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影兒道：“信心是我最不缺乏的東西，雖然我更喜歡用行動去證明。不過黃董事長，我覺得這件事是不是應該再考慮考慮清楚？王總監看着有點不舒服似的。”
林影兒這是拒絕嗎？不，這只是謙虛，以我看來是這樣，我更瞭解這個女人，我有點懷疑這事情是不是這個女人搞出來的鬼？剛剛王諾諾收到一條短訊，結果看完以後臉色非常差，而且目光那麼惡毒，是這個女人搞的鬼真有可能，我覺得這事情要弄清楚，但不是現在，現在還是先忍忍吧！
黃董事長思考了幾秒道：“好吧，明天早上你們到我家去，我們再好好談談，然後上班以後公佈結果，工作恢復正常，這期間大家都不要亂說話，大家沒有意見吧？”
當然不會有人有意見，除非不想混。
黃董事長很滿意，繼續道：“那就去玩吧，我先走，大家也沒有意見吧？”
還是沒有人有意見，而且董事長大概是給空間大家說說話，畢竟有他在沒什麼人敢說話，所以先走，徑直走，樑小施負責結賬。
董事長剛走兩分鐘，王諾諾道：“我確實有點不舒服，你們去玩吧，我回家睡覺去，上班見！”
沒等大家有反應，王諾諾已經快速的開門離開，樑小施則道：“我先去埋單，我跟着大隊走。”
洪武道：“我沒興趣去玩，我就不去了哈，祝大家玩的高興。”
連洪武都要走，還能留下多少人？所以這個計劃不得不取消，我當然也走，我沒有找林影兒，因爲有古怪和有問題的是王諾諾，應該先找王諾諾再找林影兒。其實還有另外一個問題讓我感覺非常奇怪，就是伍秘書，那是蘇巴南的秘書，心腹，既然蘇巴南已經被撤掉，爲什麼還留着伍秘書，這點我是真的想不明白！
我是跑着出去的，但很遺憾並沒有追到王諾諾，我只能給王諾諾打電話，結果王諾諾不接。我只能攔了一輛出租車直接去王諾諾家，敲了半天門，沒有任何反應，貼着門聽，裡面沒有聲音，繼續打電話繼續不接，我要抓狂了，最害怕就是這樣，什麼情況都弄不懂，乾着急，寧願被罵一頓還舒服點。
很快，半個小時過去，裡面一點動靜都沒有，我覺得自己很白癡，剛剛上來的時候不看看下面的停車場，那不就能確定王諾諾回來沒有麼？抽了自己一耳光，我連忙進電梯，往下面而去，結果沒有發現王諾諾的車，我迫不得已又打了一遍電話，這次好，王諾諾直接關了機。
我開始感覺到恐慌，王諾諾這表現很明顯事情和我有關。
要走嗎？不，我到大樓前面的花園小亭坐了下來，點燃一根菸抽着，準備等王諾諾回來，這事無論如何要今晚弄清楚。
煙抽了一半，忽然手機響起來，但很遺憾不是王諾諾的回覆，而是樑小施的來電，我接了道：“樑小施，董事長和你說了什麼？”
樑小施道：“我以爲你會主動打電話問，結果還是我打給你，早知道不浪費這麼多時間，我以後要對你主動點才行，不然……”
我打斷道：“說的什麼亂七八糟，好好回答問題。”
莫名其妙捱罵，樑小施愣了好幾秒，然後道：“你怎麼了？這麼兇，誰招惹了你？
”
“沒事，就有點忙，你說吧！”
“黃董事長其實沒對我說什麼特別話，就是向我證實，他應該自己有辦法證實，問我只是禮節性的吧！”緩了緩，樑小施才又繼續道，“然後和我道歉，再一個就是肯定我的工作表現，以及告訴我以後再遇到這樣的事情，只要是清白的，哪怕沒有任何證據都要跟他溝通，但這可能嗎？沒有證據他會信我還是信他的合作伙伴？”
“那說的是場面話而已，你怎麼回答他？”
“應答下來唄，難道我還把不滿都罵出來？不過我提了個財務流程整改計劃，他表示贊同，嗯，還有私人給我補償。”
“補償你？多少？”
“百份之一干股，這事我只告訴你一個人，你不能告訴別人，因爲這是我和他的交易，他說了不能讓別人知道的，至少暫時不能。”
我無語了，怎麼黃董事長那麼大方？不過往深了想想其實沒什麼，錢多得花不完的人，而且很愛勁霸，給點好處讓這些個總監都把勁霸當家不是很好嗎？尤其樑小施對於勁霸來說那麼重要，再就是經過這樣的事情估計有點害怕樑小施要走，所以這百份之一干股真不算什麼大補償，以勁霸一年賺五千萬算，就五十萬。
“幹嘛不說話？其實百份之一不是很多。”
“加上你的工資和年終獎等等福利你能賺一百萬一年吧？你要羨慕死多少人？竟然還說不是很多，你能再虛僞點不？”
“不行，我不能再和你說，你今天很暴躁。”
“是很暴躁，暴躁的想弄你嘴。”
