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潛,這事你交給我辦好了,我會安排好的。正好我也想去會會段家的那個老鬼,這麼多年沒見,也不知道他現在達到什麼層次了。哈哈哈,未戰之前,先立一功。有你的!”虎門族長大笑道。
WWW¤TTκan¤¢ ○
“有勞族長。”鄭潛並不以得到虎門族長的誇讚爲喜,而是對風霜的手段有了更深一層的擔心。
又快又準又狠,“將氣”達到霸主之資的人,行事果然有些出乎意料之外。鄭潛現在擔心的是,或許他看清的只是風霜的一個小計劃。
“鄭潛,風霜和我也打過交道,她的爲人是這樣的,只論結果不論過程。只要能達成她想要的結果,無論什麼手段她都會使出來的。所以,對付她,我們確實不能吊以輕心。更何況,她的背後,還有一個十分強大的蛇族。蛇族的力量,現在算來,就是合我虎門和段氏王室之力,也不能和它們相抗的。”虎門族長倒是十分的爽快,虎門的實力不足他也沒有要隱瞞的意思。
“嗯。我知道,我一定會更加小心的。”鄭潛應道。
“那好,我先去辦這件事,如果能先將兵部精銳滅掉十萬人,也可以殺殺風霜的氣焰。我很有興趣!”虎門族長帶着笑聲消失於鄭潛的傳送紙上,傳送紙的光芒隨即黯淡了下去。
鄭潛收起了這張傳送紙,又拿出另外一張傳送紙。霸氣輸入之後,段峰的身影出現在白色的光芒之中。
“真是難得,是什麼事情讓神使要親自召見我呢?”光芒之中的段峰笑咪咪的看着鄭潛。
鄭潛也不廢話,將他先前對虎門族長的話又重新的向段峰說了一遍。段峰眯着雙眼,微微頷首。
“如果是這樣的話,果然是防不勝防。”段峰並不如虎門族長一樣和風霜打過交道,這也是第一次見識了風霜的手段。
“大公有什麼良策沒有?”鄭潛問。
鄭潛傳召段峰其實並不是向段峰討要良策,他只是不滿於段峰處處留手。現在都到了事關臨冬城生死存亡,如果段峰還這樣的不出全力,很難保能勝得了帝都的軍隊。鄭潛這一問,只是打一個頭炮而已。
“這個……如果都是四級霸師的十萬人過採石磯,恐怕我們很難有什麼良策。現在就是將兩軍加起來,人數上纔剛好和他們的人數相等,便實力上差距就大了。 ”段峰也顯出了一些愁容。
“大公,難道我們就這樣坐以待斃?”鄭潛緊追不捨。
“這件事,容我想想,隔日再給你答案,如何?”段峰道。
鄭潛輕笑一聲,“大公,臨冬城生死存亡,繫於一刻,我希望大公能竭盡全力,共赴城難。我相信段氏也不願意整個臨冬城生靈塗炭吧。”
光芒之中的段峰臉色變了一變,謹慎的看了鄭潛一眼,“神使此話似有所指?”
“我沒有什麼別的意思。只是臨冬城大難之際,我希望我的合作人也能如我一樣,拿出對等的誠意。”
段峰看着鄭潛老半天沒有出聲。鄭潛的話他已經聽的很明白,他知道鄭潛對他的留手已經產生了不滿。
這個年青人不簡單!段峰仔細的回味了一下自己的所言所行,並沒有能看出什麼破綻,鄭潛是怎麼知道他留了手的呢?
唯一的解釋就是,虎門!
鄭潛年紀尚輕,根本就不可能知道段氏的底細,現在鄭潛既然說出這樣的話,說明他對段氏的底細已經有了一定程度的瞭解。臨冬城裡,能知道段氏真實底細的,只有虎門!
那些老鬼,真是多事啊。段峰暗歎了一聲。虎門裡藏龍臥虎,比他的年歲大出一截的人大有人在。他這個大公到人家那裡,也只是一個晚生後輩。
他其實是段氏放到外界總攬全局的一個直系核心弟子,只是因爲他生性不喜歡修煉霸氣,只癡迷於陣法,而不能像那些段氏老人一樣,有駐顏長生之能,也就日見老態了。而與他一同來到外界的攝政王,也是一個核心弟子。做爲臨冬城的王室而言,段氏的內部關係更加的錯綜複雜,內鬥不斷。不然,也不會出現攝政王藉故養病,將所有的事情都推給了段峰了。
至於國王,則有比段峰更小一輩的段氏子弟了。後來有一段時間段氏裡的長老們都紛紛閉關,以至於臨冬城出了這麼大的事情,段氏裡卻沒有什麼太大的反應。
段峰處處的留手其實也是有着他不得已的苦衷,他還沒有得到長老們出關的消息,他現在能統馭的也就是雪狼營以及王室的一衆人等,哪裡有更多的力量對付風霜的十幾萬精銳。
不過這些情況都是段氏的內務,他也不好和鄭潛說。現在鄭潛產生了不滿,段峰唯有苦笑連連了。他一直都小心謹慎,自認沒有什麼破綻可尋,卻不料還是被鄭潛看破了。
“神使,並非我刻意留手,只是有着不得已的苦衷。我這樣說吧,我能力之內的事情,絕不藏私。比如說將雪狼營歸於你的統轄,已經是我能做到的極限了。”段峰這次顯的很誠摯,沒有平時的一副老謀深算的樣子。
鄭潛聽到段峰如此回答,再想想從虎門裡看到的一切。也覺得段峰此言非虛。
“段峰,我希望你記住今天你說的話。”鄭潛認真的說道。
“我記得我任何時候說過的話。”段峰道,“我段峰一生行事,絕不失信於人,更何況你是神使,我更不會失信於你!”
