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家目瞪口呆中,谷滿滿一把將地上的春梅提溜起來,伸出粗壯的手掌就是一耳光。
“啪”!
春梅的臉直接被打得偏過頭去。
“啪!”
這一耳光,春梅的臉反方向偏過頭去,兩邊臉頰用肉眼可見的速度腫起來,又紅又腫。
春梅啊啊一下尖叫出來,擡手要反抗,都顧不上繼續裝了。
可迎接她的,是谷滿滿又一巴掌、再一巴掌!
四個巴掌後,谷滿滿一腳踹在她的膝蓋上,春梅直接跪了下來,雙手要捂住膝蓋,被谷滿滿踩着大腿的位置碾壓了幾下。
“救命,救我,你們救我啊!”春梅狼狽得眼淚鼻涕一起掉,嘴裡吐出了一口血沫。
四巴掌,扇得她牙都鬆動了。
許山峰幾人都呆住了,一切發生得太快,其實就幾秒鐘的功夫,他們哪裡來得及。
谷滿滿抓着春梅的頭髮,幾乎要把她的頭髮當韭菜拔光,強迫她跪着擡頭仰望自己。
在春梅眼中,此刻的谷滿滿宛如惡鬼一般恐怖。
她見那些男人竟然還在看熱鬧一樣,只能求饒:“求求你,放過我,不要再打了,再打我就要死了。”
“你也是會好好說話的啊。”可惜啊,不早點改變。
谷滿滿的手並沒有因爲對方求饒,而立刻鬆開,而是警告了一句:“這纔是我打人的樣子,記住了春梅,
我現在滿足你想讓我打你的心願了,以後就不可以一直來找茬了哦,知道嗎?”
春梅幾乎要昏死過去,又不敢真的昏,頭髮被扯着,劇烈的疼痛從頭、臉、手腳和腿上源源不斷傳來,她只能順着谷滿滿。“知,知道了,我真的知道了,求求你放了我吧。”
谷滿滿得到她的回答,拎着她丟到了圍觀者懷裡:“你們仔細看看,記住我打人的樣子,哪個傻子再信一個精神病臆想症的話,你們可以送到我這裡來,我給治治,心理疾病精神疾病,我都有涉獵的。”
說着指了指門口:“你們走吧,以後進門請先敲門,別忘了基本的禮貌,哦,對了,一會我會去聽你廣播道歉的,我希望你的道歉足夠真誠。”
裴雄一個激靈,竟然做了個立正的姿勢:“是!”
“走吧。”許山峰幫着將大家推搡出門,這春梅看着像是要被谷滿滿打死了一樣,也得看大夫了。
翠萍追了兩步;“孩兒他爹,早點回來。”
許山峰隨意點點頭,先將那些人都帶走。
那幾個嫂子死一樣的寂靜了一小會,才陸陸續續開口要告辭。
谷滿滿已經又換上了樂呵呵的表情:“我之前就說了,我涉獵了心理疾病的知識,剛不也通過和你們聊天推算出你們家裡的事了麼,這都是一種治病的手段,只不過諸位嫂子最多有點肝氣鬱結,說開了就好了,春梅是病入膏肓已經分不清幻想和現實了,我乾脆給她理清一下,嫂子們別怕了我,我也是好心。”
衆人想起春梅確實動不動說谷滿滿又打她了,怎麼折磨她了,以前都覺得春梅可憐,如今一看,谷滿滿打人要是這個架勢,那以前春梅的做派……
谷滿滿看着衆人自我懷疑的樣子,心下稍鬆。
就在春梅跑走後,谷滿滿就利用看手相,說自己是心理諮詢師,幾句話哄得幾個嫂子對她充滿信任。
那什麼心理諮詢這些沒聽過的高大上的詞彙,把她們弄得一愣一愣的,如今也下意識的去考慮春梅患病的真實性了。
對此,谷滿滿表示人生在世,身份是自己給的。
客氣送走了嫂子們,谷滿滿回來,給了翠萍一張符:“我估計一會還不太消停,你先把這個符給小遠佩戴上,可以暫時保護他不受傷害,回頭我們找時間再把源頭解決了。”
翠萍連聲道謝,如獲至寶的把符帶回家了。
一回家,大公雞回到了雞圈,整隻雞都有點萎靡。
小黑狗倒是追雞碾鴨的,好不歡實。
谷滿滿將家裡收拾了一遍,確定就算他們殺個回馬槍,也不會出現什麼遺漏。
這都不用掐指算,一個小時後,沈執在春梅等人的強烈要求下,過來對谷滿滿進行問話。
他表情還是如谷滿滿第一次見的那樣,看不出喜悲,和谷滿滿坐下後,詢問她今天毆打春梅,是否是事實。
谷滿滿點頭說是。
跟隨沈執一起來的一箇中年漢子嘴角抽抽,覺得這麼幹脆承認自己打人,是不是有點太有恃無恐了。
沈執在攜帶的本子上寫了什麼,接着又問谷滿滿,產生矛盾的理由。
谷滿滿看了看他,嗯,還挺公平,沒和其他幾個男的一樣,下意識就定了自己的罪。
人家長嘴好好問,她也長嘴好好回答的。“其實就三個原因。”
中年男人再次嘴角抽抽,好傢伙,還三個理由。
他倒是要聽聽,具體是什麼原因,讓她猖狂到,當着這麼多目擊證人的面,毆打一個弱女子,還是經常給她送飯的弱女子。
谷滿滿整理一下思緒,表達了第一個理由。“第一,我確定春梅是有臆想症的,因爲她成天都告訴大家,我谷滿滿打她了,欺負她了,與其看着她的病越來越嚴重,不如我滿足一下她的幻想,真的打她一頓,讓她做個對比,清醒一點啊。
兩位同志,你們看,我要真打她了爲什麼只有這次把你們都喊來了搞得興師動衆了,你們要是不相信她有病,你們可以去到處問問,多少人聽過她造的這個謠言,順便問一下,有誰是親眼看到我打她,得到的回答,就是證明她有病的證據了,我隨時等你們的調查結果的。”
沈執將關鍵詞寫在本子上,繼續聽谷滿滿說第二個理由。
“第二個理由呢,是因爲我希望那些亂闖院子,沒有名目和批准就來搜我院子當我是犯人的傢伙,一個警告,要是人人都覺得隨便冤枉我,想搜就搜想闖就闖,我講道理,所以就註定要被人隨意踐踏嗎,憑什麼?”
這……
中年男人聽着聽着,也覺得有道理啊。
而且這話聽着,谷滿滿真的好冤枉。
谷滿滿深吸一口氣。“最後一個原因,是我想趁着這個機會,問問沈執同志。”
沈執筆一頓,擡頭:“你問。”
“你和春梅是什麼關係?”
豁!
中年男人只覺得眼前一亮,心中莫名的激動。
他唰的一下看向沈執,眼裡竟然有躍躍欲試,欲試什麼,他也摸不準,就是覺得很期待沈執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