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覺醒來,已是天黑,,睜開眼,就感覺頭疼欲裂,定了定神,才發現自己躺在一間燈光昏暗的房間裡,看陳設,應該是賓館。
我欠起身一看,確定自己確實身處在一間賓館的房間裡,旁邊的木塌上,胖子依舊鼾聲如雷。
在我們的對面,一名男子正背對着我們在上,屏幕忽明忽暗,刺得我眼睛一陣不舒服。
聽到身後有動靜,那名男子轉過身,是一名年約二十許歲、文質彬彬的青年,衝着我一笑:";朗哥,你醒了?";
";你是……";我看着那名陌生的男子,狐疑地問道。
";啊,我叫陳國棟,你叫我小陳就行,是專刊部的記者,你們喝多了,是慕容主任讓我過來接她,順便將你們安頓在我們報社的招待所休息的。";
我想了一下,就回憶起我和胖子延居狗肉王喝大了的一幕,不由得大感汗顏,趕緊下地穿鞋,同時朝陳國棟說道:";這扯不,兄弟,見笑了啊,對了,慕容雨嫣呢,回哪兒啦?";
";啊,我先把你們送到招待所後,然後送慕容主任回家,剛回來沒一會兒,呵呵";陳國棟笑笑說道,但我知道,我們這一覺絕不是一會兒就能醒的,這個陳國棟這麼說,是不想讓我們覺得他是在向我們表功要人情兒。
我也報以一笑,,又和陳國棟嘮了幾句閒嗑,無非是工作忙不忙之類的,胖子也醒了,在搞清楚自己身處何方以後,胖子哈哈一笑:";讓一個女的給喝成這b樣,太jb丟人了,回頭一定得找慕容雨嫣再整一場,看看她到底啥酒量。";
見我們倆都醒了,陳國棟死活非要拉着我們出去再喝點兒,行話叫透一透,但被我和胖子堅決拒絕了,還喝什麼啊,出來小一天了,我們倆得趕緊回去向黎叔兒覆命,這徐雅軒沒找到,卻上演了一出英雄救美,也不知道能不能將功補過,逃過黎叔兒的一頓暴罵。
陳國棟開車將我們送回到延居狗肉王,胖子開着那輛側面車身已經凹陷進去一塊的通用轎車回到了警隊。
不出所料,警隊的同事們都已經下班了,但黎叔兒的辦公室燈還亮着。
我們倆蔫頭耷拉腦地進到黎叔兒辦公室裡,就見他正沉着一張老臉,眼神嚴厲地瞪着我們倆。
";他媽完犢子玩意兒,";果不其然,黎叔兒一張嘴就開罵,";你說你們倆還能幹點啥,這點事兒都整不明白,你們倆還想跟着我混嗎,我都嫌丟人,操!";
";師傅,師傅,你聽我們說啊,事情是這樣的,我們倆本來是去找徐雅軒來着,可是半道上被截胡了,碰上……";我剛想和黎叔兒解釋一下白天遇到的那些事兒,不想黎叔兒將手裡的菸頭兒使勁朝我扔了過來:";誰他媽問你們徐雅軒的事兒了,別避重就輕,我問你們,你們倆,是不是被慕容雨嫣給喝倒了,有沒有這事兒,說!";
";啊?";我和胖子面面相覷,差點兒沒跪了,合着黎叔兒擺出這張興師問罪、嚇人道怪的臭臉,並不是因爲我們倆沒有完成任務,而是源於我們倆斗酒輸給了慕容雨嫣,這也太無厘頭了吧?
";不是,您咋知道這事兒的?";胖子大感好奇,忍不住湊近黎叔兒問道。
";操,你們倆還夢周公呢,慕容那丫頭的電話已經打到我這裡了,尋思告訴我一聲,怕我惦記你們,然後還把你們好一頓誇,誇啥啊,你們哪兒值得誇啊,喝了多少啊,喝成那b樣?";黎叔兒眯着眼睛斜楞胖子和我,但我們已經看出了他外強中乾、假髮怒、真高興的本質,馬上就鬆弛了,大大咧咧地坐在黎叔兒辦公桌旁邊的沙發上,胖子更是蹬鼻子上臉:";叔兒,我記着你抽屜裡有加多寶了,別摳門,整兩罐給我們醒醒酒先。";
";還他媽抽屜,我抽死你信不信,丟人敗興的玩意兒……";黎叔兒嘴上硬,但已經掏出四罐聽裝飲料扔給我們倆。
我們倆嘿嘿樂了一會兒,黎叔兒也忍不住笑了:";你們今天雖然沒有找到徐雅軒,但叔兒打心裡高興,慕容雨嫣那丫頭是我們看着長大的,尤其是他爸又出了那麼一檔子事兒,要是這丫頭在咱們眼皮底下再出點兒啥事兒,咱們對不起慕容局長的在天英靈啊!";
";對了,叔兒,慕容雨嫣說是去城鄉結合部那裡暗訪,可我總覺得這裡面好像沒她說得那麼簡單,您想啊,就憑她和耿局長的世交關係,想要啥一手材料整不來啊,何至於冒那麼的險去孤身暗訪,還差點兒出大事兒,您覺得這從邏輯上說得通嗎?";我看向黎叔兒,道出了一直存在心裡的疑惑。
";是不是的,你去問慕容雨嫣啊,我上哪兒知道去,操!";黎叔兒瞪了我一眼,隨即面色變得陰鬱沉重起來,";交給你們倆個任務,跟任何人都不要說,就是注意一下慕容雨嫣……";
";那啥,您懷疑慕容雨嫣和韓文浩的案子有關?";胖子可能還真沒醒酒,黎叔兒話音未落,就傻不啦嘰地接上了一句。
";我他媽咋收了你這麼二b玩意兒當徒弟……";黎叔兒被胖子氣得一腦袋黑線,";我是讓你們倆秘密保護她,聽明白了嗎?";
";私人保鏢?叔兒,你這麼做可不對,你這是假公濟私,拿我們送人情賣好……得得,我嘴欠,我自己扇自己還不行嗎,你說啥是啥,這總行了吧,呵呵";一見黎叔兒有要立睖眼珠子,胖子趕緊插科打諢地求饒。
笑過鬧過,我們倆將黎叔兒送回家,然後回到我們租住的樓房裡洗洗睡下。
胖子很快就鼾聲大作,我卻是輾轉反側、難以入眠,腦子裡就像過電影似的,交替閃現着車裡我擁抱着慕容雨嫣,以及在醉得失去意識的一剎那看到的慕容雨嫣輕撫我臉頰的那些鏡頭,心裡是氣短心慌,百爪撓心,直到天將破曉,才迷迷糊糊睡去。
一陣急促的手機鈴聲將我驚醒,手機裡,黎叔兒語氣急促:";快,馬上到鳳凰山莊水庫,徐雅軒找到了……";
(新書期快結束了,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