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臺一旁,那裁判麪皮抽搐。
當了這麼久的裁判,還是頭一次被人嫌棄,你小子狂是吧?那就別怪老夫無情了!
只見這裁判一手抄起桌上的冊子,飛速翻閱了幾頁後,朝着西面的準備區瞟了一眼後便高聲宣佈道:“一百零八號選手梁山備戰,稍後對戰一百六十八號選手張無名!”
話音剛落,便見張寒一臉嫌棄地問道:“怎麼,不能接着打嗎?”
“你要連續挑戰?”裁判瞪大雙眼問道。
“能連續的話當然得連續了,不過若是規則不允許的話休息一場也無所謂,不難爲你,畢竟這血戰臺的規矩也不是你說了算的。”
張寒說罷聳聳肩,長槍往肩上一抗,擡腿就走。
眼看就要走到戰臺邊緣時,卻聽背後傳來了裁判那憤怒的聲音:“小子,你給我站住,你不是要連續挑戰麼?我給你這個機會!”
“一百零八號選手樑上入場,對戰一百六十八號選手張無名,雙方上臺準備!”
唰——
聽到裁判那憤怒的聲音,一道黑影宛如流光一般筆直地射向戰臺中央。
張寒聞聲緩緩扭頭,只見兩名工作人員正擡着那獨眼男楊鵬往臺下走去,而戰臺中央,卻是站着一名衣着暴露的少女!
不錯,就是一名少女,一名看上去就很兇的少女!
“這位小哥哥,你似乎惹怒了裁判大人呢!”就在張寒驚訝之餘,一道酥得人渾身發麻的聲音忽然響起。
只見那少女梁山朱脣輕起,話說之時還衝着張寒拋了一個媚眼。
“臥槽!”張寒暗罵一聲,對於這種胸前掛榴蓮的妹子,他實在是睜不開眼……
“他媽的!楊鵬那個弱雞,害老子輸了十枚靈石,這次定要靠梁山贏回來!”
“別了吧,我感覺這個叫張無名的小子不一般,要不我們壓個冷門如何?”
“滾一邊去,這大胸妹何時輸過?壓她,準沒錯!”
“就是,一百六十九勝,光這勝場就比張無名的牌號高呢!”
聽到身後幾人的討論聲,張寒扭頭白了這幾人一眼道:“哥幾個,壓我,包贏!”
“呸!”
“切!”
“嘔!”
“我信你!”
四人之中,唯有一瘦幹男子果斷地壓力十枚靈石賭張寒勝,不過可惜,他這剛下完注,便迎來了三位同伴的一頓胖揍。
張寒聳聳肩,目光再次落在戰臺中央,無奈開口道:“大姐,咱商量個事被?”
“你個小癟犢子,叫誰大姐呢?”榴蓮女梁山擡手指着張寒嘶吼着,胸前兩個榴蓮也氣的微微顫抖。
聽着那幾乎東北大媽的口音,張寒無奈搖頭,一雙幽怨地眼神再次射向一旁的裁判:“可以開始了嗎?”
裁判回以幸災樂禍的眼神,樂呵呵地宣佈道:“對戰開始!”
話音落下,張寒便如吃了槍藥一般,第一次主動出手!
手中三尖槍破空而去,剛剛離手,便又有一把一模一樣的三尖槍出現在手中,沒有絲毫猶豫,再次拋擲而出!
對面,梁山也是目光微凝,手中長槍發出陣陣鳴響,看着那迎面射來的三尖槍腳步一踏,一聲厲喝,手中長槍豁然上挑!
說時遲那時快,眼看三尖槍就要近身之時,竟被她這一挑直接改變了方向筆直地朝着上方飛去。
喝——
又是一聲厲喝,只見這樑上一腳將那第二把三尖槍狠狠地踩在地上!
“戰技——破防之槍!”
不給衆人喝彩之機,張寒已手握第三把三尖槍來到梁山身前。
破防之槍刺出,一旦打中,這場對決便等於畫上了句號。
破防之槍,顧名思義,但凡中此槍者,短時間內,防禦力將降低百分之五十,除非雙方停戰,調動全部靈力方能祛除那破防槍意,否則的話,只有閃躲的份!
同階對戰,防禦力銳減一半,基本必敗無疑,這便是破防之槍的威力之所在!
