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舟搖搖,逆流而上。有鄭潛這個三級霸師撐船,船行激流也如平湖。
小船逆流而上的行進速度,與春蘭撐船時順流而下的速度竟然差不多。吉祥四女看着鄭潛的眼神裡透露出晶亮晶亮的光芒來。
不用半日,小船就進了深潭。鄭潛看着從山頂飛流而下的如簾子一樣的怒瀑,聽着不斷衝擊着耳膜的隆隆之聲,不覺感嘆起大自然的鬼斧神工。
將小船靠了岸,一行六人又坐到了岸邊的青草地上。
“還有三日時間,落日谷方會顯現。這三日,我們找些什麼事情來做吧。”白靈提議道。
“是要找點什麼事情做做?”夏荷急忙問。沒事找事,原也是她在吉祥茶莊時愛乾的一件事。現在讓她呆等三日,與她好動的脾性不符。
深山老林之中,能找些什麼事情來做呢?衆人思忖着。
“要不,我們一起修煉吧。”春蘭提議道。
“天天練功,煩也煩死了。姐姐這個提議不好,不好。”夏荷第一個反對。
春蘭一笑。她也早知夏荷的脾性,讓她三日靜坐,恐怕是有點難她了。
“那你說說,應該找什麼事情做?”春蘭問夏荷。
“找什麼事情做嘛?……”夏荷沉吟着,東張西望的。看到冬梅時,她的眼睛裡亮光一閃,“有了。”
“是什麼?”白靈和春蘭忙問。
“冬梅不是說不知道怎麼生孩子嗎?讓她和神使試一下不就知道了嗎?”夏荷說完哈哈大笑起來。
“這個主意好。”白靈第一個贊同,輕拍雙手,差點就蹦起來。
“生孩子……”春蘭對於這件事也不是很清楚,對此也充滿了好奇。便看向了鄭潛。
鄭潛一聽衆女如此提議,早就面無人色。
他倒不是怕這事。
關鍵現在是一對多,就是鐵漢也吃不消。
特別是他看到白靈的神色之時,鄭潛不自禁的心裡哆嗦了一下。這個妹子雖然看上去一幅純天然狀態,誰知道她要是獸性大發時會是怎樣的一幅情景。
“不行,不行。這件事,我反對。”鄭潛忙道。
“少數服從多數。現在我們舉手表決。”夏荷提議着。
冬梅的臉紅成了熱烙鐵,又絞着她的衣角。她的心裡對於這件事一直都耿耿於懷。
冬梅的性格實在,又天生喜好小孩。屬於母性特別重的一類。而鄭潛也是個可以託付的人,所以,她對於這上提議,心下也是持肯定態度的。
夏荷第一個舉手,並且是雙手一起舉起來。
白靈緊接着第二個。春蘭看了看冬梅也沒有反對的意思,這才舉起了手。秋菊對這件事也頗有興趣,想看看到底孩子是怎樣的一個生法,所以也舉起了手。
冬梅雙手絞着衣角。現在說的是她和鄭潛,可以說現在的她是第一女主角了。她從出手到現在還沒有擔任過如此重要的角色,不免心下惶恐。她只顧着雙手絞着衣角,臉上飛着紅霞。
“四妹,其實這事最早還是你提出來的。你猶豫什麼呀?”夏荷等不到冬梅答話,便跑到了冬梅的身邊,拽着冬梅的一隻手,強行的舉了起來。
“好了,現在是五比零。就是公子反對,也是五比一,這個提議通過。”白靈總結道。
五大美色,換成是任何一個人,能有這個提議是求之不得的事。
但鄭潛是有苦自家知。
這五個人中,除了白靈對這件事稍稍的知道那麼點而外,另外四女是一點常識都沒有。她們哪裡知道生孩子是要經過一系列的程序的。
這個程序鄭潛的前生有着不少的記憶,但具體能不能生出孩子來,鄭潛也並沒有經驗。
現在看五女的熱情如此之高,鄭潛反倒有了一種失身的感覺。
“不行,不行,這絕對不行。”鄭潛大搖其頭。
“神……神使,是不是神使,看不上梅兒?”冬梅終於敢於正面向鄭潛說話了。
鄭潛苦着臉。
“這跟看不看的上你半點也沒有關係。你可知道,好奇心會害死人的。”
冬梅不知道鄭潛話裡的意思,便看向三位姐姐和一位妹妹。
“公子,你難道真的就要推卻諸位姐姐的美意?”白靈看到冬梅的窘樣,便上來幫着她說話。
“是啊,是啊。神使,四妹特別喜歡孩子,你就幫幫她吧。”夏荷口無遮擋的也湊了過來。
鄭潛看着這兩大佳麗,現在她們的臉上滿滿的都是激動。以至於嫩白的臉頰上透露着緋紅。
鄭潛原非君子,說難聽些其實還是一個好色之徒,現在被五女相逼,他也沒有太大的抗拒。並且這五位絕色,遲早都是他的人。她們所提之事,也只是一個遲早的問題。
現在讓鄭潛跨不過去他的那層心理障礙的虎妞和公主。
虎妞現在身在虎賁團,陷入了深深的昏迷之中。而公主雖然脾性極爆,卻也對鄭潛是恩重如山。有這兩個人擋在鄭潛的面前時,他怎麼能於這深山之中尋歡作樂呢?
