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這位姑娘來,呆的時間長不長?”眉眉問。
胖阿婆扁了扁嘴,看起來不太情願,說要回屋子做飯,眉眉從包裡抽出一張百元鈔,在她面前晃了晃,胖阿婆眼睛一亮,貪婪地看着鈔票。
她很上道,不需眉眉問,就主動全說了。
“呆不了多久,頂多不會超過一刻鐘,而且我有一回還聽見他們在爭吵,反正關係一點都不好。”胖阿婆說完便死死地盯着眉眉手裡的錢。
眉眉又問了幾個問題,和小云查的一樣,沒什麼發現。
她將百元鈔票給了另一位阿婆,也沒虧待這位胖阿婆,又拿出一張,起碼還是有線索的,二百塊錢不算白花。
走到樓下時,同趕過來的林Sir師徒碰了個正着,林Sir微笑着打招呼,“趙小姐看起來對這案子很有興趣嘛!”
“當然,歐陽雄是內陸的政府官員,不能莫名其妙死了,希望林SiR能早日破案。”眉眉打着官腔。
女警察輕哼了聲,小聲嘀咕,“說不定你就是兇手。”
怎麼會那麼巧?
趙眉一來香港,同她不對付的人都死了,別以爲她不知道趙眉和這二人都有過節。
“飯可以亂吃,話不可以亂說,林Sir你收徒弟的眼光真不怎麼樣!”眉眉搖了搖頭,懶得搭理憤青一樣的女警察,朝魚蛋檔走去。
小云說歐陽雄以前都會去這家檔口吃魚蛋,老闆那兒應該會有線索。
魚蛋檔生意很不錯,老闆夫妻忙得很,根本沒功夫搭理他們,眉眉讓小云問老闆一天的營利,老闆聽得奇怪,可還是回答了:“生意好的時候一天就能掙一兩千塊,不好的時候連五百塊都掙不到。”
眉眉從包裡抽出一千塊,遞給老闆,“我出一千塊買你一個小時,回答我幾個問題就好。”
老闆嚇了一大跳,似看怪物一樣看着眉眉他們,錢多了沒處花?
老闆娘卻很機靈,伸手就接過了錢,讓丈夫只管招待客人,她一人就能搞定生意,有一千塊鼓勁,她絕對能再生出四隻手。
“那男人叫什麼我不知道,他搬過來一個月不到,看起來不像是好人,身上還有傷,我本來都不想做他生意的。”
老闆這兒沒什麼特別的消息,他說歐陽雄每次都是半夜快收攤的時候來吃魚蛋,而且是帶回去吃,從來不在外面吃。
“我看這個男人應該是那邊逃過來的黑戶,白天我從來沒見他出來過,晚上也跟做賊一樣,鬼鬼祟祟的。”老闆總結,倒是一語中的。
眉眉有些失望,老闆這邊一無所獲,可她還是不死心,想了想便從包裡拿出紙筆,兩三分鐘便畫了歐陽珊珊的速寫,十分神似。
“老闆,這位姑娘你認識嗎?”
“不認識,不對,她來我這兒買過幾次魚蛋,還誇我做的魚蛋好吃呢!”老闆憨笑道。
“這位姑娘很喜歡吃魚蛋?”眉眉又問。
“對啊,她說我家的魚蛋比其他店的好吃,不是我吹牛,我們張記魚蛋傳了四代,祖訓第一條就是不可以偷工減料,全香港現在都找不到像張記這麼用料足的魚蛋了,全是我和老婆一粒一粒打出來的,只用了三成麪粉,剩下的全是魚肉……”
老闆說到自家的魚丸,頓時來了精神,口沫橫飛,手舞足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