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致禮躊躇着開口：“其實……鬱燃她有個初戀。”
“六年前那個男人得了重病，爲了給他治病，鬱燃花光了所有的積蓄，也借了很多錢，但最後那個人還是沒能救回來。”
“我就是在那個時候遇見鬱燃的，但後來卻聯繫不上她了，我以爲她太過傷心，所以離開了這座城市。”
“原來是你們帶走了她。”
季如風垂下眼睛“嗯”了一聲：“大小姐跟那個人感情很好，一度失去了活下去的慾望，而我……們出現的太晚了。”
客廳中陷入了沉默。
有道是錢能解決人生中99%的困難，如果不能解決，那還是錢不夠多。
哪怕是癌症這樣的疾病，金錢無法治癒，但可以延緩死亡，只要能多活一天，說不定科學就會有新的突破。
可是那個時候的鬱燃，沒有足夠的錢，只能看着愛人死去。
最諷刺的是，人死以後，她的家人找到了她，那麼多的財富，換不回一個已經死掉的人。
季如風率先打破沉默：“就在不久之前，大小姐還不願意與家族有往來。她自己回到國內賺錢還債，試着從陰影中走出來，結果……”
遇到了渣男。
大家默默在心裡替他補全了這句話。
“不過家族還是很感激這位前男友的。”季如風忽然笑了笑，笑得大家雞皮疙瘩都起來了，“要不是他，大小姐也不會……讓我來到她身邊。”
沒想到往事是虐心走向的觀衆們紛紛發送彈幕：
【管家哥的這個笑容裡好像有那什麼殺氣】
【我怎麼有種，我燃姐在遇到渣男之後就黑化了的感覺呢？】
【細嗦】
【因爲初戀沒了，所以討厭家族也討厭家族的錢，寧願自己累死累活賺錢還債。但是你們還記得前男友在破防之後罵什麼嗎？】
【我記得我記得！他說有錢人都講究門當戶對，鬱燃這個窮鬼就算是長得漂亮也永遠不可能嫁入豪門！……我靠，所以她就來上這檔戀綜了是嗎？】
【我勒個姐呀，有錢不要，然後再窮裝富，這是故意把所有人都耍的團團轉！】
【然鵝被揭穿了，她不裝了，隨隨便便就震驚了我們這些窮逼嗚嗚嗚】
【媽的這個世界果然是有錢人手中的玩物！】
【我也是你們play中的一環嗎？】
【換個思路想想，我們吃了瓜，見識了豪宅豪車，而某些人，想把別人趕出節目組，這下自己恐怕沒臉呆下去了。】
【對哦！木靈薇這個綠茶！我燃姐辛辛苦苦自己打工賺錢還債，在她眼裡就是窮鬼孤兒，活該，一輩子沒有錢是吧？！】
【……】
彈幕中聲討木靈薇的越來越多，鬱燃便退出用來引導彈幕的小號，關上手機抱住長而柔軟的抱枕蹭了蹭，忽然悵然的嘆了口氣。
如果神豪系統能提前六年出現就好了。
有水滴滴在抱枕上，她凝視着這小小的水痕，摸了摸自己的臉頰：“我怎麼……哭了？”
終於把自己洗白了，她沒有感覺很開心，甚至有一點難過。
於是翻身把手機打開，點進餘額界面，把上面的一長串數字數了又數，發出滿足的聲音：“有錢哪有不快樂的！如果不快樂，還是錢不夠多，嘿嘿~”
樓下客廳中直播間關閉，意猶未盡的觀衆們頂起了新的詞條#假名媛原來是真#，而導演也攔住了趁人不注意就溜走的木靈薇。
“木小姐，關於你違反合同公開抹黑其他嘉賓的事情，節目組已經做出了處理，請你立即離開。”
“我，我就是一時想岔了嘛導演。”木靈薇眨着眼睛，試圖求情。
導演鐵面無私，半夜就讓她收拾東西滾蛋。
木靈薇抓住傅暄的袖子，聲音哽咽：“暄哥我……”
“滾。”傅暄冷冷甩開，“本以爲你是最單純的，沒想到你纔是心機最深的那一個，我看着你就覺得噁心！”
木靈薇被推得一個趔趄，直接扭傷了腳腕，跌在地上不停痛呼，而傅暄已經冷漠離開。
言津緩緩站在木靈薇面前，木靈薇似乎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急切說道：“言津哥哥，你相信我不是那種人對不對？”
“嗯，我相信你。”言津捏着她的下巴強行親了一口，“你是個有錢就能上的賤女人。”
木靈薇一陣反胃，不顧形象的大哭起來：“我纔不是！”
她本想借着這個節目嫁給有錢人，沒想到因爲自己的貪心和嫉妒，到頭來連名聲都徹底毀了！
然而這僅僅是一個開始。
鬱燃早就把收集的證據給了律師，不久之後她被請上了法庭，將爲自己污衊他人付出代價。
同樣肆意辱罵過鬱燃以及爲她說話的嘉悅林雙木兩人的網友們，自以爲刪掉了發言就沒人記得他們的惡意，但來自全國知名律師團隊的律師函直接送到了家門口。
大洋彼岸的樊晨陽在舒服的陽光中睜開了眼睛，第一件事就是拿起手機，查看自己國內的賬號。
藉着曝光鬱燃的熱度，他現在也是個網紅了，過得比之前好多了。
正當他想着今天怎麼表演深情的時候，就看見後臺全都是謾罵自己的私信。
再一看熱搜，只覺得天都塌了。
“什麼？鬱燃那麼有錢？！早知道當初就對她好一點了！”
然而一切後悔莫及。
這時房東也來到了他住的屋子裡，毫不客氣地把他掃地出門。
“交不起房租就給我去當流浪漢！”
ωωω⊙Tтkǎ n⊙C○ 樊晨陽身上的錢早就花光了，本來傅暄答應要資助他的，但現在所有事曝光，傅暄恨他還來不及，那筆錢自然也拿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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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白了假名媛的名聲，趕走了惹人嫌的綠茶，第二天鬱燃心情極好地起了個大早。
“早啊~”鬱燃跟嘉悅打了個招呼，低頭打開每日抽錢。
嘉悅看見她，一下子衝上來，把手機往她面前一懟，表情嚴肅道：“言津突然退出節目了，還公開宣佈自己就是珠寶設計師J。但是節目組的花絮裡，那條項鍊的設計師是你。”
鬱燃手一抖，抽錢界面停在999，999，999。
她瞟了一眼這個金額，又看着紅的發黑的熱搜#誰纔是設計師J#，默默地想，這算什麼？運氣平衡定律嗎？
言津這隻到手的鴨子飛了，補償給我最大數的金錢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