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剛跟周玉桃去展廳那邊上班。
劉玉嬌和趙懷民則收拾着網布兜子出門,準備去菜市場買菜,中午做飯招待蘇顏一家。
袁媛母子呢,這會兒雙雙都在醫院裡了。
母子倆都是躺在架子牀上,孩子高燒四十度,是後半夜被袁媛緊急送到急診的。
袁媛看着孩子燒得不省人事,嚇得面色青白,半夜將孩子送到醫院後照顧着孩子打完了點滴,就心力交瘁不支倒在了地上。
急診護士發現後,對她進行了急救,後面袁媛也躺在了移動架子牀上,打上了葡萄糖。
得知孩子昨天上午已經在醫院兒科門診開了單子採血,醫生讓護士去檢驗科將仔仔的報告取了過來。
兒科醫生擰着眉頭看完後,拿着驗血單子去兒科辦公室找其他醫生研究了一下。
後面袁媛醒過來了,爲仔仔看病的主治醫生便讓護士請袁媛進診室。
袁媛忐忑不安的坐在診桌的另一邊,搓着手安靜地等待着醫生的‘宣判’。
兒科醫生是個三十來歲的中年人,他推了一下鼻樑上的眼睛,對袁媛說:“孩子的血象報告情況不是很好,白細胞、紅細胞還有血小板的數據都比正常指標低很多很多。
孩子持續反覆發燒,我跟其他幾位醫生探討過,初步懷疑,有可能是得了白血病。
但具體的情況,還得進行再一步檢查,最好就是做一次骨髓穿刺的檢查才能完全確認!”
醫生的話對於袁媛來說簡直就是晴天霹靂。
白血病?
這是名詞雖然陌生,但袁媛卻不是從未聽說過。
以目前的醫學水平,得了白血病就等於是得了絕症!
這是沒有得治的,有多少人爲了治病,傾家蕩產最後人財兩空的比比皆是。
袁媛不願意相信醫生給出的答案,她情緒已經快要瀕臨奔潰,眼淚瞬間奪眶而出,一把抓住了醫生的手,指甲掐得對方的手背全是指甲印。
“醫生,醫生,這肯定是檢查錯了,不會的,我家仔仔怎麼會得這種病?
不是說白血病大多是遺傳嗎?
我們家沒有這種疾病史,我孃家往上數三代,都沒有得這種病死的,我夫家那邊也從未聽說過。
這會不會有什麼誤會?啊?
我家仔仔還那麼小,他怎麼可能會得這種病?!”袁媛一邊涕淚四流的哭着一邊叨叨咕咕的說。
醫生能明白病患家長的心情,別說這人是當母親的,就是他一個跟人家毫無血緣關係的醫生,在作出這樣的診斷時都覺得特別的難過。
醫生輕輕拍着袁媛的手臂,安撫道:“家屬你冷靜一下,我剛剛說了,目前只是懷疑,到底是不是確診白血病,還得通過骨穿檢驗才能完全確診。”
“醫生,求你救救我兒子,求求你救救他,我兒子就是我的全部,如果他有什麼問題,我也活不成了。”袁媛哭成了淚人,從椅子上站起來,要給醫生下跪。
兒科醫生趕忙將人扶起來。
他不敢給患者家屬承諾什麼。
如果真的確診孩子是得了白血病,那以目前的醫療水平,是不可能治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