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已經把她喬惠儀當做死人,埋了,埋在當年的戰場上。
還是她這個父親親手,一捧土一捧土埋起來的。
本以爲,這輩子都不會再見了。
本以爲她這一輩子就面朝黃土背朝天的過完了。
本以爲她的心夠狠,不會爲了喬家的人而變得心軟。
可是,做不到。
所以,現在她不想面對。
想要逃避,逃避,離開。
看了一眼喬老爺子,“您好好保重,我有時間會來看你。”
說完,朝着樓梯走去。
餘喬急忙扶着了喬惠儀的手臂。
卻發現媽媽的身體在顫抖着。
餘喬整個人爲之一怔。
媽媽還是很在乎喬家的。
餘喬勾脣,笑了笑。
有誰會不在乎自己的家呢,這喬家的人,不管怎麼說,都是媽媽的親人。
媽媽肯定放不下的。
兩人剛剛準備下樓,就聽見喬老爺子的聲音傳來,“惠惠啊,那個孩子沒死,沒有摔死……”
喬惠儀聽到那個孩子沒死,整個人激靈了一下,急忙轉過頭看向了坐在輪椅上的喬老爺子。
一臉不可置信的看着他,“你說什麼?”
喬老爺子看了一眼喬惠儀,“孩子沒摔死。”
喬惠儀整個人瞬間激動的顫抖了起來。
急忙上了樓,匆匆走到了喬老爺子的身邊,“你確定沒摔死?”
一開始她來喬家,見到父親,就問起他孩子的事情,可是他卻說孩子已經被他摔死了。
所以她就一下子承受不住,直接暈了。
現在父親又說孩子沒事?
那她到底該不該信他。
他說的哪句話是真的,哪句又是假的。
她現在無從判斷了。
她真的不知道該不該相信他。
還是他只是爲了留下她,而說的謊。
餘喬走到了喬惠儀身邊,站在了她的身邊,擡眼看向了喬惠儀,就見着喬惠儀臉上的激動之情,氾濫得無邊無際。
剛纔喬老爺子說的是她哥哥嗎?
那就難怪媽媽會激動了。
說哥哥沒有摔死,又是怎麼回事?
難道哥哥差點摔死了?
一個嬰兒,總不會是自己摔了吧。
就算是哥哥自己摔了,那也是喬家看護不到位。
何況她現在還不知道哥哥是怎麼被摔的。
喬老爺子看了餘喬一眼,“沒死,那孩子命大,摔不死他,然後送走了。”
喬老爺子淡淡的說着。
喬惠儀激動的雙手抱住了喬老爺子的臂膀,一邊搖晃着,一邊問道,“那孩子呢,孩子現在在哪?”
喬老爺子被她晃得有些暈。
一旁的喬建國見了,看向了喬惠儀,急忙說道,“惠惠,放開爸爸,你弄得他不舒服。”
喬惠儀一聽,忙放開了喬老爺子,一直盯着他,緊緊的盯着他,“孩子呢,在哪?”
此時的喬老爺子似乎被喬惠儀晃得一下子回不過神來,沒有回答喬惠儀的話。
喬建國看着她那激動的神情,淡淡說道,“送走了,送去m國了。”
喬惠儀一聽,轉眸看向了喬建國,“你說什麼,m國?”
她重複了一遍喬建國的話,有些不看相信的看着喬建國。
那麼小的孩子,送去m國?
他們怎麼做的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