“冬梅,不是我看不上你的。真的,我覺得你很好。只是,現在時機還未到吧。”鄭潛語重心長的向着冬梅說道。
“時機?現在正是最好的時機。”白靈湊了上來。
白靈早就存着和公主和虎妞一較高下的心思,現在見到鄭潛的猶豫之色,也已經猜到個大致。女人對這種事,向來都是非常敏感的。既然現在逮到了這樣的一個機會,當然不能隨便的便放過去了。她和四女現在是站在同一條戰線上的利益共體。
白靈的直覺敏銳的提醒着她,如果將她和四女分折開來,無論是她還是四女,在鄭潛的心裡,都不可能勝過虎妞和公主。男人是處先入爲主的動物,這點她是從霸神鄭嘯天的深深的感知到的。
所以現在,她決定要利用這個機會,來個霸王硬上弓。這樣,在以後的日子裡,她和四女的話語權就會得到很大的提升。
“白靈,你別添亂了。我們此次來這裡,一爲重組身體,這事雖然留了點遺憾,但也算是大功告成。第二件事,是爲着虎妞尋藥而來。正事還沒有辦,我們怎麼能就……,”鄭潛忽然眼珠一轉,“如果真馬上生出個孩子來,對即將進行的行動也是一份拖累,你說對吧。”
“拖累?”冬梅一聽此話,臉色一變,差點眼睛裡就盈出了淚來。
這個提議最早是她想出來的,現在竟然被鄭潛說成是拖累。在神使的心裡,原來她只是個拖累。想想也是,一路上進行的這些戰鬥,她確實沒有起到多大的作用。
也許她真的是一份拖累吧。冬梅如此想着的時候,盈着的淚便滑了下來。
鄭潛一看事情弄複雜了,好好的,還自以爲聰明的一句話,竟然讓冬梅產生如此聯想。
鄭潛恨不得抽自己兩下,這真叫聰明反被聰明誤了。
“冬梅,是我說錯話了。你別多心。”鄭潛如此安慰着。
但這種輕描淡寫的安慰在冬梅那兒哪能起的了什麼作用。說話之間,冬梅更多的眼淚就涌出來。她由此又聯想到自幼被收歸吉祥茶莊,從小就沒有感受到天倫之樂,沒想到現在纔剛剛脫離吉祥,還沒有得到吉祥茶莊的正式承認,她便被鄭潛認爲是拖累了。
鄭潛不知所措了。
冬梅的跳躍性的思維,他是不懂的。但是冬梅憐及身世悽苦,而顯現出來的悲傷卻是真實的。鄭潛不知道爲什麼只一個“拖累”,就生出這麼大事端來。
“春蘭,你去勸勸冬梅,我的意思真不是說她是拖累。她絕對誤會了。”鄭潛吩咐了聲春蘭。
其實不待鄭潛吩咐,春蘭和其他的二女已經到了冬梅的身邊。自小四人同吃同睡,養成了相依爲命的依賴感,現在鄭潛的一句話,等於是傷到四個人。
“你看吧。早答應不就沒事了,你看現在四位姐姐都被你弄的一臉愁容了。”白靈有點些不滿了。
論相貌有相貌,論才藝有才藝,論實力四人也是一級霸師。也許在鄭潛這兒算不了什麼,但隨便將她們中的一個放到臨冬城,都是可以叫的響的,怎麼就成“拖累”了?
鄭潛現在是滿身是嘴也說不清了。看着四女幽怨的眼神,他也只好認輸似的一低頭。
“你們說怎麼辦就怎麼辦吧。”
同時,鄭潛也在心裡對着虎妞和公主說“這不能怪我,是她們逼我的”。這句話被他默默的說了好幾遍才作罷。
“那就生孩子吧。”白靈高興的一跳起來。
四女見鄭潛答應了她們的要求,也都紛紛破涕爲笑。
“神使,要不要準備什麼?”夏荷伸過頭來問鄭潛。
鄭潛一愣。
“準備什麼?”
“我聽茶莊的一些老人說,生孩子要木盆,要燒水的。要不要我們先燒水?”夏荷煞爲其事的認真而嚴肅的問道。
“二妹,還要燒水的呀。我還真不知道呢。那我們先去找些柴火來準備生火吧。”春蘭說道。
鄭潛實在有點哭笑不得了。
這四個妹子,單純的有些可怕啊。
“不用忙了。這些事現在不急。你們找些木頭來,搭個簡易的棚子吧。”鄭潛既然答應了她們,也就放下了心裡的那層負擔。雖然還帶着一些對虎妞和公主的負疚,但解決眼前的麻煩更顯的急迫一些。
而且,鄭潛覺得虎妞即使現在醒着,對這件事也不會有太大的意見。恐怕最後難通過的,是公主那一關吧。
算了,不想了。鄭潛甩了甩頭。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到時,就看公主打什麼雷下什麼雨,不行,就把白靈推出去算了。
四個一級霸師,一個不知底細的神獸,搭一個簡易的木棚,就和變戲法一樣。不消片刻,一個簡易的木棚就被搭建完成了。
春蘭心細,在搭建木棚的同時,還在棚內鋪了一層厚厚的草褥。這些草褥被她用霸氣細細的抹過一遍,枯草的尖端和葉上的齒都被魔的光滑。
鄭潛走進木棚之後,手按了按厚厚的草褥。草褥極厚,像一牀棉被似的鋪在木棚內的地上。經過太陽曬過的草褥裡,正散着一種暖暖的溫熱感,手觸在上面時,感覺極其的舒服。
檢查了一遍簡易木棚之後,發現木棚的四壁鑲嵌的非常嚴密,不會出現走光之類的事情。便放心了下來。
“冬梅,進來吧。”鄭潛坐到了草褥之上,朝外面喊着。
老半晌,冬梅紅着臉,在四女的推搡之下,絞着衣角,站在了木棚的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