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青尋思着這是老闆自己問起了,她也不好不照實說,畢竟其他同事都看到了,也都清楚了呢!
“周姐她父親下午來展廳了。”肖青抿下脣對趙剛說。
趙剛一聽到周成海這個人,眉頭倏然就蹙了起來,心裡萬分之反感。
周成海怎麼會找到哈市展廳來?
他來做什麼?
又是來要錢的?
肖青小聲補充了一句:“他這是第二次來了,第一次是小年那天,跟周姐的母親一塊兒找過來的。”
趙剛臉色如墨。
肖青就不敢再說下去了,悄然走開,忙自己的分內事去了。
肖青是尋思,這周玉桃的父母也是夠沒臉沒皮的,小年那天找過來,她可是親眼看着周玉桃從櫃檯內拿走了三百塊錢扔給她那對爹孃的。
這錢走的公賬還是私賬,肖青沒有資格看賬本,自然不清楚,也沒有過問的權利。
但她覺得自己有必要在知情的情況下,知會、提醒老闆,省得心善的趙老闆被這個心眼多得跟篩子眼似的周玉桃欺瞞哄騙矇在鼓裡,什麼都不知道。
趙剛將展廳內今兒的營業賬目看了一遍後,收拾了一下準備先下班回家。
趙懷民和劉玉嬌目前還在哈市。
他們從年前就過來了,打算在哈市陪兒子兒媳婦過完元宵再回去。
趙剛原以爲周玉桃提前下班是回家幫爸媽做飯去了,畢竟在爸媽住家裡這段日子,周玉桃表現尚還不錯。
劉玉嬌除了嫌棄她肚子一直沒有動靜沒讓自個兒和老伴抱上孫子外,其他的看着倒是沒怎麼挑剔的。
但這會兒回家,周玉桃並沒回來,劉玉嬌一看兒子一個人,還有些納悶的問:“桃子呢?沒跟你一塊兒下班?”
“媽,我中午有點兒事出去處理了,沒有跟她在一塊兒。”趙剛並沒有跟媽媽提周成海來展廳找周玉桃的事。
周成海做的那些爛事,趙剛要不是刻意忍着瞞着,只怕他媽媽劉玉嬌就會受不住這些沒完沒了的麻煩和折騰。
多一個人摻和進來,他和周玉桃的日子就更加難過了,矛盾升級,沒完沒了。
劉玉嬌見狀只以爲周玉桃這會兒還在展廳那邊守着,沒有多問,含笑讓兒子去歇會兒,她自個兒則鑽進廚房裡去擇菜準備晚飯去了。
......
周玉桃揉着腦仁倚在公交車站的站牌邊,默默垂淚。
她覺得自己上輩子肯定是不修,這輩子纔會投胎到周家,成爲周成海和葛麥子的閨女。
以前聽老人說兒女都是父母的債,這句話擱周玉桃這裡,她覺得得反過來,周成海和葛麥子以及倆弟弟,纔是她周玉桃的債。
她前世估摸着都得殺人放火了,這輩子纔會這麼慘,欠了他們老債了,一個個的都來吃她的肉喝她的血。
今兒下午周成海又跑到展廳找周玉桃,原本週玉桃是不肯再被周成海拿捏,要跟他徹底翻臉的,可週成海哭得跟死了兒子似的,求着她救自個兒弟弟。
瞭解過後,周玉桃才知道原來是自己這個渣爹在過年這段時間又蹲賭坊裡賭得昏天黑地的,不知道被人怎麼鼓杵還是故意設計,他居然輸了賭坊一千多塊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