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旭東現在執行任務無法聯繫到,貝思甜一時半會都不知道該去找誰!
老爺子身在北京,鞭長莫及,她嘆了口氣,忽然發現自己來到這裡,雖然擺脫了孤身一人,可是真到了有事的時候,仍舊是沒有可用的人,如同上輩子一樣。
這一刻,貝思甜真心希望周圍有很多的人,不管是徒弟也好傳承人也罷,或許是像杜凱博那樣同她有所接觸到人。
貝思甜閉了閉眼睛,就在她發愁的時候,一輛出租車停在她面前,副駕駛的門打開,魏仲薰出現在她面前。
“我知道是什麼人,上車!”魏仲薰說道。
貝思甜眼睛一亮,隨身掏出毛筆和黃紙,寫下幾個字交給陸濤和李勇,說道:“去部隊找周連長,將這張紙交給他。”
如果羅旭東回來了,見到這張紙一定知道該怎麼辦,如果羅旭東沒有回來,周連長也不會坐視不理,他們至少不會孤立無援。
貝思甜上了車,出租車立刻開走了。
“安定市來了三個玄醫,都是那種玄醫。”魏仲薰說道。
貝思甜看了司機一眼,魏仲薰忙說道:“自己人,放心吧。”
司機在後視鏡當中衝着貝思甜點了點頭,然後目視前方專心開車。
“你的意思是那些人綁架的小智?”貝思甜問道。
“可能性很大,因爲我第一天就看到有人出現在交流賽的現場,你別瞪我,當時我根本不知道那人是玄醫,還是昨天晚上家裡帶來的照片才知道的。”
魏仲薰在魏家的地位很高,魏家總共有三個傳承人,他是其中一個,因此那些玄醫在安定市的事情,魏家肯定會讓人專門跑一趟告訴他,就是爲了讓他小心點,儘量別和這些人撞上。
魏仲薰拿到照片的時候,一眼就認出了照片上的一個人,因爲那人當時和人發成了幾句口角,還是和一個帶孩子的女人,他就多看了一眼。
今天他本來是準備告訴貝思甜的,但是貝思甜先走了一步,他趕到的時候發現那三個人都在現場,他沒敢聲張,也沒敢打草驚蛇,便蟄伏在附近。
他當時以爲這三個人是衝着貝思甜來的,因此見貝思甜安全的從學校出來,安全的到達家屬樓,他也就沒再說什麼,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家族裡總共來了兩個人,這兩個人還都不是玄醫,想要對付那三人幾乎不可能。
而且這種事還不能報警,除非找軍部高層,但是軍部高層就算真的要出動人手,也要有調令,那樣三個人早就跑了。
所以魏仲薰接到家裡傳信,說那三個人綁架了這次交流賽的冠軍時,他才吃驚地趕過來,他知道那冠軍是貝思甜的表弟,想必她現在正着急呢。
家族裡來的兩個人雖然不是玄醫,但是於情報而言是個老手,很快追蹤到貝思甜的目的地跟了過來。
“他們爲什麼要綁架小智?”貝思甜皺眉,她的第一個反應是那些人已經知道貝思甜的身份,所以綁架了田智用來開刀或是要挾她。
“這我就不知道了,不過我聽說不止有安定市出現這些人,在其他的地方也出現了,尤其是在幾所中醫學校比較有名氣的城市,所以我猜測,他們怕是在找接班人。”
找接班人?
看到貝思甜臉上沉靜如水,魏仲薰可不敢賣關子,說道:“這些人每三年都會行動一次,每一次都會在各個城市出現,尋找好的苗子,專門培養成那樣的玄醫。”
“這些你是怎麼知道的?”貝思甜擡頭問道。
魏仲薰聳肩,“我們魏家雖然不敢明着跟他們幹,可怎麼也要了解他們的信息啊,不能兩眼一抹黑,那叫什麼事。”
他說的輕鬆,其實這些事情全都是家族裡的情報人員通過極爲漫長的時間總結出來的規律,畢竟既不能和那些人正面接觸,又要了解清楚,這可是很難的。
貝思甜點點頭,魏家這麼做是對的。
“這次田智得了第一,怕是早就被那些人盯上了,因爲這一次找接班人還沒到三年,所以我根本沒往那方面想,就是現在我也不是很確認,只是猜測。”
貝思甜點點頭,有了方向就好說多了,她現在反倒希望是那羣人乾的,不然她連去哪裡找都不知道。
“你知道他們去哪了?”貝思甜問道,如果提前知道地址,她要想辦法通知周連長。
“我們現在也在追蹤他們,不過具體的地址的不知道,對方似乎並沒有停下來。”那司機忽然說道。
追了半個多小時,帶着田智的車輛終於停下來了,那裡是一個破舊倉庫,現在已經廢棄了,大門只是掛着也沒鎖上,一般也沒有人會來這裡。
司機名叫王濤,是個四十來歲的中年人,一米七五左右的身高,平板頭小眼睛,長得雖然沒那麼精神,可是眼神很銳利。
他將車停在隔了兩條街的地方,三個人下了車徒步走過去,還沒走多遠,便看到一輛黃色小麪包,看這黃色小面身上一層厚厚的塵土,像是從報廢廠拉回來的,和陸濤李勇描述的很像,他們心中的猜測又加深了幾分。
以爲沒有確定,貝思甜甚至沒辦法將消息傳遞回去,如果是假的,那可是謊報軍情,要被處分的。
“你確定對方只有三個人?”貝思甜壓低聲音問道。
三個人躲在那輛陳舊的小麪包後邊向廢棄倉庫張望過去,那邊安靜的好像從來沒有人來過,可這四周只有這一輛黃色麪包,他們在裡邊的可能性極大。
那司機王濤衝着兩個人壓了壓手掌,示意他們在這裡等着,然後放輕腳步悄悄靠近廢棄倉庫。
廢棄倉庫附近沒有遮擋物,如果四周有人,司機王濤出去就會被發現,可他必須靠近廢棄倉庫,不然怎麼知道人到底在不在裡邊。
他們可以蹲着死等,可田智不行啊。
王濤走到廢棄倉庫附近,看了一眼大門上掛着的鎖,那些人如果躲在這裡,走的肯定不是大門。
他在門縫當中向裡邊張望了一下,裡邊太黑卻是什麼也看不到,他向着兩個人的方向用手臂打了個十字,叫他們不要輕舉妄動,然後走到一側,看看有沒有側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