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十三,天色終於放晴,少林寺敲鐘開寺,迎接新一天的到來。
即使面臨威脅,少林弟子們也不曾有半分的畏懼,該做什麼還做什麼,關天照的大軍都沒能奈何少林寺,還怕區區江湖人嗎。
只不過今天的香客和往日有些不同,七八個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女人來到了寺內。
少林香客形形色色什麼人都有,但是這一羣舉止輕佻的女子來拜佛,確實還是第一次,怎麼看這羣人也不像是能信仰佛祖的樣子。
但是既然人家來了,少林就不能將其拒之門外,如同對待普通的香客一樣對待就是了。
這些女子進了寺內,也不燒香也不拜佛,就在寺內邊走邊說話調笑,行爲放浪,居然也引得一羣年輕人跟隨在她們身後,一副垂涎欲滴的樣子。
這個情況引起了慧劍的注意,這些女子來路不明,而且後面跟隨的那些年輕人也都是生面孔,並不是經常來的香客。
消息傳遞到了霍元真那裡,霍元真也警惕起來。
通過金眼鷹查看了一番,霍元真確定這些女子的來意肯定不善。
但是一羣女子,霍元真一時間也不知道該如何下手,決定先出去看看,看看她們想要幹什麼。
從方丈院出來之後,霍元真往前走,在大雄寶殿的那裡正好碰到這羣女子。
如今少林的香火,除了萬佛塔之外,就數大雄寶殿這裡香火最旺盛,香客雲集,燒香都需要排號。
霍元真出來之後,許多香客紛紛和其打招呼。
那些女子看到霍元真出來,一個領頭的二十幾歲女子回頭看了一眼後面跟隨的那些年輕人。
其中一個面色陰鷙的男子點了點頭。
這名女子心領神會,立刻回頭對着霍元真嬌聲道:“哎呦,方丈哥哥,奴家可算找到你了!”
霍元真不禁一愣,自己從來沒有見過這個女子,因何她會如此的說話呢?
水蛇腰一步三搖,這名女子風情萬種的走了過來,來到了霍元真的面前,嗲聲嗲氣的道:“方丈哥哥,你怎麼如此狠心?在奴家那裡過夜就離開了,奴家睜開眼睛看不到人,這幾日茶飯不思,都瘦了呢。”
這時候旁邊又有一位女子走了過來,捂着胸口道:“方丈哥哥,你這幾日沒來,可把奴家想壞了,領教了方丈哥哥的本事,其他男人一點味道都沒有了,方丈哥哥,跟奴家回去好不好嘛,你想要怎樣的姿勢,奴家都依你。”
旁邊的香客們頓時驚爆了一地的眼球,這是個什麼情況?
這些女子看上去似乎是青樓女子,怎麼?難道人們心中敬仰的方丈,居然夜宿青樓不成?
一些不太瞭解霍元真的信徒們,頓時面如死灰,有一種心中偶像坍塌的感覺。
後面的一個年輕人道:“喂喂,這位姑娘,你胡說什麼呢,人家一戒方丈纔不是那種人,你們還是和哥哥我玩玩吧!”
一名女子輕蔑的回頭看了那個年輕人一眼:“你,還是算了吧,我們這裡七個姐妹,都得到過大師的雨露,你能一夜讓我們七姐妹都起不來牀嗎?沒那個本事就不要在這裡現眼。”
年輕人頓時露出尷尬的神色:“在下自問沒那個本事,但是我也不相信方丈就有那個本事。”
“你知道什麼。”
又有一個姑娘轉過身,對那年輕人道:“方丈大師神功蓋世,牀上功夫更是天下第一,讓大師弄一下,纔不枉這輩子做了一回女人。”
“是啊是啊,大師,奴家想你都想的要發瘋了,你跟我們回去吧,奴家還有一些積蓄,也不收你的錢,我們七姐妹輪番伺候你,不比你在這裡吃齋唸佛快活多了嗎!”
女子們鶯鶯燕燕的圍攏了過來,這個去扯霍元真的袍袖,那個去拉霍元真的胳膊,其中還有一個特別大膽的,直接將胸口的衣衫拉開一點,然後去拽還有的手,對其道:“方丈哥哥,你摸摸看嘛,人家這裡都瘦了。”
旁邊的香客們紛紛面色蒼白,上香也停止了,靜靜的看着這一幕,如果這一切是真的,那麼這個少林寺以後也不必再來了。
後面的那些年輕人也跟着道:“大師,你可要想清楚啊,溫柔鄉乃是英雄冢,咱們佩服你牀上功夫一流,但是你還有少林寺呢,你還有這些門人弟子呢,你去了他們怎麼辦?”
“說什麼呢,大師也是男人,天天在這裡吃齋唸佛的,偶爾出去放鬆一下也不算什麼大事兒,回去將這些姑娘餵飽了之後再回來不還是一樣嗎。”
“也是,怪就怪大師的本事太大,將這些姑娘弄的舒服了,離不開他了,哈哈,大師,你真是我們的楷模啊!”
