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潛大大的鬆了口氣,聽流螢笑的意思,他這就算稀里湖塗的她這兒過了一關。至於這一關是怎麼過的,說實話,鄭潛的心裡並不是很清楚。反正是和那片白光裡他的表現有關,而他的這個表現又恰好合了流螢笑的意。
流螢笑的空間屏障這一關算是過了,可如果從空間屏障裡出去,在下面還有一個虎視眈眈的甲祖。
甲祖估計是等的已經不耐煩了。
甲祖是怎麼通過了流螢笑的空間屏障,這點鄭潛管不着,也不想去管。看甲祖的表現,他也只能是通過這個空間屏障,卻不能在這個空間屏障裡的逗留,不然,以甲祖的執『性』,不可能放着這麼大好的追擊機會不用,而耐着『性』子在火湖的湖底等着鄭潛下去。
這一通過空間屏障,立即就會落入到甲祖無休止的追擊之中去,還是有點麻煩。
鄭潛看着甲祖,甲祖也看着鄭潛。兩個人倒真像是一對說不清道不明的基友。
“我說先祖……母。”鄭潛自創的這個稱呼,他自己還沒有完全的適應過來。
“呵呵,你終於還是開口要有求於我了嗎?”流螢笑的聲音裡泛着那一絲的得意。
看她的樣子,是早就等着鄭潛開口求她。
這個女人!鄭潛才起的念頭這麼快就被流螢笑猜着,鄭潛覺得在流螢笑的面前,他有點無力。
不過,這種無力感也不單是鄭潛,就是鄭潛的先祖霸神鄭嘯天和流螢笑在一起的時候,也常有這種無力的感覺,只是鄭潛不知道而已。
“好吧。我是想要求你。那個甲祖,你看能不能替我打發一下。老跟着屁股後面攆,像個蒼蠅似的,很煩人。”鄭潛如實相告。
“甲祖如果是蒼蠅,一個蒼蠅不停的攆着的又是什麼呢?鄭潛,你說話有點隨意了喔,這個特點,跟嘯天倒是很像。”流螢笑逮着了鄭潛的一個小錯誤便開始德智教育。
流螢笑不知道是不是因爲在這個三米的空間屏障裡的呆的時間過於長久了,她只要有一個話題起頭,後面總會跟着一大堆的話。鄭潛甚至都弄不明白,她的這些話是怎麼來的。
比如現在流螢笑開始的德智教育,什麼一屋不補,何以濟天下?小處着手大處着眼之類的一套一套的,如果空間屏障裡像湖底一樣有着地面,鄭潛恨不得直接挖個坑自己躺進去,再直接劈塊木頭樹前面得了。
終於熬到了流螢笑教育完畢,鄭潛這才小心翼翼的試探道:“果然受教很深。那甲祖……”
“什麼甲祖!不過是一個九頭穿山甲而已,登上了神界而已。他在我的眼裡,什麼都不是。如果不是給他的主人一點面子,憑他是沒有資格通過我的空間屏障的。”
鄭潛聞言大喜,這個流螢笑看來不只是嘴上功夫了得,也實打實的有着一些料。甲祖放眼整個神罰之地,幾乎是可以橫掃一切的存在,這樣的一個人,竟然入不了流螢笑的法眼,這不單是『性』格傲驕的問題,最關鍵的還是實力。
“那你將他弄走吧。怎麼弄你拿主意,只要不跟着我的屁股後面就好了。”鄭潛趕緊趁熱打鐵。
流螢笑絕對不好對付,鄭潛現在雖然沒有看到流螢笑展現出來的功力,但是就憑着她的鐵嘴神功,絕對就可以直接用說的放倒一批人。鄭潛自己就差點是這一批人中間的一個。
“要趕他走也不是不可以,但是我有一個要求。”流螢笑笑的有點壞。
“先祖母,你老什麼沒有,竟然給我這樣的一個後輩提要求,你不會是玩我呢吧?”
“怎麼會?我可不是那種不近情理的人。你看,我只要覺你是個重情重義的人,就讓你從測試中通過,半點作弊的意思都沒有,對不對。其實吧,我的這個要求很簡單,就是你得答應我一件事。至於什麼事情嘛,等我想好了再告訴你。”
“我明白了,就是這個要求我答應了,那麼不管什麼時候什麼地點,只要你想到到了這件事,我當時就得兌現?”
