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眉仰着脖子,一眨也不眨地盯着月亮,腦袋隨着月亮移動,倒是看得津津有味。
平時沒怎麼注意,沒想到深夜的月亮竟如此美麗,武眉一時看呆了,毫不知對面的老樟樹上多了一人。
嚴明順看着傻愣愣的小丫頭就覺得好笑,他這麼大一活人靠的這麼近,傻丫頭居然還沒看見,這得有多傻呢!
人傻還膽大,坐這麼高也不怕摔下來!
武眉腦袋讓啥東西給彈了下,滾到了她的手上,是一棵黑溜溜的香樟樹果實,她不禁朝老樟樹看去,嚴明順衝她笑了。
“明……”
武眉忙捂住嘴,衝嚴明順傻笑,正愁沒人可以聊心事,這麼大一活人就鑽出來了,而且還是嚴明順。
不知怎的,此時此刻能夠見到嚴明順,武眉說不出的開心,還有一絲絲甜蜜。
嚴明順四下看了看,身子突然一縱,又和上次一樣,撲到了下水管道上,武眉忙退回去,給嚴明順讓了個空位。
“怎麼這麼晚還沒睡?”
嚴明順挨着武眉排排坐,小聲問她,嘴裡呼出的熱氣噴在了武眉耳朵上,又熱又潮,武眉覺得癢癢的,酥酥的。
臉莫名就紅了!
她忙在心裡唸了三遍靜心咒,暗暗告誡自己,你連大姨媽都沒來,想七想八幹啥呢?
“想什麼呢?”
久未得到迴應,嚴明順只看到這丫頭傻乎乎地自言自語,也不知道在嘀咕啥,又問了一句。
“沒什麼,就是胡想,什麼都想一點,呵呵!”武眉心虛地說着。
一陣冷風吹了過來,武眉不由抖了抖身子,嚴明順皺了皺眉,抓起武眉的手摸了摸,冷冰冰的,眉頭皺得更深了。
“下去,大半夜跑窗臺上吹冷風,你是不是傻?”
嚴明順不由分說將心不甘情不願在武眉拽了下去,窗戶也關得緊緊的,讓武眉回被窩裡趴着。
“這麼晚不睡覺你去吹冷風乾什麼?”嚴明順再問。
武眉老老實實的縮在被窩裡,吸了吸鼻子,小聲說:“我做夢了,睡不着。”
“做噩夢了?”
嚴明順以爲小丫頭是做噩夢了,便安慰道:“夢都是反的,往往做噩夢就代表着會有好消息,沒什麼可怕的。”
武眉使勁搖頭,“不是噩夢,是美夢!”
她忍不住就和嚴明順分享了那兩個夢,還有那個美麗的女人。
“明順哥,你說我爲什麼會連續兩次都夢見那個女人呢?你瞧,她就長這樣,是不是和我很像?”
武眉拉開抽屜,取出那幅她第一次做夢時畫的畫像,遞給嚴明順,急切地看着他。
嚴明順攤開的畫像,驚訝的看着上面的女人,和武眉有七八分相似,畫得十分逼真,完全不像是夢中的人。
“她真是你夢裡出現過的?或者是你以前見過她?”嚴明順懷疑地問。
一般夢裡出現的人大都面容模糊,怎麼可能會如此清晰,他覺得興許是武眉在哪裡見過這個女人的相片或是真人。
“就是我夢裡出現的,不過熊沐沐和我說了些事,可能也有影響。”
武眉指着畫像上女人左眉上的硃砂痣說,“熊沐沐說我同他小舅媽長得特別像,這顆硃砂痣就是他和我說的。”
第三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