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顏不是沒有委屈,不是沒有抱怨,但她知道,如果阿澤可以有選擇,他一定願意拼盡全力守護在自己身邊。
但他有比守護自己更沉重的責任和義務,那就是軍人的使命!
蘇顏覺得自己一直在努力克服所有的困難,一直在努力追逐他的腳步,一直在努力調整好自己的情緒,做到一個合格軍嫂應該承擔的責任和覺悟。
她用力點了點頭,勇敢的回答:“我是軍嫂嘛,自己可以的,沒有關係!
但阿澤,到時候如果你需要到前線上去,請一定要保重自己,不要讓自己受傷。
你不僅有對國家的責任,你還有對我和孩子們的責任。”
葉承澤英挺的俊眉緊緊的蹙着,他的嘴角忍不住顫抖着,努力剋制着自己不斷髮酵往上涌動的情緒,伸手揉了揉臉,努力不讓自己落下眼淚來。
隨後,他傾身過去,將蘇顏緊緊地擁入懷中,捧着她的臉,認真地,專注地,用力的親吻着她。
兩個人相處的時間,總是過得特別的快。
魏志軍擡起手腕看了眼錶盤的時間,已經過去快一個小時了,也是時候去會一會好兄弟了。
跟鄭志敏兩個人一路閒話着往葉承澤的病房走,剛在房門口站定,蘇顏就打開了病房的門。
“弟妹,你們倆聊完了?”鄭志敏笑着問道。
蘇顏抿脣一笑,應道:“不是剛好到中午了麼?我想去食堂給阿澤打點飯菜送上來。”
“我去打吧,你大着肚子,上上下下的不大方便,食堂這會兒人多,可別被人碰着了。”鄭志敏說完,從蘇顏手中接過了飯盒,徑直走了。
蘇顏只能作罷,隨魏志軍一起回病房。
魏志軍先是看了看葉承澤的腿傷,追着問他受傷的過程。
得知是爲了營救學校裡的師生被流彈波及到,魏志軍面色惱怒,叉着腰站在病牀邊叱罵:“這羣下九流的魂淡,上次子彈大炮沒挨夠呢吧?灰溜溜地逃走又不斷地再來挑釁,簡直是讓人難以忍受。
小澤,這次等大軍區軍令下來了,開打了,你就新仇舊恨一起報了,非得打得那羣孫子跪着求饒不可!”
蘇顏這個先知着努力憋着不表態,她沒辦法告訴葉承澤和魏志軍,邊境輪戰,還要持續打幾年才結束呢!
哎,蘇顏從未那麼迫切的希望着,期盼着,和平年代快些到來......
......
晚間,蘇顏幫葉承澤擦洗過身子,剛端着水盆進洗手間倒水呢,就聽到了外面的寒暄聲。
這麼晚還有來探病的?
蘇顏狐疑,將毛巾搓洗趕緊晾好後走出來,發現來的是一男一女。
男人五十來歲,身穿軍裝,身量並不高,約莫只有一米六八左右,不甚濃密夾雜着銀絲的短髮梳得一絲不苟,長得有點兒胖,看起來胖墩胖墩的,有點兒喜感。
女的是個二十歲左右的姑娘,穿着白襯衣和牛仔褲,白色帆布鞋,很清爽的着裝風格,頭髮高高的梳成一個馬尾,可能是之前有編過麻花的關係,頭髮帶着點兒波浪卷。
蘇顏的出現,馬上就吸引了二人的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