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甚至還沒到交淺言深的地步,頂多就是比陌生人強那麼一丟丟!
可是現在不說吧,以那些人下手的速度,恐怕過不了幾天這個叫師甜的女子就會被迫留下,然後在抑鬱恐慌當中被帶走。
時建斌咬了咬牙,站在籬笆邊上低聲說道:“師甜,我下面說的話都很重要,不管你相信不相信,你必須儘快離開這個村子,不管任何人挽留都不能相信……”
他說到這裡忽然覺得有些不對勁,“……師甜?”
沒有迴應。
“師甜你還在嗎?”時建斌伸出一隻手去劃拉兩下。
沒有迴應……
時建斌:“……”所以他剛纔那麼語重心長鄭重其事的話,都是在對着空氣說?
時建斌站在原地沉默兩秒,一種名爲尷尬的氣氛蔓延開來,都是吃了看不見東西的虧……
而且大姐,你走路都沒有聲音的嗎?
時建斌輕咳一聲,神情平靜地回到了自己的屋裡,像是什麼也沒有發生過一樣。
師甜,也就是貝思甜,回到房間之後先是上上下下對這房間進行了一番檢查,並沒有發現什麼高科技的設備。
這也能理解,這小山村太偏僻,白天靠太陽,晚上靠月亮,如果陰天,那就成睜眼瞎了。
平時一般都點燈油,至於電視神馬的,基本不存在。
所以這裡只要太陽落山了,家家戶戶就會閉門不出,有月光還好一些,沒有月光就是漆黑一片,往外看到大山的虛影都覺得得慌。
所以貝思甜手中的衛星電話,簡直不能太高端,凌晨兩點多鐘的時候,她捂在被子裡撥通了電話,告訴程書瑋等人她已經成功找到位置並且住下來。
貝思甜打完電話,將書包你的東西盡數拿出來,然後想起一層布,裡邊是一層硬紙殼一樣的東西,她將衛星電話放進去之後,將布遮住,扣上邊緣不起眼的扣子,這樣看起來就是書包的底部。
衛星電話是她唯一連同外界的工具,所以她務必要保護好。
貝思甜想到傍晚時分見到的時建斌,不由地感嘆歲月不饒人,即便是玄醫,也有老去死去的一天。
想當年時建斌和她一通參加交流會的比賽,儘管時建斌在最後一輪被淘汰,但是他發揮的真的非常好,也是時家這一代的新生代人物。
可是剛剛在看,他那眼睛出了嚴重的問題,臉上也顯出滄桑之色,整個人的精氣神都不是很好,似乎平日裡有一些負面藥物在滲透。
不過總算是找到時家人了,雖然還沒看到,不過貝思甜已經基本上可以肯定,時間就被藏在這個小村子裡邊。
這個小村子除了時家人,絕大部分都是孩子,然後是婦女,男人除了老弱病殘的,幾乎沒有一個青壯年。
如果猜的不錯,這裡應該是個血圈!
血圈兩個字等同於羊圈,所以很好理解,只不過不知道時家人知道不知道這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