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雄的屍體依然還是沒找到,嚴明順讓小云把‘歐陽珊珊’的同夥張楚生給綁來了,小云他們趕去的時候,這個張楚生正準備離開香港回內陸。
這傢伙看起來是個慫包,小云還沒怎麼着他,就嚇得屁滾尿流的,一古腦兒全交待了。
歐陽雄確實是‘歐陽珊珊’殺的,不過晚上弄出動靜的人是他,而且他還親手將歐陽雄的屍體扔進了大海,過去了這麼久,連骨頭渣都剩不下了。
難怪嚴明順的人找了這麼久都沒找到。
“你和歐陽珊珊都是赫連策的人?”嚴明順問,但他卻覺得應該不像,赫連策的人可沒這麼熊包。
果然——
張楚生臉上露出迷惘,“我不認識赫連策,我真的不是間諜,我就是普通的公司職員,求你們放過我吧!”
“那你聽命於誰?”
“就是阿May啊,是她幫我安排的工作,還會讓我幫她一些小忙,其他的我真不知道……其實我在處理了屍體後,就不敢再留下來了,我從小到大,連雞都沒殺過呢……”
張楚生嚎啕大哭,眼淚鼻涕糊了一臉,一股尿騷味撲鼻,噁心死人。
小云鄙夷地看着他,一腳踹了過去,喝道:“再哭把你舌頭割了!”
哭聲嘎然而止,張楚生一抽一抽的,變成了無聲的抽泣,看着更膈應人。
“你和歐陽珊珊是怎麼認識的?”嚴明順問。
“是兩年前在美國認識的,我那時在美國留學,阿MAy她也在那邊,她常去我打工的餐廳吃飯,知道我要來香港,就替我介紹了現在的工作。”張楚生抽噎着說。
嚴明順腦海中閃過了什麼,他眉頭皺了皺,閃得太快了,都沒能留住。
“歐陽珊珊她是個什麼樣的人?”嚴明順再問。
“阿May她又漂亮又開朗,成績好,運動好,交際更好,家裡還很有錢,在學校裡很受歡迎,而且香港很多富家公子都在追阿May。”
張楚生眼裡閃過黯然,他其實也喜歡的,否則他怎麼可能會幫着阿May處理屍體?
明知道這是犯法的事!
“阿MAy她不是故意殺人的,是因爲那個男人想強她,所以她才失手殺了人,這是正當防衛……”
張楚生還以爲嚴明順是警察,試圖爲歐陽珊珊辯駁,倒是有情有義。
“蠢貨,你知道被你扔到海里的男人是誰嗎?是歐陽珊珊的親叔叔,也是內陸政府高官,你的阿May她殺了不止一個人……”
嚴明順知道問不出什麼了,這個張楚生只是被假歐陽珊珊被美色愚弄的可憐蟲罷了。
什麼都不知道。
張楚生失魂落魄地癱坐在了地上,跟傻子一樣,良久,才後悔大哭。
完了……全完了……他寒窗苦讀近二十年,現在全泡湯了……
“阿May……你爲什麼要騙我……我那麼愛你……阿May……”
嚴明順走到門口,突地停下了腳步,回頭死死地盯着張楚生,他還在喃喃自語,重複叫着‘阿May’。
阿May?
就是這個英文名字,剛纔在他腦子裡飄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