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點無聊,我玩起了憤怒的小鳥,正過關過的起勁,忽然肩頭被拍了一下,掛了,我立刻大罵道:“靠,誰呢?”
拍我的是陳保定,他道:“老大,你心虛呢?這麼不驚嚇。”
“老子在玩遊戲,掛了,都因爲你。”
“玩遊戲?老大你多了?”
“這跟年齡有關係?”我把手機收起來,看了看四周,人已經很多,策劃部的也來了,白靜怡、張婕,還有錢學林的一個小組,以及林影兒的助理郭倩,就是不見喬楠。當然還有不見林影兒,不過這很正常,林影兒是高層,她不去和蘇巴南他們坐纔不正常,我問白靜怡:“喬楠呢?”
白靜怡搖頭,我準備問張婕,張婕道:“我也不知道,我去帳篷看看。”
張婕去了,大餐開始端上來,東北口味,什麼醬排骨、醬雞、燒餅、薄餅、黑米粥之類,還有甜米酒,算比較豐富,大家都已經勞累了一下午,胃口自然非常好。我原本也胃口好,但喬楠沒有來,我擔心,吃不下,心思不在吃上面,而是眼巴巴看着策劃部女帳篷那邊,最後看見張婕一個人出來,等張婕坐回到原地,我隨即問:“喬楠呢?”
張婕道:“不在帳篷裡,你給她打電話吧!”
喬楠手機在我這兒,我怎麼打?我只能抓了兩隻燒餅吃着就去找喬楠,我必須去找,因爲喬楠做事從來都很有交代,不會平白無故走開,換言之就是發生了什麼特殊情況!會發生特殊情況麼?會發生什麼特殊情況?我邊走邊想,難道被別的部門同事拉着不許走?扯淡,喬楠那麼聰明,肯定會想到脫身之法,除非是被高層拉着。
花了十分鐘時間,我把每個部門進食的地盤都找過一遍,最後去高層的地盤,不敢走太近,只是遠遠看去,並沒有見到喬楠,只好作罷,去帳篷找,然後廁所、浴室、樹下、崖邊,花了整整大半個小時才把四周都找遍,最終一樣沒有見到喬楠。
天啊,喬楠你到底幹嘛了?不是被謀殺了吧?可喬楠的性格應該不會得罪人,誰會殺喬楠?難道勁霸有變tai男同事?垂涎喬楠的美色,心生歹念,喬楠不依,然後被殺?不對,那需要一個基礎條件,就是把喬楠被騙到很偏遠的地方,有人能把喬楠騙那麼遠嗎?高層都不可能,所以如果被殺,肯定被人所知,換言之不是被殺。
那麼,難道摔下了山崖?這個恐怖的念頭剛從我腦海閃過,我就驚出一身冷汗,連忙去找陳保定,我需要幫手。很悲劇那會大家已經進完食,亂哄哄的擠在一起享受飯後節目,竟然有音樂聲響了起來,還有火堆,在人堆的中間,有個大鐵箱,裡面盛着某種液體,火光不滅,哪怕風很大。而音樂是因爲地上有一個很大的連體播放機,質量還很好,聲音很大,很強勁,卻不破音。
這環境找起人來很費勁,我只好選擇打電話,可陳保定不接,大概太吵沒聽見手機響,這證明陳保定在人堆中。我只好扎進人堆找,結果才找了半圈,忽然肩膀被拍了一下,是白靜怡,我煩躁道:“幹嘛呢?”
白靜怡問:“還沒有找到喬楠?”
“這不是廢話麼?陳保定呢
?”
“不知道,別找了,喬楠這麼大個人會照顧自己,估計下山了都不一定。”
我很鄙視白靜怡,怎麼說都是同事,不幫忙找就算了,還勸我不要找,這到底安的什麼心?我道:“你是不瞭解喬楠,她不會那麼沒有交代的。”
“如果是特殊情況呢?別找了,我們一起跳舞吧!”說着,白靜怡就去拉我的手。
我甩開白靜怡的手道:“你自己跳,我走了……”
整整找了一圈,沒有找到陳保定,我鬱悶的擠出人堆想回帳篷看看,走到半路看見林影兒,這特別的時刻我不想和林影兒做無謂的糾纏,所以彎路走,但還是被林影兒給截住了,我道:“林總監,我沒空跟你耗,不要惹我。”
林影兒哼了一聲道:“我還打算轉告你幾句話,不愛聽拉倒。”說完,林影兒隨即走人……
我舒了一口氣,亦走人,但走着走着忽然又停了下來。林影兒說轉告幾句話是什麼意思?幫誰轉告?難道是喬楠?莫非喬楠已經下了山?真有可能,因爲喬楠下山必須先跟林影兒申請。想到這裡,我隨即往回走,追上林影兒道:“林總監,喬楠是不是已經下了山?”
林影兒翻着白眼,不說話,繞過我繼續走,我走快幾步走到前面,轉過身攔住她道:“好吧,剛剛是我不對,我語氣不好,我跟你道歉,你告訴我。”
林影兒臉上露出笑意:“說你是笨蛋、白癡,沒有良心,沒有人性,人渣,孫子。”
“好吧,我是笨蛋,白癡,沒有良心,沒有人性,人渣,孫子。”雖然這非常憋辱,但爲了弄清楚喬楠的去向,我不得不向林影兒妥協,因爲相比起榮辱,顯然喬楠更加重要。
林影兒呵呵笑了兩聲道:“既然你這麼乖,我就告訴你吧,喬楠說手機你先拿着,下星期再還給她。”
喬楠真是下了山啊,我繼續問:“她幹嘛突然間要下山?”
