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喏，見面禮。”
談話不是隻到了簽字就結束的，陳辰把徐賢叫到辦公室拿了本劇本丟給她。
“這是？”
徐賢沒有第一時間翻閱，老老實實地拿着劇本站着。
“一部名爲《耀眼》的電視劇。”陳辰慢慢靠在椅子上，“劇本不錯，女主的角色也還算適合你。回去好好看看吧，年底開機拍攝。”
“這”徐賢整個人都有點懵，“直接給我了？”
“難道你希望我對你說只是一個試鏡機會？”陳辰哼了一聲，“C本部往自己的劇組裡面塞人除我之外不用給任何人交待。”
“所以，你最後也得給我一個交代。”
“電視劇成績不重要，C本部需要一部部作品站穩腳跟、發展壯大，大量用於積累經驗的作品是必須的。”
“這時候就要多用自己的演員，機會給別人肯定不如給自己人”
“但自己的演員也必須獲得成長，至少得是看得見的成長，不然就是在空耗資源。”
“我把你之前所有作品都收集起來看過一遍。”陳辰在這裡柔化了一下語言，“嗯你的進步空間很大，好好努力一下就能給大家展現出不一樣的東西。”
“一流演員看天賦，二流演員只要拼盡努力勉強也能擠一擠。”
“你就先用努力往二流去爬，爬到了之後再讓市場仔細審視你，看你是否有成爲一流演員的潛力。”
“懂嗎？女主位置不是白送的，要你用你的努力去換。”陳辰看向徐賢，“你還要用你的進步來給我一個關於演技方面的答案，這關係到公司以後要怎麼看待你。”
“徐賢明白。”
辦公桌對面的徐賢將劇本收到胸前，認真的點了點頭。
“……”
“有話就說，你的姐姐們沒告訴你你的臉蛋藏不住話嗎？有想問的儘管問！”
陳辰見她憋着臉一副想問又不敢問的樣子覺得自己都難受了，就讓她說出來。
“我想問的是，您說話一直這麼簡單粗暴嗎？”徐賢好奇道：“傳聞您是個十分聰明的人，可聰明人不是總喜歡將話講的模糊嗎？”
“看對待誰了。”陳辰說話仍然很直接，“你是C本部簽約藝人，還是離頂端很遠的那種，那我就會講話非常直接。”
“我的資源足夠你吃很久，你也要過很長時間纔有資格看見我的背影，我自然不介意給你設置一個有選擇的環境。”
“自己選，自己做，自己去市場上讓市場給你回報，這樣不管是好是壞自己都能心甘情願的接受，公司也不會受到任何怨言。”
“這種你輕鬆我也輕鬆的事情我很樂意去做，因爲你自己很重視的演員生涯對財大氣粗的C本部來說其實是小事。”
“話有一點點傷人，希望你能聽明白我主要的意思，忽略那些不太好聽的部分。”
陳辰在最後給自己打了個軟補丁，但態度沒變化，只有嘴巴上行動了。
“努力就一定會有回報的事情在娛樂圈裡是不存在的，所以您爲我設置的自己選擇自己承受後果的環境已經是最好的了。”徐賢態度變得更加恭順，“徐賢對此只有感謝，感謝您提供了別處都提供不了的環境。”
“有些東西我必須提前說明，這種環境只有C本部高速發展時期纔會有。”陳辰提醒道：“一旦C本部發展慢下來，公司就要考慮投資回報率了。”“理當如此，不如說您願意在那個時候才考慮已經是做了很長時間的慈善了。”徐賢回答道。
“都明白就行。”陳辰眼睛微眯，“好好工作，用自己的貢獻來換取情分，用自己的努力來積累好感，這樣以後就算遇到了什麼不好的事情至少也能用面子換取一兩次翻身的機會。”
“去看劇本吧，需要找演技老師什麼的向公司申請，很快就會有回覆的。”陳辰擺了擺手，示意她可以離開了，“這段時間你只有這一份工作，希望能在演員路上給你開個好頭。”
“一定不會辜負您的苦心的，社長大人再見。”
徐賢鞠了一躬，轉身離開。
“……”
“哎一古，悶死我了！”
房門合上的聲音傳來，雪莉也從陳辰背後的櫃子裡鑽了出來。
剛剛因爲不想在尷尬的地方見到老同事，雪莉愣是當着陳辰的面鑽到了櫃子裡。
“裡面熱嗎？”陳辰把自己的水杯遞給她，“早晚都要見面的，躲起來也沒意義。”
“不一樣！”雪莉一口氣喝了很多水，將杯子放下又抹了下嘴巴纔開口解釋，“可以在別的地方見面，但第一面是在你的辦公室肯定不行，那樣以後會尷尬的！”
“OK，倒是不難理解。”陳辰笑了笑，“也真虧你能鑽進去，要是我的話我肯定鑽不進去。”
“你鑽進去幹嘛，提前演練偷腥被抓時的反應？”雪莉開了個玩笑，隨後花癡的看着陳辰，“但是在後面聽你們說話還蠻爽的，你倒是少見的拿出了大老闆的氣勢呢，跟平常完全不是一個人，一心兩面！”
“因爲你徐賢前輩是個慕強的人嘛。”陳辰攤了攤手，“展示強者的強硬姿態，告訴她應該怎麼做、必須怎麼做、做好做壞了會有怎樣的後果，這樣能更簡單快速的控制住她，我能輕鬆一些。”
“那要是換了我呢，我要是來C本部面試的話你會怎麼對待我？”
雪莉突發奇想，特別想問問陳辰。
“沒那個機會。”陳辰直接翻白眼，“我就不會要你！”
“爲什麼？！”雪莉很不高興的樣子，“因爲之前我在傻帽公司的表現？”
“因爲你太清醒。”陳辰的答案讓雪莉很意外，“娛樂圈是演出來的世界，是給粉絲、給受衆用來幻想的世界。所以我在這個世界裡往自己的公司塞一個人間清醒且完全不想談的藝人幹嘛，覺得自己日子過得太好了？！”
“還好是以一般人類雪莉的身份認識的你。”雪莉所有不滿煙消雲散，只覺得慶幸，“換成別的身份你可能都不願意接近我了。”
“也不是。”陳辰玩笑道：“只要不跟你一起工作就好，平常一起玩兒還是舒服的，說不定會是好朋友。”
“這就是大人的世界嗎？”雪莉鼓起臉蛋演了起來，“雪莉不懂呢，好複雜好可怕啊。”
陳辰的迴應是一巴掌甩到她屁股上。
“人格修正掌！”
“你給我清醒一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