“嗯，我張着嘴呢，你來吧，我上下兩個嘴都讓你弄。”
“你今天神經病，不和你說這些，繼續說正事，黃董事長還和你說了什麼？”
“他想把勁霸分掉，大家拿錢購買股份，比如這些總監們，但又怕大家把公司弄糟糕。然後第二個做法是改變用工合同條款，把年薪降低，給大家分配乾股代替，然後定目標，每年遞增大家的乾股數量，他的實股則最後變成乾股，這個過程大概需要幾年時間，幾年以後他不再理會公司的事情，當然有前提條件，就是公司必須成爲白雲的行業第一！”
“你說的很亂，我沒聽明白，你意思是他不想要這個公司？怎麼可能？這是他發家的起點。”
“不是不要，相反想看見這個公司越來越好，你想想這次的事情害了多少人？如果我們都是有股份的呢？這事情還會這樣嗎？他的錢已經夠多，不在乎了懂嗎？他只想看見這個公司一直髮展下去成爲白雲第一，哪怕一分錢得不到他都會感覺很欣慰，大概是這樣的意思吧，八、九不離十。”
“好吧，你說的有道理，但什麼實股乾股怎麼那麼複雜？”
“不明白？”樑小施有點不敢相信，“不會吧，你那麼聰明，不明白？”
“我沒空想，你直接說。”
“總的意思是看大家的努力把股份給大家，但不是完全給，是把實的轉成虛的，他從公司抽離出去，假設勁霸能成爲白雲第一，未來十年都能賺錢，他不虧，我們卻得了大利，這是雙贏的一個結果。如果真成了那樣，至少未來十年不會有各種爭鬥，大家都會朝着
做成白雲第一而努力，你覺得呢？”
“我開始有點明白了，就現在我們這樣的發展速度，估計黃董事長覺得有點慢，他年紀又那麼大了，等十年他多少歲？還走得動？所以寧願少賺點錢去造成個第一齣來，蘇巴南這個事情給了他啓發和給機遇，還有各種挖角他應該都看在眼裡，很明顯，如果內部沒有爭鬥，衆志誠誠，相對要容易許多，關鍵是這樣一來人才不會流失，一個公司最重要的是什麼？是人才，有人才在，還是一體的不成功纔怪。他很厲害，非常非常厲害，三幾下手腳就把公司給安排好。”
樑小施呵呵笑道：“他不厲害怎麼能賺到花不完的錢？其實你也厲害，我相信有一天你能超越他，你娶我過門吧，我給你掌管你的錢。”
我沒好氣道：“然後你打算找個小年輕，帶上我的錢私奔對麼？”
“我很專一好吧？”
“懶得跟你廢話，有補充沒有？如果沒有，先這樣。”
“你在哪兒？我怎麼聽見有蟲叫的聲音？”
“那來的蟲叫？你幻聽吧？”
“哦，你晚上過來不？”
“沒空，再說吧！”
“等等，還有補充，看董事長的意思是不處理蘇巴南啊，你應該能想到，蘇巴南的股份他不會一點點擠出去，而是收購回來，蘇巴南不用坐牢。如果我沒有猜錯，他們的交易是這個股份的價格非常低，蘇巴南沒辦法不贊成，按照黃董事長的爲人，既然收購回來非常低，不會很高賣給我們內部，但有數量和資格這樣的設定，你應該有資格。”
這倒是個好消息，是個機會，就算是百份之一不用幾年就能分錢，我覺得要買，但百份之一好像我都買不起，所以我嘆了一口氣道：“問題是我沒錢知道不？”
“好吧！”樑小施繼續道：“還有黃董事長問了歐陽志玲的事情，我看他的意思是要處理歐陽志玲。”
“什麼？”我很吃驚，“不處理蘇巴南，卻要處理歐陽志玲？”
“他和蘇巴南始終是夥伴，能用別的方式達成協議，歐陽志玲就是替死鬼吧，我嘗試過說好話，說歐陽志玲只是棋子，被蘇巴南所利用，是無辜的，他沒有聽，大概是要給我們一個交代吧，哎，我現在有點明白你的想法了，歐陽志玲始終是幫了忙的人，而且是幫了所有人的忙，卻要背黑鍋，真可憐。”
我有點憤怒：“這事絕對不能這樣辦，憑什麼啊？不公平，雖然歐陽志玲罪有應得，但主犯不處理卻處理從犯這算什麼？利益性的處理嗎？可偏偏他還能放下許多利益，我想不明白，更接受不了，關鍵是我答應過歐陽志玲只要她戴罪立功就會平安無事，這樣幹你讓我如何面對歐陽志玲？”
“我幫不上，或許王諾諾能，你找王諾諾吧！”
“我找個屁，不想說話了，就這樣。”
我掛斷了電話，把手機放回口袋，很鬱悶，非常非常鬱悶，這是我算不到的意外，之前還覺得黃董事長不處理蘇巴南就不會處理歐陽志玲，就算處理蘇巴南都可能把歐陽志玲歸於受害者行列，現在這種狀況的出現機率很小，不然我會換一種方式來保護歐陽志玲，但現在說什麼都晚了，得想辦法阻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