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花嬸子在村子裡的人緣不錯,這件事情與其到後來被別人說出來,還不如自己把事情給定義,這個再如何說也不會太離譜。
“之前還聽說一些不好的話,嬸子就感覺奇怪,怎麼會有人說的那麼有鼻子有眼的,現在算是明白了,估計那些謠言也是巧巧那個丫頭說的。”
花嬸子在村子裡聽到一些關於白九九的謠言,一直沒敢問她,就怕她多想,現在想來應該都是假的了。
“嬸子,什麼話?您就別瞞着我了,您也知道我在村子裡走動的少,肯定沒人給我。”
看花嬸子的表情就知道不是什麼好話,但是好話孬話總得知道不是。
“就是說你和小軒相好了,被劉大蘭發現了,才非得把她們娘倆給趕了出去!”
意思是這麼個意思,但是內容絕對比這個要詳細難聽的多,花嬸子沒有多說,白九九也能夠猜的出來。
“她們怎麼可以?怎麼可以這麼說?小軒還是個孩子,這麼說是想逼死我和小軒嗎?”
這種話還真的有人信,小軒纔多大點的孩子?這麼說是想讓白九九去死?還是想讓那麼小的孩子從今往後不能擡頭做人?
這心腸不爲不毒。
“哎,你就心裡有個數,別回頭有人問到你跟前還不知道什麼事情!”
花嬸子幫白九九把頭髮綁好,身上的衣服拍打拍打。
“謝謝嬸子,我知道了!”
知道要是被胡長春知道了,那麼她肯定瞞不住三叔三嬸,到時候還不知道會出什麼事情,她自己的仇自己報,雖然可能陳巧巧恨的是小媳婦,但是她報復在自己身上就不行。
武力她是不行,但是動腦子的事情她還沒有認輸過。
直接弄死她們辦法不是沒有,是沒有必要因爲兩個人渣把自己的手弄髒,她要這母女兩個身邊的人親自把她們趕出去,讓她們也體驗一半走投無路,求助無門的滋味。
善心還是留給有需要的人,這種人渣真的不用太客氣。
那四個敢打她主意的人,也絕對不是斷子絕孫那麼輕鬆的事情,有些人就是賤,但是賤人也有惡人磨,好脾氣的人被逼急了那就不是小打小鬧能夠平息的。
白九九讓胡長春幫她把買回來的麪粉和大米小米什麼的搬到廚房。
“謝謝你,大春,回頭我讓明月去叫你去三叔家吃飯,算是我謝謝你的了!”
白九九看着胡長春都有些冒汗,對着已經走到院門外面的他招呼道。
“嫂子,別客氣,這沒什麼,都是順路的事情!”
胡長春趕着驢車就回去了,想着這個小嫂子還是那麼客氣。
家裡沒有人,肯定是尉遲軒去了三叔家,白九九也沒有多想,回屋換了身乾淨衣服打算去三叔家找人。
“三叔,這段時間麻煩您了!這次回來我就待兩天,後天就要走,這家裡還得您照顧着點。”
尉遲雲霆在三叔這裡得到了關於分家的具體原因後,也算是了了一樁心事。
“家裡不用操心,你媳婦弄的很好,部隊上的事情要緊!”
侄子不多說,他也知道部隊上肯定是有緊急事情,這廣播裡天天廣播,那打仗的事情他能不知道嗎?肯定沒有這小子說的那麼輕鬆就是。
“三叔你也認可白九九?”
尉遲雲霆摸着自己口袋裡的那份離婚報告,最終還是開口問了出來。
“怎麼?你反悔了?那你當初幹什麼答應?”
尉遲鵬一瞪眼,就把菸袋鍋子拍桌子上了,自己這個侄子什麼脾性他不瞭解?這話問出來就是有想法了。
“我不是反悔,是想着當初是我爹把我騙回來的,我以爲結婚的是孟菲菲,怎麼也沒有想到他們會弄這麼一出。”
“那你爹也沒把刀架你脖子上讓你去跟人家登記,你自然同意了就別後悔,現在說這話什麼意思?嫌棄侄媳婦不好?想去找孟家那閨女?”
要真是那樣,他就不認這個侄子,他可丟不起這個人。
“三叔您想那去了?我是那樣的人嗎?你也知道我這一年有一多半都是在海上出任務,當初就是和孟家的定親我也是不同意的。”
尉遲雲霆有些冒汗,自己這個三叔還真是個急脾氣。
“那你是什麼意思?”
尉遲鵬把菸斗裡重新裝滿菸絲,在尉遲雲霆的幫助下點上火抽了起來。
“我的意思是,本來我和白九九就沒有感情,可以說就是陌生人,這次回來就想問問她,要是當初是因爲錢不得不嫁給我的話,那我就讓她回去,找一個她喜歡的男人結婚,您放心我肯定會跟人家講出去,我和那個丫頭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
看到尉遲鵬又要瞪眼,尉遲雲霆趕緊解釋。
“要是她想跟我過,那我就回去申請隨軍,把她帶過去生活。”
這下尉遲鵬才把氣勢收了起來,這還像話,但是不管怎麼說,要是離了也是人家侄媳婦吃虧。
“大哥,你要跟嫂子離婚?”
尉遲軒一聽就急了,大哥怎麼可以這樣?嫂子那麼好的人,比那個孟菲菲強太多了。
“主要看她的意思,我不是非要跟她離婚!”
尉遲雲霆有些頭疼了,怎麼一個兩個的都護着那個丫頭?
“雲霆,不是嬸子說你,你要是跟九九離婚,就是你的不對,那麼好的一個姑娘,嫁給你絕對是你的福氣。”
趙紅梅走進來就聽見離婚這個詞。
“三嬸我...”
“大哥,你還有沒有良心?要給小嫂子離婚?她哪裡不好了?要不是小嫂子,現在小軒都被劉大蘭那母女折磨死了!”
尉遲明月人還沒進來,就大聲嚷嚷起來,那就差過去揪着尉遲雲霆的衣領子質問他了。
尉遲雲霆:
......
“就是,大哥,要是沒有大嫂,我現在還不能上學,天天要天不亮去上山撿柴割豬草!還只能吃一碗稀飯,早就餓死了!”
......
尉遲雲霆感覺自己身邊充滿了怨氣,而他就是始作俑者。
“我沒有要和她一定離婚的意思,只是想問問她是不是願意跟我過,當初你們也看到了她特別怕我。”
對着幾雙怨氣滿滿的眼睛,尉遲雲霆認爲自己要是不好好解釋清楚絕對會被他們罵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