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趣,如此拘泥於小情小愛,怎能成大事!”剛被唐謙激射出數百里外的血鉢盂突然變化在了唐謙頭頂。
血鉢盂上紅色佛光大放,正是要吸食唐謙。
“獵物,見了本座還不自行進來,更待何時?”這響亮的聲音響徹下來,是寫滿佛文的語言,在剛傳入唐謙耳中的時候,讓他感覺來就有一種頭腦眩暈的感覺。
“無形無相,無相無行!”唐謙一聲怒喝,藏在自己眉心的鑾金劍變化了出來,而在同一時間,地面上的霍清水、張武還有遠遠跑來的唐震天等人,都被唐謙一把抓進了乾坤扇中。他知道對方實力強悍,若自己不拿出真正實力對抗,是不可能擊退對方的。
隨着鑾金劍的射出,瞬間三階劍氣爆發,鑾金劍瞬間變化成了各種妖獸形狀,向着血鉢盂怒穿而去。
“喝……”地面上的黑和尚一聲怒喝,手掌一推,竟然有着破碎山河的威力,他這一掌推出,百川道都翻滾了起來。那百川道上更是燃燒起了熊熊大火。
“嗯!”唐謙冷瞪了一眼,整個身體也變化起來了,化成了一道白光貫穿在泥沙烈火之間。
拳頭突然出現在了黑和尚胸前,一拳轟出,在黑和尚胸前轟出了一個窟窿。
黑和尚口吐鮮血,倒在了世尊堂正對面的一座山上,那座山瞬間就化成了齏粉。
那血鉢盂在唐謙頭頂又襲擊了下來,唐謙手掌一轉,鑾金劍從天空深處又變化到了自己手中,一掌推出,劈的那血鉢盂上面的一層佛文語言碎裂了。
“吼!”就在這時。
大地翻滾了起來,一道環型陣法顯現了出來,是暴甲鼠出來了。
暴甲鼠搖擺着腦袋,而背在他背上的蝸牛殼在這時打了開,一道道七彩絢麗的通天光柱,射上了天空,正是向着那血鉢盂攻擊。
密的如網般的通天光柱幾乎讓血鉢盂無處遁形。
“轟隆!”唐謙手中的鑾金劍一下子變化成了五口巨劍,同時轟擊在了血鉢盂之上,血鉢盂上這次有數十道佛文語言破碎了。
“先撤退!”血鉢盂內傳出了那個熟悉的聲音,一道紅光激射在了奄奄一息的黑和尚上,隨後都便化成了佛號搭建的結界,遁入了一個空間中。
“對方實力即將要踏上凝元,這妖僧又不知是什麼來路,莫不成跟靈禪寺有什麼嫌隙。”因爲敵人身體上滲透出了佛力,唐謙在現在只能想到靈禪寺方面。
噗!
唐謙一口真氣吹了出去,正熊熊燃燒的大火就被吹滅了。
他手掌又是一抓,將乾坤扇中的唐震天的等人都紛紛變化了出來。
衆人看着眼前的一切,幾乎都是改變了面貌。
唐震天都不敢相信,這就是自己兒子的真正實力,而在剛纔時候,突然一下子黑了,然後自己又似乎到了一個奇異的空間,在那奇異的空間裡面他們還看到了一個寫着乾坤殿的地方。
霍清水也有點不敢相信,自己明明已經死了,但又爲什麼莫名的活過來了。
衆人都紛紛帶着疑問,凝望着唐謙疑雲重重。
唐謙向着霍清水看去的目光有些奇怪,在霍清水目光對視到唐謙的時候,臉上瞬間泛上了紅潮。
其實剛纔所發生的一幕,他們更希望唐謙現在當衆講出來。
“唐謙,你沒事吧!”霍清水看着唐謙有些擔心的問道,在自己感知了對方的恐怖力量的時候,現在想起來都是心驚膽戰。
“我無礙,倒是你……”唐謙說到後面,終於還是忍住了,沒有將那幾個痛心字念出來。“對方實力強悍,不知爲何會突然襲擊世尊堂,這一點倒是讓我煞費腦經。”
唐震天也是一臉疑惑,絲毫摸不清對方的勢力。
他本以爲這會是不敗幫那邊號召的勢力,但仔細一想,不敗幫還號令不了這麼巨大的勢力。
“清水,你怎會中了那怪鉢盂的法。”唐震天臉上疑惑相當。
一邊的張武突然開口向唐震天解釋了整個事情的經過。
“哎……你這傻孩子險些丟了性命,現在回去《禮經》抄寫三百遍,算是懲罰!”
