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那風成雄手中的劍激射了過來,李易眼神深處一抹殺意陡然閃爍開來,隨即消失。
然後,那羅少昌此刻卻好死不死的瘋狂的衝了過來,爭相從身後給李易致命一擊,於是,一前一後,均是大殺招。
李易佯作之前被羅少昌打傷,這時候身體一個踉蹌,“噗——”的一聲再次的噴出一口精血,然後整個人,卻是倒在了地上。
而這時候,風成雄紅了眼,哪裡還能收得住手,猛的一劍,向着羅少昌殺去,而同一時刻,羅少昌手中的劍,也狠狠的劈了過來。
原本,這都是向着李易身上招呼的,但是李易靈魂的控劍能力,又怎麼可能讓兩人失手呢?
更何況,兩人已經完全的喪失了理智,這般對拼,絕對是兩敗俱傷的結局。
但是很顯然,這時候注意到這裡的情況的風倉雲和謝芷柔,均是衝了過來。
而風倉雲,更是直接的射出一道飛劍,將羅少昌手中的劍在逼近風成雄身體的時候砸落,而同時準備打落風成雄的劍的時候,只見這劍光一閃,便已經將羅少昌的身體穿了個透心涼!
“噗——”
鮮血陡然激射了出來,這時候,風成雄也猛的一個激靈的冷靜了下來,臉色頓時大駭,心中也慌了起來。
眼中瞬間便閃過一絲狠辣之色,風成雄猛的將劍抽了出來,然後看了不遠處的陳其一眼,見那三人戰鬥頗爲激烈,似乎無暇顧忌什麼,當即便向着李易猛的殺去。
而在這時候,風倉雲便已經飛射而來,他臉色也是大變,但還希望能推卸責任嫁禍給其他人,但是眼下那趙鵬朝腿已經被打斷,而陳其三人也將一切的經過看在了眼裡,已經瞞不下去了。
風倉雲本打算殺人滅口,然後讓李易一個人來承擔的,只是眼下謝芷柔也來了,便只能冷着臉,裝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樣了。
從風成雄殺死羅少昌開始,謝芷柔便已經弄出動靜了,也傳訊給了掌門與執法,眼下,便只能等候發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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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賬!還不跪下!”
風倉雲出現在場中的時候,爭鬥已經停了下來,而風成雄眼中依然狠辣之色不減,本想勸自己的爹爹殺人滅口,但是忽然看見謝芷柔這第五護法飛了過來,這才臉色大變,慘白了起來。
當即,風成雄頓時顫慄着跪了下來。
地上,羅少昌雙眼鼓出,泛着死魚一般的白色,鮮血不斷的從胸口流出,在地上,已經淌出了一片紫紅色。
此刻,太陽纔剛剛升起不久,淡金色的陽光照在這般的血水上,更添了幾分血腥之氣。
風成雄臉上因爲被李易砸了一拳,所以顯得有些血肉模糊,和這羅少昌流淌出來的鮮血,也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而一旁,李易早已經有所算計,因此直接在對方出手的時候,調動內氣將身體弄得重傷無比,而且同時還刻意的堵塞了已經打通的經絡。
這般手段,配合高深隱匿之法使用,李易相信,只要自己不說,便是這世界所謂的最頂尖的強者,也看不出名堂。
而這般刻意的將自己弄成這般性命垂危的模樣,再配合以往的老實厚重的形象,自然更好說話了。
謝芷柔站在了風倉雲身邊不遠,臉色也是冷厲無比,而陳其謝小雨與馮單單古清四人,卻是均默默的跪在了地上,什麼話都沒有說。
很顯然,事情鬧成了這樣,這幾人,都逃不了責罰的。
原本,按照正常的情況看來,即便是風成雄比較飛揚跋扈目空一切,只要不是大過,一百年後,自然是可以成爲等風倉雲接替掌門七十年,便可以傳位給他的,但是眼下,這事情便嚴重了。
不出片刻,崑崙掌教風楊晨,以及五大執法長老和五大護法,全部的聚集在了這裡。
每個人,臉色均是十分的冷厲、陰沉,而掌教風楊晨雖然心中對於風成雄極其的惱怒,心道這小子真他媽的不長進,但是面對衆長老護法如此臉色,風楊晨也不得不考慮了。
他心中也明白,上一次對於李易作出的懲罰已經太過嚴重,雖然李易此人總是丟崑崙的臉,醜陋猥瑣,卻也並無大錯,而上一次幾乎弄死了李易,長老護法心中便有些不滿,這一次不公正的審判,只怕是會引起內亂。
身爲崑崙的掌門,自是有一番算計,而且牽扯到五護法謝芷柔和她的女弟子,這其他四大護法,只怕是也會爲她維護……
風楊晨心中已經有所明悟,當即冷聲道:“五護法聽令,立即將一干人等全部押送到崑崙正殿候審!”
“是!”
……
崑崙正殿。
這崑崙正殿規模龐大寬闊,氣勢十分威嚴而深邃,而且靈氣充盈無比,李易一番感應,便已經知道,這裡是歷年掌教與長老牌位供奉的地方。
而在這裡候審,便意味着,會得到公平。
無論怎麼判,公平與否,對於李易均沒有壞處,而且,實際上,暗中的操控,也並沒有太過,只是刺激了風成雄的劍而已。
正殿上,五大長老與藏寶閣閣主分別坐在左右三方,而五大護法,卻是在旁邊站立着,分作兩列。
其他衆二代弟子,紛紛站立在下方守護,而所有內門三代弟子,紛紛在外跪伏着,其中,內內部大殿跪伏着的,便是李易一行七人。
風楊晨坐在大殿上方,身穿崑崙掌教在特殊日子才穿戴的戰甲,目如利劍,冷聲道:“今日之事,任何摻和之人,均難逃干係,本着公正原則,你們七人,若是有人膽敢說謊,即刻逐出崑崙!”
