是嗎?
下一秒,方焯拍了拍她的肩膀,問道:“LISA,告訴我,到底怎麼了?”
LISA深吸了一口氣,她讓情緒得到了控制,才離開了方做的懷抱。她看着方焯說道:“你答應我你不會阻止我復出,我纔跟你說。”
方焯眉心皺了皺眉,點頭。
LISA這才把昨天的事情告訴方焯,她說:“昨天桓凱大哥來找過我,他勸我不要復出,他說一旦我復出了,會有接踵而來的麻煩。”
接踵而來的麻煩?
方焯的眉心皺得更緊了,有什麼接踵而來的麻煩?
方焯問道:“他說什麼接踵而來的麻煩?你不過是唱個歌,有什麼麻煩?”
難道是有人要綁架她嗎?
LISA不想提那件事情,可是……不告訴他,也許會一直做這個噩夢。
深吸一口氣,LISA纔回答的說道:“因爲之前我被強暴的事情,他怕雖然那個人被抓了,但是會有人知道這件事情,以此來傷害我。”
聽到LISA說的話,方焯忽然握住了她的手。方焯是心疼的,畢竟那件事情和自己多多少少也有關係,更何況LISA不忙着工作上的事情,就會佔用自己全部的時間。
所以……不能讓她因爲這件事情而打消了復出的念頭。
她必須要付出,還必須要成功。
方焯再一次把她攬入了懷中,安撫的說道:“相信我,我會保護你。不管是誰想要傷害你,我都不會放過那個人。”
LISA聽完這番話,忽然掉下了眼淚。
不是因爲感動,而是覺得失望,覺得絕望。
要是他有那麼一點點在乎自己,就會組織自己,雖然不是自己想要看到的。
但是他要是疼惜自己,就會爲自己着想。哪怕有一丟丟會傷害到自己的機會,他都不允許有。
可是他卻是在推自己上去,推自己到那個危險的刀口上。這樣還能算心疼自己嗎?
果然他對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虛情假意,他的心從來都沒有停留在自己的身上。爲達目的,不惜讓自己受到傷害。
自己應該對他死心了,徹底死心。
……
楊桓凱才受傷回家,需要休養。
吃完了早餐,付海芸就來到了客廳給別墅那邊打電話。原先定的去醫院的時間是不行了,需要延遲。
她要跟安薇說清楚,並且安撫。
電話很快就打通了,付海芸聽到安薇的聲音從電話那邊傳來,說道:“安薇啊,是伯母。”
安薇聽到付海芸的聲音,態度極爲殷勤,她非常禮貌,態度非常謙和的問道:“伯母,你給我打電話,是不是要通知我去醫院的事情?我一直待在別墅修養,隨時都可以去醫院。”
付海芸想到兒子受傷的事情,嘆息的說道:“暫時不能去做試管嬰兒了,我兒子受了傷,這一段時間,
我兒子都要在家裡修養。”
坐在別墅沙發上的安薇一臉的震驚,她沒想到楊桓凱受傷了。這麼說來和楊桓凱生孩子的事情就要拖延了?
這可不行啊!
這孩子必須生,自己必須拿到這一切。這麼好的機會羅唣了自己的面前,難道自己還能就這麼放開嗎?
忽然,安薇問道:“伯母,你兒子的傷嚴重嗎?要不要我去看看?”
付海芸想到了薛美萱,有薛美萱在家裡,始終不方便。況且薛美萱做的這一切的讓步,都是爲了討好自己,自己也不能做的太過分。
狗急了還會跳牆,要是薛美萱真的被惹急了,恐怕也會把她不孕的真相說出來。
到時候兒子斷然不會接受別的女人,自己抱孫子的願望就要落空了。
付海芸咳嗽了一聲,說道:“安薇,你要搞清楚一件事情。你只是給幫我兒媳婦懷孕的孕母,你跟我兒子不是男女朋友關係,我兒子出事了,你也不用跑來看關心。”
聽到付海芸說的話,電話那頭的安薇一下子愣住了。之前對自己可不是這樣子,怎麼突然之間就這樣了。
安薇連忙解釋的說道:“伯母,我想你誤會了。我沒有把我自己當成你兒子的女朋友,只是我覺得我應該到你家看看。畢竟將來我是要生他的孩子,好像知道他病了,我卻什麼都不做,有點說不過去。”
付海芸聽到這番話,有點被說服。終於,付海芸妥協的說道:“我讓司機去接你,來看一眼就回去。”
安薇激動極了,她恩了一聲,馬上掛斷了電話。
薛美萱剛餵了楊桓凱吃早餐,一下樓就聽到婆婆說的話了。她沒想到婆婆竟然會讓那個人登門入室,難道婆婆想讓那個女人做桓凱的妻子嗎?
