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學文的聲音冷冷的，身體維持着剛纔那個姿勢不動，雙腿優雅的疊在一起，擡眸看着她，目光冷清。
左盼晴沒有動作，手伸得直直的。一臉倔強。
無聲對決。顧學文不動，左盼晴的手介了半天。最後恨恨的坐下，拉過了面前的盒飯白了他一眼。
“吃就吃。我樂得省一頓飯錢。”
她吃飯的速度不慢，也是真的餓了。三兩下解決掉大半，然後放下筷子。胡亂擦了兩下嘴。
“我吃飽了。把東西還給我。”
顧學文敲敲桌子：“沒吃完。”
“我吃飽了。”左盼晴認定了他是故意整自己，再次伸出手：“你到底想怎麼樣？”
“不怎麼樣。”顧學文掃了一眼桌子上的盒飯：“浪費糧食是可恥的。”
左盼晴的胸口在劇烈的起伏。她的怒氣重新上來了。重重的敲了一下桌子，飯盒因爲她的動作震了一下。
“你。告訴我你的名字。我要是不投訴你。我就不姓左。”
顧學文姿勢不變，看着她因爲生氣而發紅的臉，眸子又暗了幾分：“出門直接到一樓，大廳正面的牆上。掛着投訴電話。我叫顧學文。歡迎你去投訴。”
“好。好。”左盼晴點頭，用力的敲了下臺子轉身就走。
顧學文也不阻止，在她走了之後。安靜的起身離開。
左盼晴纔不管，怒氣衝衝的下了樓。在這個辦公室裡左轉右轉得差點迷路，兩次上來都不是自願的，她連路都沒看清楚。
轉了一會，終於找到出口。寬敞的大廳那裡，此時只有一個值班的人坐的最邊上的值班室裡。
左盼睛走到大廳，將全部上面的照片都看了一遍。發現沒有找到剛纔那個姓顧的照片，也沒有今天任何一個抓她的人照片。
目光向下，宣傳欄那裡有一個投訴電話。
左盼晴用最快的速度將那十一位的手機號碼記下，衝到值班室拿起電話就按號碼。
值班的警察正想阻止。大廳裡卻響起了一陣手機鈴聲。
左盼晴轉過頭，在電話接通的那一下像是放鞭炮一樣的開口。
“你們這裡是公安投訴電話是嗎？我要投訴你們一個警察。他——”
“他做了什麼？你要投訴？”
熟悉的聲音彷彿就是響在左盼晴的耳邊，她不敢相信的轉過身，顧學文拿着號碼站在她身後，雙眼直直的盯着她的臉。
“呯”的把電話放下，左盼晴衝到他面前，神情滿是憤恨：“你，你到底是誰？”
“顧學文。”再說一次自己的名字，顧學文的手上還拿着左盼晴的包跟衣服：“你可以走了。”
“你——”
走？她當然會走，這種鬼地方誰願意來？拳頭握了鬆，鬆了握。左盼晴想尖叫，想殺人。
投訴電話是這個男人的電話號碼？開什麼玩笑？
用力的從他手裡搶回自己的東西。左盼晴實在是想不到其它的能說的話了。能罵的都罵過了，能說的都說過了。
“你。顧學文。不要讓我碰到你。不然我不會就這樣算了的。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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