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着翁永安孩子的女人?
貝思甜覺得大概是自己聽錯了,因此又想問一遍,擡眼看到後邊有人看了過來,便拉着田秋進了院子。
到了屋裡,貝思甜遞給田秋一杯熱水,田秋微微搖頭,臉上淚痕未乾,神情呆滯。
“秋姐,你剛纔說什麼?”貝思甜將水杯放在一旁的桌上。
田秋眼淚又掉下來,哽咽道:“我到單位之後,秘書說有個女人要見我,那女人開門見山的說她是翁永安養在外邊的女人,已經懷了他的孩子,希望我退位讓賢,不然就鬧到翁家去。”
田秋本以爲自己用情不深,隨時可以抽身而退,可是當看到那女人一臉甜蜜地撫着小腹的時候,她整個人都要崩潰了!
所以她上前打了那女人一巴掌,把那女人給轟了出去!
田秋臉上神情複雜,眼底帶着悽楚之色,“我一直做好了離開翁家的準備,可是我怎麼也沒想到,翁永安根本連等都等不了!”
貝思甜喝了一口白水,面上一派平靜,問道:“他知道這件事了嗎?”
田秋抿嘴,“誰知道呢,應該是知道吧,不然那女人怎麼可能明目張膽跑到單位來讓我退位讓賢!一個不要臉的小三,居然還自稱賢!”
她簡直要噁心死了。
“我準備離婚了。”田秋說出這句話,眼淚又不爭氣地流了下來。
儘管不想承認,可是翁永安的確對她不錯,她一直抗拒着,可不知不覺地還是陷了下去。
翁家早就想要孩子了,雖然翁家這一代不少,可是翁家最想要的就是翁永安的孩子,他們結婚兩年一直都沒有要上,奶奶也給她熬過很多中藥,可依然沒有懷上,翁家本來就不喜歡她,現在更是看她不順眼了。
那女人如果鬧到翁家,以翁家的德行,肯定會擠兌她讓她主動離婚,然後接納那個女人進門,與其那樣,她還不如主動點,早點離婚。
“你怎麼都不說話?至少也該替我生氣一下啊!”田秋見貝思甜還有心情在那河水,頓時氣不打一處來。
貝思甜看了她一眼,“就讓她鬧到翁家去吧。”
田秋抹着眼淚一怔,“你說什麼?”
“那女人不是說要鬧到翁家去嗎?就讓她去鬧。”
田秋臉色陰鬱,搖頭道:“不,太丟人了,我絕對不能讓自己那麼狼狽!”
她今天已經很狼狽了,她不能如此沒有自尊。
貝思甜微微一笑,“相信我,到時候沒臉的肯定不會是你。”
田秋怔怔地看着她,不明白她爲什麼如此篤定,她正要開口問,便聽到大門啪啪被人拍響,急促地聲音顯示拍門的人很着急。
田秋透過四格窗戶看着外邊怔怔出神,會是他嗎?
“我去開門。”貝思甜剛站起來,田秋就拉住她,衝着她搖搖頭,“我不想見他!”
她現在不想看到他,一看到他便會想起那個撫着肚子的女人,會讓他倍感噁心,可是偏偏心底深處卻又渴望他有個合理的解釋。
“那你去東廂房吧。”貝思甜說道。
田秋點點頭,和貝思甜一起出了門,去了東廂房,貝思甜則去開門了。
打開門,外邊站着的正是翁永安。
翁永安西裝上衣敞開,額頭上帶着汗,看上去和之前沉着穩定的樣子很不一樣。
“小秋呢?她是不是來你這裡了!”翁永安幾乎用的是肯定的語氣。
貝思甜微微搖頭,說道:“她沒來。”
翁永安顯然不信,他去過她孃家了,也去過田家本家了,人都沒在,那就只能在貝思甜這裡,他知道田秋很喜歡這個表妹。
“不可能。”翁永安說着,伸手推開門就向裡邊走,已經顧不上是不是禮貌。
貝思甜也不攔着,反手將門關上,跟着走了進去。
翁永安大步向裡邊走,邊走邊喊田秋的名字,東廂房的田秋雙手捂着耳朵,眼淚止也止不住,她知道她心裡是不想離開翁永安的,可是她忍受不了他的背叛。
翁永安東西屋都找過了,還是沒有找到田秋,他心慌的厲害,他怕田秋就此消失在他的生命當中,在商場上磨練的泰山崩於前而面不改色的本事,現在已經徹底沒用了。
貝思甜看着翁永安的失態,看着他就要向東西廂房衝去,揚聲說道:“你現在找到她,她也聽不進去,不如我們坐下來談一談。”
翁永安搖搖頭,“我必須先找到她!”
“我可以說服她。”貝思甜淡淡地說道。
翁永安回頭,“說服她什麼?”
“那女人肚子裡的孩子,你可以說服她不信嗎?”貝思甜反問。
翁永安雙目頓時赤紅,一雙瀲灩的桃花眼好似中了魔,顯得有些可怕,“我根本不是我的!”
“恩,我相信你。”貝思甜坐下來,輕輕一擡下吧,示意他也坐下。
翁永安在聽到貝思甜說相信他的時候就愣住了,顯然有些不解,這種事,通常都會提姐們感到憤慨吧,甚至貝思甜打他一巴掌纔是正常的,可她反而說相信他。
翁永安知道她說的沒錯,就算找到田秋,他也沒辦法說服她,而他看貝思甜的樣子,顯然知道田秋在哪裡。
翁永安坐在她對面,看着她平靜地喝着茶,完全沒有生氣或是什麼的樣子,心中產生疑惑,田秋對這表妹有感情,這表妹是否對田秋有感情?
若是他兄弟遭到背叛,他心情絕對不會像她這麼平靜的。
貝思甜擡頭問道:“那女人你認識嗎?”
翁永安頓了頓,說道:“一個生意夥伴的女兒。”
“僅僅是這樣?”貝思甜微蹙眉頭。
“不然能是什麼樣?”翁永安沉聲說道。
“那孩子如果存在的話,即便不是你的,可她既然能夠這樣大張旗鼓找上秋姐,肯定是有所依仗,或者說,本身就是你招惹的桃花,當然,如果真是這樣,那就可笑了,居然被爛桃花帶了綠帽子。”貝思甜嘴角帶着冷意。
不說那個孩子的事情,那女人卻是存在的,到底怎麼回事,也只有翁永安清楚了。
翁永安卻是極爲差異,貝思甜話裡話外的意思,她似乎很篤定那孩子不是他的,這是爲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