薛美萱走到了付海芸的面前,她深吸一口氣,問道:“婆婆,你剛纔讓那個女人到我們家裡來?”
付海芸聽到她的口氣,好像是在質問自己。付海芸站了起來,訓斥的問道:“你剛纔說話用的是什麼口氣?我是你婆婆,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沒用規矩了,用這種口氣跟我說話。”
薛美萱沒有因爲剛纔說的話道歉,她覺得有權利提這個問題。薛美萱說:“媽,我沒有用不敬的口氣跟你說話。我只想知道,您是不是讓那個可能會生我丈夫孩子的女人到家裡來?我是桓凱的妻子,而且我是爲了這個家融洽纔會答應你的要求,我不是要把桓凱讓出去,讓給不知道從什麼地方來的女人。”
付海芸聽到薛美萱說的話,倉皇的看向了樓上。她深怕被丈夫和兒子聽到,幸好誰也沒有出來,誰也沒有聽到。
付海芸一巴掌還不客氣的打在了薛美萱的臉上,她怒火攻心的訓斥:“你竟然敢這樣提你不孕的事情,你是不是要讓所有人都知道,你並不是不孕,你是可以生孩子的,你只是爲了讓這個家恢復以前的平靜,纔不得不妥協的?你想讓桓凱知道你有多偉大,是不是?”
面對婆婆的野蠻,薛美萱根本不知道該怎麼溝通。她是覺得自己所做
的一切都理所當然嗎?
好不容易纔控制住情緒,薛美萱說:“我沒有這麼想,但是你要這樣理解,我也沒辦法。媽,我想提醒你,我要是被逼急了,也是誰做讓你後悔的事情。你等會兒要招呼那個女人,我就不打擾你了。”
深吸了一口氣,薛美萱端着碗盤去了廚房。她把碗盤放好,想要找個地方好好的靜一靜,想一想以後的路該怎麼走。
要是婆婆一直這樣對自己,自己真不知道該怎麼樣在這個家待下去。
也許像公公說的那樣,自己不想胡思亂想,不想和婆婆發生這麼多的摩擦,就必須出去工作。
而安薇不到兩個小時就到了,差不多十點多鐘。安薇走進了客廳,看到正坐在客廳看報紙的付海芸,她乖巧的來到了付海芸的面前,喊道:“伯母,我來了。”
付海芸看到安薇漂亮文靜的樣子,就覺得很舒服。她放下了報紙,拍了拍沙發,說道:“先過來坐一會兒。”
安薇馬上在付海芸的身邊坐下來,她說:“伯母,你是不是有什麼話要跟我說?”
付海芸看着她做出了一副洗耳恭聽的樣子,覺得比薛美萱那個臭丫頭懂事動了。
薛美萱真是脾氣不好,竟然跟長輩都能這麼說話,那她對別人還能客氣嗎?
她代表的是兒子,代表的也是楊氏建設的門面,自己可不允許她這麼沒規矩。
下一秒,付海芸握着她的手,嘆息的說道:“你這丫頭讓人看了就喜歡,不像……”
安薇瞪着一雙大眼睛,好像很天真似得。她問道:“伯母,你說我不像誰?”
付海芸還沒來得及開口,丈夫就從樓上走了下來。付海芸聽到了腳步聲,馬上轉過頭,見到丈夫,臉色微微一變。
震靖從樓上下來,剛纔自己對這丫頭說的話,震靖應該都聽到了吧!
楊震靖走到了安薇的面前,安薇對他擠出了一抹甜美的笑容,喊道:“伯父,你好。”
看他的氣勢就好像一家之主,應該是楊桓凱的父親。
楊震靖的臉很臭很黑,根本不接受薛美萱意外的任何女兒做兒媳婦。楊震靖的目光落到了妻子的身上,質問道:“她是什麼人?爲什麼會來咱們家?”
付海芸乾咳了一聲,不過還沒回答,就被安薇搶了聲音。她自作聰明的幫付海芸說話,說道:“伯父,我是要跟你兒子生孩子的安薇。今天伯母給我打電話,說要押後去醫院的時間,我聽伯母說你兒子病了,所以想來看看,也算是盡個禮數。”
人老了,特別會看人。楊震靖看面前這個女人不是個省油的燈,將來要是真的懷了桓凱的兒子,怕是會惹出很多麻煩。
楊震靖立場堅定,無情的說道:“你搞清楚你自己的立場。你不過是桓凱生孩子的工具,你還妄想變成這個家的女主人嗎?我不接受你來見我兒子,馬上給我滾。”
付海芸聽到丈夫說出這麼難看的話,怒吼道:“你這說的是什麼話?你現在把人趕走了,誰給桓凱生孩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