“好孩子,真聰明,我就是這個意思。怎麼樣?這個要求不過份吧?你看你們現在已經陷入到了這樣的困境之中,只要答應我的這個要求,你們的困境立即就能解除!而且也不用現在就要做些什麼。我這個人很寬容的。”
流螢笑這個時候向鄭潛提條件,雖然有點趁人之危的嫌疑,但是從務實的角度來看,流螢笑的這個條件提的並不過份。先不說這個條件會不會對鄭潛不利,就是鄭潛目前所處的境況,沒有流螢笑的幫助,絕對沒有什麼改觀的可能『性』。
“好!我答應。不過,我事先聲明,答應是一回事,但是我有我做人的原則……”
“放心,你的那些原則我都清楚的很,不會讓你感到太爲難。而且,我知道你是嘯天的後裔,又怎麼會爲難你呢?”流螢笑又笑了起來。
鄭潛的在流螢笑的笑聲中,又不自禁的打了個冷戰。
看來流螢笑對於先祖霸神鄭嘯天的結怨不是一般的深啊。霸神鄭嘯天留給了他不少的遺產,包括霸神的這些舊屬以及神識血脈,那麼流螢笑就算是霸神鄭嘯天留給鄭潛的債務吧。一個人從祖先那兒得了利,當然祖先的債務也要一力承擔下來,這是做人最起碼的準則。
“現在到你表現的時候了!”鄭潛不想再在這兒浪費時間,直奔主題。
既然答應了流螢笑的要求,鄭潛就有足夠的資格讓甲祖從自己的眼前消失。
“呵呵,呵呵,真是一個急『性』子的孩子!”流螢笑笑道。
“我靠!”鄭潛心裡暗罵了一聲,他怎麼聽着從流螢笑的嘴裡說出孩子這兩個字,這麼彆扭呢?
空間屏障裡安靜了下來。
鄭潛眼睛盯着甲祖,他想看看流螢笑會怎麼將一個神級的人物,從湖底裡直接趕走。
甲祖與鄭潛對視着,他的眼睛裡的怒火更盛了些。
甲祖很疑『惑』的一點是他只有快速通過空間屏障的資格,而鄭潛爲什麼能在那個三米空間屏障裡呆上那麼長的時間。
空間屏障的來歷,他很清楚是和神界的一位高位神有着很緊密的關聯。不然,在神罰之地這個對神力有着先天限制的地方,是不可能有這樣的一個獨立於神罰之地的空間存在。
他只得到了一個可以快速通過空間屏障的保證,至於這個空間屏障的由誰創造,則是不甚瞭然。
甲祖一直在湖底守着,看着在空間屏障裡的如灰塵一樣小的鄭潛,在那裡飄浮不動。他的嘴角掛着冷笑,他的眼裡一片血紅。他的八個副頭不安的躁動着。
他放過話,這次如果不能將鄭潛拍死,他就直接將自己甲祖的這個名字扣掉,跟鄭潛姓鄭。所以,他有足夠的耐心等待鄭潛從空間屏障裡出來。
“只要你踏出空間屏障的那一瞬,就是你的死期。霸神鄭嘯天的血脈從此就斷了根!”甲祖恨恨的看着鄭潛,自言自語道。
“想霸神斷根這可不是一個好的主意。”一道女聲從湖底響起。
“誰?”甲祖一驚,九個頭分視九個方向。
湖底裡一片黑沉沉,哪裡有半點人影?
“不要在本祖面前裝神弄鬼,小心本祖扒了你。”
“咯咯咯……扒了我啊?怎麼扒呢?扒上衣還是扒裙子呢?可惜我不是穿裙子的。”女聲笑了起來。
“無恥!”甲祖先是一愣,繼而才明白女人的話裡的意思。
他的那句原本是充滿着威脅的一句話,竟然被這個女聲消成了一句有『色』笑話。這不是有犯神威還能是什麼?
“你是叫甲祖對吧?先前呢你的主人跟我打過招呼,讓你從空間屏障裡通過。我賣他個人情,也沒有爲難你。現在你倒反過來想扒了我,你說我應該怎麼對付你呢?”
說話的女聲自是流螢笑無疑。與在空間屏障裡一樣,甲祖也是隻聞其聲不見其人,流螢笑的聲音似乎是從整個黑沉沉的湖底傳出來的,沒有一個具體的方位。
甲祖的神識散開,將火湖的湖底全部的籠罩了起來。甲祖的想法裡,不管是你在湖底的哪一個角落,只要你在湖度,都逃不過他神識的覺察。只要找到你,扒衣也好,扒皮也好,就都由他說了算。
甲祖的九個頭上的眼睛都是一片血紅,鄭潛這麼長時間沒有下來,他了狂暴之氣已經累積了很多,正需要找一個機會釋放一下,現在忽然的來了這樣的一個女人,那隻好對不起了。
在甲祖的意識裡,男人與女人的分明不大,如果他九頭穿山甲一族是那種好『色』的種族,也不會經過幾十萬年,才只有區區幾百之數。
但是令甲祖感到有些難堪的是,他卯足了勁的神識探查,整個火湖的湖底,他相信都被他的神識概無遺漏的查了個遍,可是竟然一無所獲。
甲祖的眼角開始撲撲撲的跳了起來。
“小朋友,就憑你現在的本事,想探查到我的方位,還差上幾百萬年呢。呵呵,現在的年輕人越來越不知道天高地厚了。”流螢笑笑的那叫一個冷。
甲祖聽到流螢笑的笑聲,九個頭的十八隻鼻孔裡差點噴出了火來。
小朋友?他甲祖好歹也活了幾十萬年了,除了那位救他出神罰之地這個苦海的大人,比甲祖更年長的人他遇到的極少,現在被一個女人喊成了小朋友,這不是開了一個天大的玩笑嗎?
“你會死無全屍!”甲祖暴喝着,九個頭的十八個鼻孔裡,真的就噴出了些火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