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給我留一個英雄救美的機會嗎?”
那個年輕的身影開口說道,語氣不無怨念。
“……你來做什麼。”傾暖皺了皺眉,問道。幾乎是他的話一出口,傾暖就確定了自己的猜想:這個最後纔出來的悶騷果然是蕭離寞。
“我就這麼惹人嫌?”蕭離寞走進大廳中,一臉無辜。傾暖扶額,這是強行賣萌?
“咳咳……”一旁的校長大人,也就是傾暖的老爹,忍不住咳了兩下,打斷了這和諧(?)的氣氛。
傾暖看向她的親生父親,父親卻看向那些蹲在地上的人們。傾暖會意,“你們,擡頭,都看着我。”
地上的人們擡起頭,看向這個絕美的少女,傾暖放開心神,讓感知覆蓋他們,催動異能,一滴藍色的水滴從眉間浮現出來。蹲着的人們看着這神異的一幕,眼睛裡反映的滿是恐懼、害怕、驚慌……傾暖開口,“不要害怕,放鬆下來,就像睡着了一樣自在,醒來,你們就會忘記,今天你們看到了什麼。”她的聲音染上了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意味,帶着一種磁性,聽上去好像是孩子唱的歌謠,使人沒有防備的就輕鬆起來;又像是兒時母親唱的催眠曲,讓人情不自禁的就跟着她的指令去做。大部分人也像傾暖說的那樣,不知不覺的就被洗去了記憶,只有一些心志堅強,骨子裡就帶着堅持和倔強的人還在動搖,猶豫不定。
傾暖的身影漸漸有些搖晃起來,這裡不是什麼能量充足的異世界,這裡只是一個普通人生活的地方,傾暖的異能註定不能使用太久。就因爲這一絲搖晃,地上本來有些被傾暖吸引了心神的約翰森漸漸清醒過來,傾暖本就沒有打算洗去他的記憶,約翰森也就繼續裝作發愣呆滯的模樣恢復着氣力。傾暖闔上了眼睛,腦海裡瞬間涌入那些人的記憶,走馬燈一般的在眼前閃過,她要在成千上萬的畫面中選出自己要找的那段,一旦選錯了,輕則失憶,重則變成癡兒。腦海裡涌入的記憶夾雜着那些他們本人的情緒,或者歡喜,或者憂愁,有的憤怒,有的畏懼……傾暖在各種情緒的包圍下既要堅持手上的工作,又要堅守本心不被這些外來的情緒所迷惑。時間流逝下,她屢屢要摔倒在地!
淺兮幾人看得心裡難受,可又不能去觸碰傾暖,除非是本源的契約者,否則僅僅是觸碰也會有難以預料的後果!蕭離寞看着傾暖,眼神放空,看上去好像是被傾暖吸引了心神,實際上是在感受身體內部一絲若有若無的聯繫。
在傾暖又一個劇烈顫抖下,約翰森忽然向傾暖撲去,淺兮剛想去救,無奈距離過遠,她們又要看着米蘭,又要照顧校長,一下子卻是錯過了阻止的最佳時機!
