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說什麼……”
鄭曉雲的臉迅速漲紅,顯然,是被許知念這三個字給氣到了。
“別演了,記者都被我調到華夏大酒店去了,你這齣戲,只有我這一個觀衆,演的這麼投入,有意義嗎?”
“許知念!你……你們許家是財大氣粗,但不代表你們就能欺負人,我纔是受害者!”
“受害者?你處心積慮讓我哥和你在一張牀上出現,又特意選擇了記者來的時候演戲,爲的,不就是讓我哥對你負責麼,如果我哥不肯離婚娶你,至少你也能敲詐一筆錢,萬一我哥真的對你有點意思,你還能登堂入室直接成了我嫂子,鄭曉雲,你這算盤打得倒是好,只可惜,你沒料到我會把記者趕走吧?”
“你……你血口噴人!我明明就被許知秋給糟蹋了……”
“呵呵,鄭曉雲,別說我哥沒碰你,就算碰過你,誰糟蹋誰還不一定呢,在你開始對我哥動心思的時候,我就找朋友打聽過你的底細了,你的前男友,能排滿一個長安街了,你雖然不在建築學院任教,但建築學院的江湖上卻有你不少傳說,也就是我哥實在,以爲你真是自己舌下鐵飯碗來應聘的,殊不知,你是勾引系主任未遂,名聲臭了待不下去才辭職的……”
鄭曉雲完全沒想到,自己完美的計劃會被許知念拆穿。
本來,她還想借着許知唸的手把記者們放進來,沒想到,許知念竟然在門口就猜到了一切。
鄭曉雲瞬間沒了話,胡亂將衣服套在身上就想走。
在她下牀的一瞬間,許知念攔住了她的去路。
“等等,鄭曉雲,事情可沒那麼容易就算了。”
“我和許知秋什麼都沒發生,你……你還想怎麼樣!”
“我哥的酒量我是知道的,雖然算不上千杯不醉,但是,正常聚會喝酒不至於醉得人事不知,所以,你給我哥的酒裡放了什麼東西?”
“你……你胡說……”
“安眠藥?而且,劑量恐怕還不小,你這種行爲,已經觸犯了法律,鄭曉雲,你覺得我會放過你嗎?”
鄭曉雲的臉色瞬間變得驚恐萬分,她結結巴巴地說道:“許總,我,我知道錯,我只是太喜歡知秋了,可,可他總是對我愛答不理,所以,我……我只能想到這個辦法,以後,我一定做好人,絕對不會再惹你們了。”
“我信你不敢再惹我們,但是,狗改不了吃屎,如果不讓你長點記性,你還會對別人下手,所以,我會報警的。”
“不,不要……”
鄭曉雲還是要臉面的,關鍵是,如果她真的進了局子,以後想要對別人下手,恐怕也很難了。
這時,許知秋也已經穿好了衣服,他這個人平時對誰都很友善,但此刻,他看鄭曉雲的眼神卻透出了罕見的嫌棄。
“好在我們這個房子就在鬧市區,附近就有派出所,我這就把她扭到派出所去!”
許知秋說着扭住了鄭曉雲的胳膊。
“等等…你們怎麼樣才肯放過我?咱們可以談談條件啊!”
“誰要和你談條件!”
許知秋氣得夠嗆,許知念卻很淡定,說道:“你有什麼資本,可以和我們交換嗎?”
“我……可以不要工資,然後,我保證以後都不會騷擾你們。”
“你那點工資,我看得上?鄭曉雲,你該知道,在你招惹我們許家人的時候,就已經註定了你失去所有的資本,哥,走!讓她知道什麼是社會險惡。”
兄妹兩人一起將鄭曉雲送到了派出所,鄭曉雲倒是很老實,一五一十地都交代了,許知念也沒要她的賠償金,接受了拘留她十五日的出發結果——這可比要錢解氣多了。
當天,許知秋去華夏大酒店接受了衆多媒體的採訪,而後,他就馬不停蹄地趕回了省城。
許知念知道,哥哥肯定比從前更渴望見到老婆孩子——只有李青蘭在的家,才能讓他有歸屬感。
……
三個月後,許知念終於搬進了櫻桃花街的改造房。
何久安估計是從二哥嘴裡知道了她要搬家的事,一早就在房子門口等着,要幫她收拾房子。
人既然來了,許知念也不好把人趕走,只好讓他跟着進來了。
“班長,其實我也沒有什麼東西,就是些衣服和生活用品,我自己收拾就行了,那邊有熱水壺,你燒點水自己喝啊,我就不招待你了。”
許知念說着,就打開皮包開始整理衣服。
“我來幫你吧。”何久安今天本來是有課的,是特意請了假過來幫許知唸的。
他知道宋楚行已經回了省城,這是很難得的跟許知念單獨相處的機會。
“收拾衣服好像不太方便。”許知念捂住了包袱口,說道:“都是些女孩的衣服,要不你幫我掃掃地吧。”
何久安尷尬地笑了笑:“是我考慮不周……要不,我先回去了。”
他感覺自己和許知唸的距離越來越遠了,無論他怎麼努力,許知念都不想多看他一眼。
兩人正說着話,一陣沉重的腳步從門口傳來。
這腳步之所以沉重,是因爲那人手中抱着一個巨大的盆栽——是一顆桃樹。
這桃樹不知道是從哪兒淘換來,上面碩果累累,紅紅綠綠看着非常誘人。
雖然被那巨大的桃樹擋着,但許知念還是認出了來人是誰。
“趙副鎮長,你怎麼也知道我搬家啊?還帶了一棵桃樹過來。”
“聽說桃樹可以避邪,你住的是老房子,養這個挺好的。”
趙希成自顧自找了個地方,將桃樹放下,然後從兜裡摸出了一個紅包:“恭喜你喬遷新家。”
許知念愣了一下,心中感嘆趙希成真是個見過場面的人,做事周到大方。
這樣一來就顯得何久安有點傻了。
不過何久安的反應也很快,笑着說道:“既然趙副鎮長送了桃樹,那今天的午飯就我來請吧。”
豈料,趙希成直接擺了擺手說道:“直接去我家吃,我來下廚請你們吃。”
“我可不想去你家。”許知念脫口而出,她還記得自己第一次去趙希成家,他父母的態度,再好吃的飯菜也吃不出滋味兒來。
趙希成似乎猜透了她的心思:“是我自己的家,我已經獨立門戶了,從我現在的家到你家只需要三分鐘,不過因爲工作的原因,我工作日的時候還是會在雲水鎮居住,週末的時候才能跟你當鄰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