鄭潛點頭,對段峰這樣的回答已經很滿意了。能讓老謀深算的段峰說出這樣的話,已經是很容易的了。
“傳送紙改良之事,還請你多費心。”鄭潛緩和了一下氣氛。
提到了傳送紙,段峰隨即來了精神。他這個寧修陣法不修霸氣的怪胎,對陣法有着一種無可言說的癡愛。
“神使,你的傳送紙作的十分的精湛,算是我見到的最上乘的陣法之一了。不知神使是從哪裡習得的這些關於陣法的知識?”段峰帶有着一點急切向鄭潛問道。
“這個……天生的吧。”鄭潛可不想將自己的腦海裡有霸天神陣的事情告訴段峰,明顯的,他也藏私了。
段峰看着鄭潛的眼神裡透着滿滿的不相信。
天生?開什麼玩笑!如果陣法的知識都能天生,那他這麼多年對陣法研習算怎麼回事?以他近乎對陣法的癡迷,竟也不能造出如傳送紙一樣的改良傳送陣,那不是說明他這麼多年的癡迷都是白費功夫?
這個打擊着實不輕。段峰的神色裡不自禁的有此黯然。
“段峰,你也不用多想。傳送紙只是將傳送陣進行了一點改良。在傳送紙的基礎上,你再一些改良,就可以證明在陣法的造詣上,你比我更強了。”鄭潛道。
“神使的傳送陣已經足夠精細,能改良的空間已經很小了。”段身搖頭。
鄭潛卻聽出了段峰的話外之音。
“改良的空間很小,不代表沒有改良的空間,你就不要謙虛了。”鄭潛這算是小小的拍了段峰一個馬屁。
段峰的神色果然好了一些,“雖然有不小的難度,但我一定會盡力的。”
“那好,就不打擾你了。”鄭潛說完,收了霸氣,將傳送紙揣進了腰間。
鄭潛一嘆。沒想到看上去那麼精於人情的段峰都如此的受制於人,段氏比虎門更復雜基本是可以肯定了。
想想兩大世族,都是血脈關係,竟然也會產生權力傾軋,如果沒有血脈這層牽制,那傾軋的程度怕是會更厲害吧。
鄭潛如此一想,便對此時還在帝都留任的臨冬城官僚們產生了一絲同情。
繼爾他又一笑,他在這裡無端的同情別人,而別人離了帝都能不能活都說不定。他這個同情顯的太不值錢了。
世事就是如此奇怪,從不同的立場去看問題時,就會得出不同的結果。鄭潛知道他在這裡濫施同情心,而別人恐怕正在爲他現在的處境擔憂的吧。
鄭潛自嘲了一番自己的杞人之憂,又將注意力轉到了正題上來。
臨冬城多事之秋,那一堆即將涌入的難民如何解決,就成了擺在鄭潛面前的第一道難題了。
少量的難民還可以放到城內,但是難民人數如果衆多,放到城內明顯的不切合實際。如果放到城外,到時風霜領兵來攻,難民被殘殺,他鄭潛也會落得一個聲名狼藉的下場。
風霜可以不顧忌這些,她有着蛇族的強大實力作後盾,但他鄭潛卻不能不顧及這些,因爲他是一個人,他代表的就是整個鄭家。
他敗就代表着鄭家敗,他亡就代表着鄭家滅。
這是場只能贏不能輸的戰役啊。鄭潛想着,又走到了地圖前。
既然採石磯那裡有虎門族長負責,那麼他就從臨冬城的防禦開始做起了。
鄭潛收起格林帝國的全景圖,將臨冬城的全景圖鋪到了桌子上。
臨冬城分東南西北四城,以前的四城是各勢分治,現在他將四股勢力合而爲一,總算是爲臨冬城的防衛取得了先機。人和方面既然已經完成,現在要做的是佔盡地利了。
鄭潛仔細的看着臨冬城的全景圖,在腦中構畫着防禦點以及工事時,中軍帳外響起了腳步聲。
“四弟,我回來了。”虎威進門就喊。似乎特別的興奮。
“大哥,什麼事情這麼高興?”鄭潛擡頭看着大步走進來的虎威。
“軍需處被合併了,已經完成了交接,以後我想買什麼就買什麼了。哈哈,真痛快!”虎威喜悅之情溢於言表。
鄭潛也一笑,虎門的辦事效率還是很高的。
“大哥,現在兄弟們的訓練怎麼樣了?”
“這個有虎嘯在,你就放心吧。團裡這麼多年的訓練都是他一手主抓的,沒出過什麼差錯。”虎威還沉浸於合併軍需處的喜悅中。
“大哥,我有一個設想。你來看。”鄭潛指着地圖。
“臨冬城四城,現在基本都在我們的掌控之中。王宮和統領大營的駐地偏北,如果風霜正面來攻,一定會先攻東城。北城與東城之間的距離不短,這樣駐兵方式,恐怕於守城不利。”
虎威走過來看着地圖,點頭認可了鄭潛的想法。
“現在統領大營總兵力共計十萬人。如果分四城守衛,一城兩萬五千人,相比於四城的範圍,人數是不是少了點?”虎威問。
“問題就在這裡。我們如果分兵,則人數上處於劣勢,如果我們合兵,則距離上處於劣勢。無論哪種方式,都有一個致命的缺陷。這個缺陷我知道,風霜不可能不知道。她一定會善加利用的。”鄭潛沉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