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了一個不值得你去愛的女人你就要重蹈覆轍嗎?!你還是那個統領整個肖財團的肖蒙嗎?!!
見到肖蒙本尊,方言得意地挑挑眉毛,還未開口說話,門外一個手下進來彙報:“頭目,已經把他的車胎全扎爆了。”
肖蒙淡漠地看着方言,陰柔的聲音不帶一絲風波涌動,“這就是你所謂談判的誠意嗎?”
“失禮了。”方言翹起二郎腿,就着身後手下遞上的火點燃了第二顆煙,笑道:“我必須保證萬無一失。”
“開出你的條件。”肖蒙微分開修長的雙腿,雙手插在褲兜裡,面無表情地俯視着沙發上的方言。幾縷墨色髮絲垂在額前,狂野而性感,還有那比模特還要完美的站姿,這個男人無一處不散發出致命的魅力。那凌厲的氣質已經使周圍保鏢的囂張氣焰收斂不少。
聽到肖蒙的問話,方言小眼中精光一閃,他單手捋了捋油光可鑑的頭髮,笑道:“16 年前我上了肖志廣那隻老狐狸的當做了對不起你的事。不過,這次回來你也把我逼到了絕境,我們算是扯平了,以前的事既往不咎。現在我在 已經沒有發展下去的必要了,不如這樣,算你幫我個忙。”
他勾勾手指,身後的人立即恭敬地將一張紙面朝肖蒙攤在他們之間的矮桌上。方言接着說:“這張紙上面是我在美國的戶頭,下面是錢的數目。就請你把這筆錢匯到上面的戶頭。”說到這裡,他瞟了瞟地上的夏晚露,聲音依舊溫和。“否則,我恐怕會留下這丫頭的命。”
肖蒙微微俯身,修長的指拈起那張紙,淡淡地看了一眼,便爽快地答應了。“可以。”
夏晚露不知道那紙上的具體數目,可她猜得出來出自方言之手定是個天文數字。肖蒙很輕易地便答應了給他這筆錢,可笑的是,他始終沒有看她一眼。
夏晚露握緊了支在地上的手。
這算什麼?,這究竟算什麼?!她該高興嗎?畢竟他願意爲她出這麼大一筆錢。這說明什麼?他還在乎她?他還愛着她?真是可笑至極!他甚至懶得看她一眼!肖蒙!你這個混蛋!你來這裡只是想給我難堪和羞辱嗎?!!
方言揚揚下巴,身後的手下將自己的手機遞了過去,另一個手下也打開了手提電腦。不用方言開口,肖蒙便明白了他的意思。他要親眼看着這筆錢匯進那個戶頭才放心。肖蒙不動聲色地接過手機,聯繫上了徐暗,告訴他把這筆錢匯進這個賬戶。那邊的徐暗似乎因數額的巨大和肖蒙行爲的異常而產生了疑問。肖蒙只是沉聲命令道:“不用多問,照我的話做就可以!”便掛上了電話。
方言滿意地點點頭,那名手下從肖蒙手中接過電話便關了機。夏晚露不由暗歎,什麼樣的人養什麼樣的狗,方言的手下也跟他一樣謹慎狡猾。
十分鐘後,那名擺弄電腦的手下對方言點點頭,這時的方言更是笑靨如花。
肖蒙淡淡地提醒他,“錢你已經拿到,該把我們放了吧?”
方言拍拍膝蓋站了起來,他整整身上的衣服,臉上都笑出了皺紋,眼睛縫隙中透出的光芒危險而狡猾,“肖先生,你好像誤會了我的意思。剛剛那筆錢是夏晚露小姐的份,別忘了你現在也是我的人質,可否麻煩你將你的那份也交出來呢?”
聞言,夏晚露不由憤怒地擡起頭。這個貪婪的老狐狸果然不會那麼簡單放手!實在低估了他的卑鄙和下流!
肖蒙黑眸微眯,凌厲而幽深的視線讓方言的笑容有了一絲僵硬。可他隨即收起狼狽,信誓旦旦地說:“收到這筆錢,我便從 消失,再不來找你的麻煩!”
與此同時,徐暗正站在肖蒙的辦公室焦急地思索。少爺關掉自己的手機而是用一部陌生手機打來電話讓他向陌生戶頭匯款,這能說明什麼徐暗很清楚。可現在根本不知少爺身處何處,又該怎樣去應對未知的危險?不過,能夠讓少爺如此不理智地鋌而走險的人只有一個,想到這,徐暗便撥通了司天奇的電話,
然而,此時還有一個人在司天奇心神不寧地皺眉思索,那便是前去找夏晚露而撲了空的莫凌天。雖然司阿姨對他說,夏晚露有時會因爲值日打掃衛生而回來的比較晚。可他仍隱隱約約感到不安,不能妄加猜測,只好焦躁地在小店等夏晚露回來。
就在這時,司阿姨接到了徐暗的電話。一聽到徐暗也詢問夏晚露的下落,司阿姨漸漸意識到事情的不簡單,“怎麼了?不破先生,難道小露發生了什麼事嗎?”
剛開口詢問,電話便被身後的莫凌天搶了過去。
“徐暗?”他的聲音冰冷到幾乎將人凍結,“你爲什麼要找夏晚露?”
徐暗沒有料到莫凌天也在,當即便愣住了。但很快,他便有了一個決定。賭上一賭,讓莫凌天出面去救人,因爲只有他們莫氏和方言走得最近。
“莫少爺也在?那剛好。我們少爺失蹤了,而夏晚露也沒有回來。我想這件事的始作俑者是誰,不用我多說你也能猜得出來吧?”
“……”莫凌天驚愕地上揚了長睫,“方言?!”
而此時,肖蒙也就方言的要求給出了明確的迴應。
“不可能。”
原本篤定了肖蒙會答應的方言聽到這種回答當即暗了臉色,冷笑道:“怎麼?肖先生的命就不值錢了嗎?”
肖蒙的黑眸中浮現了冰冷的恨意,“我的生命以父親的犧牲爲代價才得以延續,怎麼能用金錢來衡量價值?”
儘管方言清楚以肖蒙現在的處境根本無法逃脫或反抗自己的掌控,但那雙深邃眼眸中所迸發的凌厲寒光卻讓他心中暗驚,後背沁出了絲絲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