就在衆人一顆心臟懸在半空時,忽然,“咔嚓”一聲脆響響起,約翰森的手就那樣落在了離傾暖還有一寸的地方,再也無法前進半分。衆人循聲看去,原來是蕭離寞一把扯回了約翰森!順手還擰斷了別人的腳骨……
“……嚇死寶寶了……”子卿一臉驚魂未定的表情。
“誰說的最毒婦人心,這還有更毒的……”羽幽一臉“臥了個大槽”。
“……真狠。”就連一向淡定的淺兮也是一臉“我想靜靜”的表情。
“嗯?”蕭離寞隨手拖回約翰森,隨手挑了人家的手筋腳筋,再隨手把人扔到一邊確定再無威脅之後……把人一手刀砍暈了……然後看向傾暖心驚膽戰的小夥伴們。
“沒什麼沒什麼。”三人搖手搖頭第一回這麼整齊。
傾暖那邊卻是踉蹌了兩步,周身光芒有些淡了下去,蕭離寞看見,皺了皺眉,走上前去。
“喂……”羽幽剛想說不能去,子卿卻一把拉住她,說,“你看他那一副萬年老醋罈的樣子,放心吧。”
蕭離寞走向傾暖,在她的身後默默的用手扶住她的肩膀,只見傾暖周身光芒一弱,隨後猛地爆發出來,像是所有的星星都落在了她的身邊,凝成了一道光牆。
有了助力,傾暖很快的就完成了任務,那些人暈倒在地上,傾暖回過頭,看見是蕭離寞並沒有什麼驚訝的,徑直走開了,開玩笑,早在她恢復記憶想起自己契約者的名字的時候她就知道了好嗎。
“你早就知道了?”蕭離寞看着傾暖一臉瞭然的表情有些懵。
“嗯。”傾暖成功的看到了萬年冰山臉成功裂開一道縫隙,並且有暴走的趨勢。
“好了該算賬了。”傾暖在某人爆發怨氣前轉開了話題,心裡默默誇了自己一句:我真機智。
“好噠!”收到指令的羽幽、子卿同學一人抓一隻昏迷的,掏出一隻十釐米的長針,瞄準了兩塊腕骨上的穴位,果斷一針戳到底再拔出來,速度之快讓蕭離寞一臉懵比,明明你們更狠好嗎!
“啊啊啊!”
果然,兩人痛醒過來。
米蘭看着傾暖一臉憤恨,“你要不就乾脆弄死我!否則有朝一日我一定復仇!”
“我倒是想弄死你,”傾暖眯起眼睛蹲下來,看着手腳被束的米蘭,“但是,首先要讓你知道你錯的多離譜!”
“你!”米蘭想要動手,一時間又沒有辦法,只能“呸”了一句。
傾暖毫不在意,站起來說,“你本就是蘇家夫婦的孩子,生於貧民窟,父母不甘,又得了機遇,才讓你出國,留居洋外。我,蘭若生傾暖,本是該享受你享受的那些東西的人,卻因爲蘇家夫婦一時貪慾,狸貓換太子,白白讓你享了這麼些年的福!你倒是不識擡舉,我回來的第一天你就要殺我。此後大小暗殺不斷,我可有說錯一點?”傾暖看着米蘭瞬間蒼白的臉色,“你好不知足!在其位不謀其政,不贍養父母,倒是揮金如土,看上了我的…契約者,還特意重金學了催眠術?”蕭離寞有些不滿意的看着傾暖,爲什麼是契約者?“爲了掩蓋殺害親生父母的罪行又栽贓嫁禍?催眠失敗,又下藥妄圖生米煮成熟飯?後來不成,又找了我的手下敗將做情人一起對付我?真不知道你是存個什麼心思,嘖。”傾暖平平淡淡的敘述完這一切,不看米蘭蒼白的臉色,不看蕭離寞尷尬的臉,看向了一直站着的校長。
“父親,您說吧,怎麼處置。”
校長只是捂着臉咳嗽起來,一下又一下,臉色咳出異常的紅潤。最後,長長的嘆了一口氣說:“讓她去公司做保潔人員吧。”公司是校長在認親當日,清醒間隙交給傾暖的,根基不深,但也算是個大企業。
“不要!爸爸!不要!”米蘭瞬間落下淚來,“我不要做保潔員!”
“我不是你爸爸,”校長平靜下來後,冷靜的拂開了她的手,“給你個工作活下去已經是仁至義盡了。”
傾暖明白,這樣既是對米蘭的懲罰,也是爲了以後時時監視她不再做什麼壞事,畢竟,米蘭在戶口冊上還是掛在校長的女兒一欄之下的。
“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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傾暖和她的小夥伴們又回到了校園,蕭離寞也跟着去了,說是爲了體驗校園生活。
傾暖看着同樣逃課跟她溜出來的蕭離寞,抽了抽嘴角:“喂,你的校園生活就這麼體驗的?”
“逃課也是一種特別的感受。”蕭離寞不動聲色。
巴黎鐵塔前,兩人坐在不知怎地突然長高長大的櫻花樹下【實際上是蕭離寞用異能弄的√】。
“碧耀肖莫離。”
“連名帶姓的好生疏。”
“……”本來就不熟,“蕭離寞?”
“……”
“小白?”
“嗯。”
那年那月,櫻花樹下的兩人對視,同時笑彎了眉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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