“父親!”唐謙看着霍清水心裡微微有些不忍心,“孩兒有話跟你私說一下。”
“嗯!”唐震天點了點頭,父子二人站在了起來,唐謙附身在唐震天耳旁將霍清水的相關說了一遍。
聽唐謙說完,唐震天已經是大驚失色,向霍清水所看去的目光都滿是憐憫。
霍清水似乎覺察到了什麼異狀,正要向唐謙問話,唐謙首先說話了“霍師妹,我現在帶你去一個地方。”
霍清水腦袋裡有些發懵,微微點了點頭,不過正要問唐謙要帶自己是到什麼地方。
卻見唐謙手指上射出了一道白光,飛射向了世尊堂。“父親,我在這裡留了一道真氣,世尊堂只要發生任何,孩兒在什麼地方都能感覺到。”
“你要一路小心。”唐震天說道。
“嗯!”唐謙應了一聲,身體上一道氣場涌出,包裹住了霍清水,兩人瞬間就化作了一道白光,穿越在了雲縫之間。
唐震天看着已經消失不見的唐謙,心裡微微嘆了口氣,帶領着其他衆人,向着世尊堂走了進去。
當聽到唐謙剛纔所說的那一幕的時候,心裡頓時感覺壓了一座大山,心緒瞬間萬千,心裡也不得不考慮,是不是應該將這件事告訴霍清水父母。
天空高處,唐謙帶着霍清水極速飛行。
由於霍清水全被唐謙身體上奔涌出去的氣場緊密包裹着,幾乎感覺不到外界的一絲溫度,只是向着地面上的萬千山河所看去的時候心裡十分害怕。
在心裡壓抑了許久的話語終於在霍清水嘴裡問了出來:“唐謙,我明明感覺自己已經死了,卻有爲何活過來,看你跟總堂主方纔的對話,說的應該是我的相關,你是有什麼隱瞞着我麼?”
唐謙苦笑了一下,卻是沉默不語,一座雄偉高大的寺院漸漸映入了唐謙眼簾,他指着遠處向霍清水道:“這裡就是我們要去的地方。”
霍清水沉默不語,似是沒有聽唐謙究竟在說着什麼。
百川道盡頭之處。
那兩個僧人與唐謙方纔一戰,受傷着實不輕,尤其是那位黑和尚。
“佛座,你分一半性命給我,你的康復之日不知又要推遲到何時?”黑和尚向一位枯瘦如柴的老僧突然問道。
那老僧走起路來步履蹣跚,剛走幾步就已經是氣喘吁吁了。黑和尚的問話,似讓老僧半晌纔是反應過來。
直勾勾的兩眼在黑和尚臉上細打量了一會才道“此處非是罪孽第一重荒海,此處人精旺盛,本座想要恢復,兩三日就能康復,只是剛纔那少年,實力非是一般,就算是本座完全康復,都未必是其對手,看來咱們還不能憑着感覺走,先去個人流密集之地,打探清楚這裡情況,然後再伺機行動,若下一次再遇上這樣棘手的敵人,保住性命都難了,更何況還要完成你我身上的使命。”
“嗯!一切聽從佛座安排!”
靈禪寺。
響亮的佛鐘敲響兩重山,密雜的誦佛聲迷醉兩岸人。
俯瞰着靈禪寺內一切景物,唐謙攜帶着霍清水從天空深處,降落了下來。
霍清水雖然是被唐謙用神荊草暫時穩固住了性命,但還是難以掩蓋臉上的一片死氣,在神荊草剛攝入體內的時候,還看不出來,此刻隨着時間的消逝,已經是萬分清晰。
踏上千階佛梯,兩人終於來到了靈禪寺寺門入口處。
守候寺門的兩個僧人向一臉死氣的霍清水看了一眼,似乎明白了兩人所來的目的。
對視了一眼,走到了唐謙身前,道:“阿彌陀佛,師兄,是爲何事蒞臨鄙寺!”
“阿彌陀佛!”唐謙也是念了一聲佛號,將那顆佛珠拿了出來:“我乃天劍宗內門弟子唐謙,有勞兩位師弟引見,不知慧安大師是否在寺內?”
“嗯!”兩人對視了一眼,其中一位說道:“師兄,請隨我來即可!”
“有勞了!”唐謙應道,也便跟在那僧人身後,走進了靈禪寺內。
來到靈禪寺,唐謙覺來心裡還是有些舒坦,至少沒讓他嗅覺到那種同門之間競爭的味道,仔細一想心裡也漸漸釋然,佛道之間,理念上本就有極大的詫異。 шшш¤тTk án¤CO
唐謙心裡正思索間,走在前面的那位僧人突然開口說話了:“這位師妹一臉死氣,看來已經是命不久矣,倒是不知師兄,現在與慧安師兄見面其中又有何種玄機?”
霍清水臉色大變,前進的腳步瞬間都是慢了下來。
那僧人眉頭緊皺了一下,連忙又道:“是師弟多嘴了,還望師兄莫怪。”
唐謙臉上僵硬了一下,臉色也瞬間有點不好看。
“慧安師兄就在就在前面的悟佛閣,師兄若無他是我便告退!”
“多謝師弟!”唐謙點了點頭,目視着那僧人漸漸遠去了。
“唐謙,你不必隱瞞我,還是將事情真相說出來吧!”霍清水突然停止住了腳步,向着唐謙問了起來,唐謙微嘆了口氣卻不知如何應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