“她說家裡有事。”
“什麼事?”
“你怎麼這麼煩?我哪兒知道?”
“好吧,她走的時候情緒如何?”
“慌張、焦急,說完,滾開,好狗不擋路。”
我讓開身,林影兒隨即走了,我站在原地想着、鬱悶着,喬楠到底幹嘛了?走前能說一聲嗎?只和林影兒說,沒病吧?林影兒真是毫無人性,早不說,如果早說,用得着我好像無頭蒼蠅那樣轉來轉去?急了一晚上,大餐沒有吃上,而且還被林影兒耍了一頓,真悲劇。
我舒了一口悶氣,去找食物吃,結果什麼都沒有找到,只能回帳篷,然後很驚訝地發現牀上有一隻紅色的食品袋,打開看,裡面裝的是醬排骨,不用想肯定是陳保定留的,就這傢伙有算有點良心。我當場吃起了醬排骨,然而吃到一半突然又停住了,我覺得不對勁,家裡出事喬楠怎麼知道?當時手機在我手裡,喬楠從那兒接到通知?莫非有兩個手機?不可能,如果有兩個手機,我和她一起工作了那麼久,爲什麼從來就沒有見到過?
難道林影兒撒謊?或者喬楠撒謊?不是家裡有事,只是想下山?不太可能,如果只是想下
山,早下了,何必等到傍晚?而且還沒有交代。加上林影兒說她走的時候很慌張和焦急,不可能是裝的吧?另外如果有兩個手機,可以打電話交代一聲啊,爲什麼沒有交代?無數個謎團困擾着我,讓我感到十分煩躁,胃口早就沒有了,我把醬排骨扔進垃圾桶,擦乾淨手點了一根菸抽着,想着近來喬楠的各種古怪行徑,我覺得喬楠身邊肯定出了什麼大事,具體怎麼樣要回去問喬楠才知道,無法猜。
抽完一根菸,我出了帳篷,外面還是非常熱鬧,一堆人隨着音樂節奏在跳舞,不分男女,不分部門,大家都非常嗨,看見誰就拉誰,圍着火光在轉圈,胡亂喊着,不是喊歌詞,但喊的非常有節奏,整個環境無比的融洽、無比的熱鬧。但我對這種熱鬧不感冒,剛剛一驚一乍、跑來跑去鬧了差不多一小時,渾身都溼了又幹了,我更想去洗個澡,而且去人工湖洗,要舒服些。
由於大家都在歡樂,沒有人注意到我,所以我神不知鬼不覺就到了人工湖邊。我找了一個乾淨的地方把自己扒、光了往下跳,反正一個人都沒有,誰能看見?至於安全問題,又不是第一次下去,而且只要不遊那麼遠,不會出什麼安全事故。
我沿着湖邊遊了十幾米,突然發現不遠處有一雙眼睛盯着自己,頭皮發麻了起來,我立刻拼命往回遊,結果剛游出兩米腳就被拉住,我頭皮發麻的厲害,有點手足無措!這不是水鬼吧?可世界上有鬼嗎?我雙腳亂踹,擺脫開,然後又游出幾米,忽然一個聲音從後穿來:“膽小鬼,不是男人……”
我停住,這是人,而且還是熟人,林影兒,我轉過身罵道:“你神經病啊,你不嚇人要死?”
林影兒反駁道:“誰嚇誰?我在游泳,你下來做什麼?”
我真有點佩服林影兒,竟然敢獨自一個人來游泳,這不是白天,而是黑夜,四周靜悄悄的,她就不害怕?當然這不是我應該關心的問題,即便是關心亦不能從口裡說出來,我說的是:“這湖你家的?你能遊我不能遊?”
林影兒很霸道:“我遊的時候你就不能遊。”
“神經病,懶得跟你廢話。”
林影兒忽然伸出手,一團白影隨即瞧我砸了過來,準確無誤砸中我的臉,那是溼毛巾,嘭一聲響,砸的我非常痛,砸的我憤怒起來,我沒有和林影兒廢話,直接用手橫着拍打水面,水飛過去砸林影兒一臉。然而林影兒肯吃虧嗎?她從來不是一個願意吃虧的人,頓時和我打起了水戰,但因爲總歸是小女人,力氣不足,她選擇了更有優勢的攻擊,潛到水下面打算掀翻我。
我當然跑,但很鬱悶,很打擊人,速度不夠林影兒快,真是強中自有強中手啊,轉眼林影兒就追到狠狠掐了一下我的腰部,痛的我想吼叫,事實上最後我吼了:“該死的林影兒,你害羞不?老子沒有穿褲衩知道不知道?”
林影兒得意道:“關我什麼事?又不是我沒有穿。”
流氓啊,這種話都能說出來,我氣爆了:“不把你扒了,老子就不姓楊。”
林影兒不屑道:“你能追到我再算,追不到你就不是男人,是女人,連女人都不如。”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