這話說的端的是極其狠毒,沒有了崑崙作爲靠山,這被逐出山門,以後前程等一切,自然那是全部完蛋。
陳其與趙鵬朝均是害怕了。
而風成雄因爲殺人自知難以倖免,反而十分的陰冷鎮定。
而李易,依然裝作重傷,奄奄一息。
這時候,他其實說任何話,也都沒有太大關係,以謝小雨等人的人格說來,只需要說實話,一切將會清晰無比。
“陳其,你先說!”
風楊晨陡然大喝一聲,將陳其駭的身體猛的一顫,臉上頓時便蒼白了幾分,出了一頭冷汗。
風倉雲暗呼糟糕,卻也知道這時也沒的什麼手段使,也不再表現出什麼表情了。
陳其戰戰兢兢的,跪伏在地上,身體都抖了起來。
“少主——小,小師弟他見,見風師叔下山了,心中不忿,覺得李易這垃圾還不死,因此去找他晦氣……
到了翠蘆居沒有發現李易,小師弟命令我們將翠蘆居全部砸了,還特意的將李易的桌子和吃飯的鍋給踹了……”
陳其還沒有說完,風楊晨便已經完全的怒了,因爲,他原本以爲這風成雄不知好歹打打鬧鬧的也便成了,竟是將自己那孽障的房子都踹了,這是直接挑釁了二代弟子的威嚴了!
風楊晨臉冷了下來,而其餘各大長老護法等,臉色也均難看了起來,便是風倉雲,也是惱火不已。
接下來,趙鵬朝不敢隱瞞,不僅說了這件事的始末,又說了前些天故意陷害李易的事情,更是掀起又一股憤怒的浪潮。
而等到謝小雨說話的時候,謝小雨直接將當時李易回來的情況說了出來,又說到了當時的情況和發生爭執之前的那些事情。
“‘你們太過分了,前次幾乎害死了李易,你們今天便又來了,趁着風師叔不在,竟是如此膽大妄爲!’我當時怒道。
‘哼,十九妹,我說你也不要管,這垃圾胖子,趁早死了的好,省得三個月後丟人現眼,讓我崑崙再次遭人嘲笑!’陳其他這麼說。
‘哼,什麼風師叔?不過是一個螻蟻般的凡人女子生的賤種而已,給他個二代弟子噹噹那是他的造化,眼見徒弟要出醜,果然沒臉,自己先滾了!’這是小師弟當時的原話。
而這時候,一向總是帶着笑容的二十師弟卻冷着臉走了過來,這時候,小師弟就動手了……”
謝小雨的話,不僅得到了古清和馮單單的肯定,而且,陳其和趙鵬朝也肯定的點了點頭,惶恐不安。
事情其實確實如李易所言,無需他說什麼,包括後來的拼命有謝芷柔證明,而風成雄殺人又有人證物證,而且又如此惡毒狠辣,終於惹怒了崑崙大部分上位者。
“哼!風成雄,你好大的膽子!”
風楊晨怒喝一聲,心中卻也嘆息,心道這小子,至少一百年內,別想再翻身了。
風楊晨道:“各位長老,如此觸犯門規,將如何處置?”
大長老冷聲道:“廢除修爲,逐出師門!”
其餘四大長老臉色均是一變,而風楊晨臉色也有幾分不好看,卻也道:“這般刑罰,卻只是針對外門弟子而言,若是內門核心弟子,卻只需逐出師門即可。”
大長老冷聲道:“不廢除修爲也可,只是這羅少昌,可也是內門核心弟子,如此兇殘殺伐,不僅殺人,而且還互相如此殘毒攻擊,本就是重罪!而且還如此目空一切,嚴重挑釁門規,心胸狹隘,這種人,就該進入絕地囚禁一百年!”
風楊晨剛待發怒,心道你是掌門還是我是掌門,這時候其餘四大長老和三位護法均是道:“我等也贊成將其困入絕地一百年,之前李易這小小的觸犯門規,便也被打入禁地囚禁了三個月,這前後比較,我這崑崙門規,是該公正纔對!
而且這崑崙正殿,掌教若是有偏袒,只怕是所有人都不會心服!”
而風楊晨這時候纔想起三月之前的重判,頓時有些無力了,心中也不由爲風成雄這小子哀悼,心道這小子平日眼高於頂,連長老都不給什麼好臉色,這下出事了,竟是無人幫忙說話。
這時候,風成雄臉色狠戾,絲毫沒有掩飾那怨毒之色,盯着幾個要處置他的長老護法,那種眼神,更是觸動了這些人的怒火。
這還了得,不過就是你爺爺當了個掌教,還能撼動我們長老的地位不成?哼!找死!
風楊晨無話可說,再看到風成雄如此怨毒的目光,心中更是惱怒,也只得正派的將風成雄這小子給逐出了師門,然後給鎖着困入了崑崙峽谷之中的絕地。
風楊晨知道,困入絕地,只要小心幾分,活下去,還是不太難的,但是一旦廢了修爲,再給踹出了山門,以風成雄的能耐,三天都難活下去。
崑崙峽谷的絕地,遍佈冰霜寒流,寒冷異常,而且每一個進入的人,讀取了身上的刑罰印記之後,不到指定的時間,根本走不出困逆的陣法,而時間到了之後,自是會被陣法自行的拋出崑崙。
裡面有瘴氣,有毒蛇,卻沒有靈氣,難以修煉。
但是要生活下去,卻並不困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