被他們一煽動,一些不明真相的香客憤怒了起來,有的乾脆將手裡的香摔在了地上:“老子算是瞎了眼了,怎麼會有如此淫僧,居然去青樓鬼混,簡直是妄爲出家人!”
尤其一些女香客,更是紛紛唾棄,表示對方丈的不滿。
當然也有很多人都沒有說話,他們都是對於霍元真比較崇拜的信徒,不相信他們心中的方丈會是一個流連青樓的浪子,他們在等待事情的結果。
或者說,只有霍元真親口承認了,他們纔會相信。
周圍的少林弟子們則是心中氣憤,他們知道是怎麼回事,這段時間一直有人找少林寺的麻煩,以往還是一些江湖人上門找茬打鬥,那還好辦一些,沒想到這次對方居然出了如此陰損的主意,弄了一羣青樓女子直接來誣陷他們的方丈,簡直讓少林弟子氣炸了肺。
但是現在方丈在這裡,自己等人不能冒失的上去阻止,凡事有方丈處理。
在少林弟子的心中,就沒有方丈解決不了的事情。
霍元真笑着看着圍攏上來的青樓女子,心想東方鳴他們那些人果然夠陰損,居然弄出這麼個損招來陷害自己,自己今日若不能證明對方乃是污衊,只怕不但自己名聲一臭到底,連帶的少林寺也會受到很大的牽連,不要想繼續能在百姓心中保留好印象了。
但是對付這些女子,絕對不能使用武力,那樣更是會被人懷疑做賊心虛。
後面跟隨的那些年輕人,都是和這羣女子一夥的,一唱一和的正在拼命的污衊自己,並且有一些香客都相信了。
所以自己對付這些青樓女子,絕對不能使用武力,那樣肯定會被污衊爲惱羞成怒,甚至想要殺人滅口,一頂頂的大帽子黑鍋,就等着自己犯錯誤然後給自己扣上來呢。
對於這些扯袖子,拉胳膊的女子霍元真沒有理會,而是對面前那個要讓自己去摸她胸口的女子道:“阿彌陀佛,這位女施主,你叫什麼名字?”
“哎呦方丈哥哥,你好狠的心呦,前天晚上抱着人家的時候,還叫人家小甜甜,怎麼今天就忘記了奴家的名字了呢?”
“哦,小甜甜,這是你的名字嗎?”
“不是了,奴家叫翠兒,大師忘記了嗎?”
後面的一個年輕人叫道:“翠兒姑娘,大師只記得你的身體,記得你的奶子屁股,你若是將衣服脫了,大師就想起來了!”
“那....這裡這麼多人,奴家纔不好意思,等大師隨奴家回去,怎樣都依他就是了。”
霍元真看着眼前的女子,繼續道:“翠兒姑娘,你說貧僧是什麼時候在你那裡過夜的?”
“前天啊!前天晚上,我們幾個姐妹都在呢。”
“那你們又是從何處而來的呢?”
這時香客裡面有人道:“這幾個女子好像是登封來的。”
“沒錯,我們來自登封倚紅樓,大師知道地方的。”
後面的年輕人裡面又有人道:“倚紅樓啊!那可是好地方,據說進去睡一個姑娘,沒有個十兩銀子都下不來,大師,你這一晚就是上百兩,該不會是把少林的香火錢都拿去逛窯子了吧!”
有些香客更是臉色陰沉,甚至有些人憤怒低聲的罵,認爲自己的錢花在少林,最後卻到了這樣的去處實在是不值。
霍元真對於人羣的反應並不在意,只要能揭穿對方的陰謀,只會更加提升自己的威望,現在的情況只不過是暫時的。
“翠兒姑娘,你說貧僧前天晚上在你倚紅樓過夜,那貧僧是幾時去的呢?”
叫翠兒的女子沒想到霍元真如此鎮定,略微有一絲慌亂,但是還是開口道:“當然是晚上了,太陽早早落山了,您就去了。”
旁邊又有一個女子接口:“您還騎着那匹白馬呢,大家都看到了。”
霍元真又環視了一圈兒,對周圍的七名女子道:“你們說貧僧那晚和你們七人一起共度春宵了是嗎?”
“沒錯啊,我們姐妹可是被大師折騰慘了,本來打算昨日就來尋大師了,可是奈何都下不了牀,只好今日纔過來了。”
霍元真微笑道:“既然你們如此說,那想必當時貧僧也沒穿衣服了。”
“這還用說,大師你的身體真好,尤其是.....。”
翠兒還故意在霍元真的下身瞄了一眼,用心可謂極其險惡。
“那好,貧僧就問問諸位姑娘,既然你們都看到了貧僧的身體,那麼我胸口上面印了一個字,你們可知道是什麼字嗎?”
此言一出,這七名女子頓時鴉雀無聲,沒有人能回答的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