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白九九專心翻譯手稿,可等待藥材送過來的空檔,尉遲明月找上了尉遲軒。
“我知道你現在看不上我,但是白九九已經嫁人了,而我們終究還是一家人。”
尉遲明月一身得體的大衣,已經看不到曾經質樸的樣子。
尉遲軒看着站在對面,手裡提着精緻包包,一臉有些濃的妝容,再加上那高高在上的語氣,讓他連說話的欲~望都沒有。
“我希望你能夠明白,我們都是尉遲家的人,小軒,我是真心爲你好,纔想讓你從白九九那邊搬出來!”
尉遲明月現在有些騎虎難下,好日子過的太久了,都忘了貧窮是什麼滋味。
“那我搬出來住哪?”
尉遲軒看着尉遲明月,似乎想看清楚那妝容下的她到底是怎麼想的。
“我給你租了一個小院,雖然不大,但是足夠你住了,離你學校也不遠。”
說的似乎很好,但是尉遲軒已經不相信尉遲明月,她變了,變的再也無法回頭。
“說說你的目的,看在三叔三嬸的面子上,我不會動手。”
現在的尉遲軒對尉遲明月已經沒有任何好感。
“我真的是爲你好!”
尉遲明月認爲自己說的非常誠懇。
“可是我不相信你會這麼好心!”
一個壞人變好人不容易,但是一個好人變成壞人卻是一念之間就能夠完成。
最後不歡而散,尉遲明月本不想來找尉遲明月,但是劉嘉文卻說不能讓尉遲軒再跟着白九九,那算怎麼一會死。
尉遲軒看着氣鼓鼓走了尉遲明月,真的是氣不過。
他想不明白爲什麼來了京都三年,明月姐會變成這樣。
那麼爽朗大氣的一個人,怎麼就被迷了眼?
連他都知道這一切要是沒有白九九他們只能是在農村土地裡刨食的農民。
爲什麼尉遲明月不懂?
尉遲明月哪裡是不懂,只不過她上了賊船下不了了,現在就算是想悔過,也晚了。
沮喪的騎車回到清泉衚衕,然後就看到書房的門是緊閉的,裡面還能夠傳出翻動書籍的聲音。
嘆口氣,自從大哥被帶走後,白九九做完月子回來後,就經常把自己關在書房很少出來。
白九九是被敲門聲給打斷了手裡的動作。
起身去把書房的門打開,就看到高過自己大半頭的尉遲軒。
“小軒,找我有事情嗎?”
白九九看着書房太亂,就走了出來,帶着尉遲軒去了客廳,那邊有燒的地龍,還沒有撤,很溫暖。
“九九姐,今天尉遲明月來找我了!”
小心的打量白九九的臉色,就怕她生氣。
“她找你有事情?”
把桌子上一直放在小炭爐上的花草茶倒了一杯遞給尉遲軒,自己也倒了一杯,淡淡的梅香很好聞。
握着白瓷茶杯,看着裡面淡黃色的茶水,尉遲軒不知道自己說的話,白九九信不信。
“就是讓我搬出去!”
這個倒是真不算是什麼事情。
白九九喝了一杯水後,感覺舒服多了,剛剛坐的時間太長了,都忘了喝水。
“你怎麼想?”
其實現在她跟白辰歌結婚了,白九九還真的不能強留尉遲軒在這邊。
“我沒有同意,如果九九姐嫌棄我煩,我就搬出去!”
尉遲軒知道現在他住在白九九這邊真的不合適,之前白九九沒有結婚,他還能夠幻想着白九九跟尉遲雲霆重新開始,
但是現在白九九已經招了白辰歌做上面女婿,而且還有兩個孩子。
尉遲雲霆雖然沒有告訴他那兩個孩子是誰的,但是尉遲軒很想知道那是大哥的,但是孩子誰都不像,他也拿不定主意了。
“我說過,這裡永遠都會有你的房間,如果你感覺住在這裡不舒服,我不會攔着你!”
如果沒有了尉遲軒的話,白九九認爲她和尉遲雲霆的牽絆大概就只有兩個孩子。
可是兩個孩子到底還是她撫養,所以尉遲雲霆現在是自由身,他想怎麼做都可以。
之前的軟弱也隨着孩子的出生一起消失了。
“我沒有感覺不舒服,就是認爲住在這裡確實說不過去,畢竟九九姐已經跟白辰歌結婚了。”
這纔是問題關鍵!
尉遲軒想不明白白九九爲什麼就突然嫁給了白辰歌,更加想不明白,在白九九懷孕期間不是白辰歌陪着,而是自己的大哥陪着。
總之到現在他都看不明白,他們三個人直接到底在搞什麼鬼。
“如果你感覺不舒服就搬到學校住吧。”
尉遲軒的學校是有住宿的,就是環境肯定比不上家裡而已。
“那我還能來看九九姐嗎?”
他確實有想過這個問題,還是搬走比較好。
“當然,你想過來隨時過來,房間給你留着!”
尉遲軒已經不是小孩子了,所以他應該知道自己要什麼,做什麼。
“九九姐,你很好,只不過是我大哥配不上你!”
對着白九九鞠了一躬後,尉遲軒纔回房去收拾自己的東西,準備第二天搬到學校去。
現在尉遲軒每個月都能收到自己大哥郵寄的生活費,住宿費倒是交的起。
看着尉遲軒的背影,白九九嘆口氣,這樣也好,接下來的時間,她也沒有精力去照顧尉遲軒。
暗衛已經傳過來消息,有些世家開始動了起來,估計大動作快了。
“白青,你明天送小軒去學校的時候,跟他老師好好談談,別讓他受了欺負,錢什麼都多備下點,但是該盯着的人還是要盯着。”
在暗處的白青應了一聲是。
把手裡的茶水喝完,白九九繼續回到書房工作。
她要抓緊時間翻譯完手稿,她有預感老師的身體挺不了多長時間了。
這個女人似乎永遠把別人放在第一位,從來不去想想她的身體是否承受的住。
即便是做了大月子,可是虧空的身體實在太厲害,根本不是短時間能夠調整過來。
再加上大少爺的身體裡的毒素,白九九的壓力大到任何一個意志不堅定的人都挺不來。
可是她卻跟沒事人一樣,去做那麼多事情,甚至連休息的時間都少的可憐。
唯一能夠安慰大小姐的人,卻被強制帶走了!
白青陰暗不明的臉上沒人看得懂,他到底在想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