噌——
長槍劃破梁山的衣袖,張寒嘴角一揚,腳尖一點,腰部發力直接一記回馬槍!
叮——
就在他以爲這一槍便能了結對方之時,卻驚訝的發現,那梁山竟憑藉一根手指擋下了他那無堅不摧的三尖槍!
這一刻,張寒差點懵了,同階之中有人能擋下他這一槍,他絕不會驚訝。
可是,同階之中有人能以百分之五十的防禦力硬撼這一槍,那就有點扯淡了!
這梁山明明中了自己的破防之槍,憑啥能用一根手指頭就擋住這一招?
免疫?
開掛?
作弊?
幻覺?
誰能告訴我這特孃的是怎麼回事?
憑藉着本能,張寒接連閃退好幾步,直到再次回到戰臺邊緣,內心的錯愕才漸漸平復。
身後,再次響起了那哥幾個的聲音:“怎麼樣啊小子,這鐵娘子梁山不好對付吧?”
“在所有的對戰之中,她可是從未退縮過一步呢!”
張寒聞言,眸子再度一眯,強嚥了一口唾沫,試着平復心境。
戰臺中央,那梁山卻是撫了撫胸前衣衫道:“可以嘛,竟然弄疼人家了!”
張寒聞言下巴頦差點掉在了地上,我泥馬啥時候攻擊你的榴蓮了?硬得一匹,還老子弄疼你了?
“冷靜!別被人左右了心智!”
忽然,腦中響起張喵喵那空靈的聲音。
張寒瞬間一個激靈,緊接着全身便放鬆了下來,心率迴歸正常,目光再次看向面前的樑上,已沒了之前的恐懼。
“梁山是吧,倒是小看你了!”張寒語氣平靜地說了一句,心中卻是又將對方罵了一頓:“你個騷老孃麼,竟然還會玩心理戰!”
沒錯,這梁山就是和張寒玩了一招心理戰。
她並非銅頭鐵臂,也不能免疫那破防之槍的效果,而是在張寒出槍的瞬間,將所有力量全部匯聚在指尖以此抗下了那一槍。
歸根結底,這梁山真正強大的乃是她乃極其明銳的反應力與應變力,在此基礎之上,配合一般人根本不屑使用的心理戰術,方能在氣勢上直接碾壓對手!
想明白這一點後,張寒靈力涌動,手中三尖槍再次擲出。
神風訣運轉,直衝樑上而去,而那梁山一手擋下三尖槍後,剛要開口說話,卻見張寒已然近身,當即腳步一點向後方閃退。
“呦!剛剛還聽說你與人對戰從未退縮過半步呢!”
張寒戲謔地嘲諷了一句,卻見對面梁山已滿面赤紅,雙眼更是冒着火星一般怒目圓睜。
“你,該死!”一聲厲喝,浩蕩地靈力威壓直撲張寒而來,那梁山也是手持長槍緊隨其後。
可張寒卻像是沒事的人一般,手握三尖槍重重插入地面,腳步一踏,沉聲怒喝道:“戰技——震地之槍!”
忽然間,戰臺之上,三柄三尖槍同時發出共鳴,三道震動波瞬間交融而後繼續衝擊,直撲那位於中央的梁山而去!
轟——
一聲巨響,戰臺之上磚瓦橫飛,當一切煙消雲散之時,梁山已兩眼翻白昏死了過去!
張寒扭過頭來,換上那副嫌棄的面容衝着那還在發愣的裁判問道:“裁判,還有比這貨更強一點的嗎?”
聞言,那裁判吞了一口唾沫後再次翻看起手中名冊,許久之後纔開口道:“二十三級之中,如今只有一人勝場超過樑山,黃榜第十,江無月。”
看到這個名字後,裁判也是眸子一縮,二十三級便能入列黃榜,這樣的人教訓張寒綽綽有餘!
“哦豁?還真有啊!那改天得找他切磋切磋了!”張寒笑眯眯地說了一句,而後拔出戰臺上的三尖槍,朝着臺下走去。
裁判見狀忍不住開口問道:“不繼續挑戰了?那你問這麼多做什麼?”
張寒扭頭,露出一副人畜無害的笑容道:“我就問問,不打了,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