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待清楚了再死?
王金強最後的一絲理智告訴他,什麼都不能說,不說,或者還能有一線希望,真說了,他大概就真的沒希望了……
是以,哪怕南梓踢在他身上的那腳讓他痛到無法忍受,他仍是閉緊了嘴,半個字沒吱出來。
“以爲你不說,就拿你沒辦法了?”南梓嗤笑一聲,看向左慈,“他那些堂弟啊亂七八糟的親戚什麼的,你去問問,看他們有沒有想要說的。”
“沒問題,保準辦到您滿意……”左慈立馬轉身,對王銳招招手,“銳子,跟上,其他的在這兒陪着我老大。”
王金強這會兒連自己的死活都要顧不上了,又怎麼會去管那一堆親戚的死活?反正他們也不知道他背後的大靠山是誰,更沒有他的任何把柄,願意說什麼就說去吧……
南梓好笑的看着面部表情不斷變幻的王金強:“他們只要說出自己知道的就夠了,我並沒打算從他們那兒得多少有用的消息,真正有用的消息,你不都自己給我擺面兒上了嗎?”
南梓面無表情的看向王春明,“王大隊長,誰安排你來接這個案子的,交待了你什麼,是不是可以告訴我?”
“是是,南少,您想知道什麼,我都告訴您……”王春明趕緊站起身,一臉恭敬的道,“我們李副局長讓我來審這案子的,說這事兒,無論毛家對還是錯,都必須是毛家的錯,還讓我盡最大能力,引毛家人主動動手,只要不死人,傷了殘了都不要緊。
至於這個案子的另一方,王家人,只要給安個無關緊要的小錯處就好,等毛家人的罪定了,就可以放王家人離開。
當然,這事兒的事主是王鎮長的事兒,也知會我了,所以,王鎮長參與這起案子的時候,我是沒有任何權力制止他的。
南少,您一定要在左少面前替我解釋一下,這事兒,我真的是沒辦法,我就是一個小兵兒,領導交待的事兒,我只能執行,您是軍人,您更能理解這一點兒,對吧?”
被南梓冷冷的一掃,王春明打了個哆嗦,就有些後悔自己後面畫蛇添足的這句了,想想能讓左慈喊老大的,能比左慈好說話嗎?哎,他剛纔一定是腦子進水了……
南梓衝王金強挑挑眉頭:“怎麼樣,你不說的有人說吧?是不是還打算咬緊了牙關不吱聲兒?對了……”他再伸腳踢對方一下,“有件事兒我得知會你一聲,你不是把你兒子接出去了嘛,還想讓他去縣醫院治治手腕是吧?
真是不好意思,我這人有個不好的習慣,那就是我做的事兒,只要佔理,誰都別想給我改了,我打算讓你兒子在裡面多待些日子的,你怎麼能私自接出來呢?
所以啊,現在你兒子應該又被接回去了,而且,他那兩隻手腕兒,大概永遠都好不了了,這個,可都是你害的,本來吧,長起來雖然不能像原本那麼有力氣,好歹還能用。
可你呢,非得自作主張,這不,再打斷一次,又沒有好醫生給接,以後就只能把那兩隻手當擺設了,另外,去找他的姑娘脾氣不太好,所以,他某個不可言說的部位好像也傷了點兒,以後能不能再給你傳宗接代,也是未知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