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陶洛洛的房間出來後,偶的耳邊仍迴盪着她的話。小白。她的聲音裡有一種濃濃的關懷:我其實……其實我並不是……並不是怕你見到林靜後會變心。相比較而言,我更怕我姐會變卦。你也應該瞭解她那個人,她見到林靜之後,如果受不了那種倫理上和道德上的自我譴責,她很有可能撇下你一個人跑掉的。到時候……到那時候……我怕你會……我怕你會被她再次傷害……
陶洛洛讓我的心積滿了陰霾,從她家到我家僅只數步之遙,但偶卻徘徊了N久N久。每跨出一步,偶的心裡便會經歷無數次的鬥爭。說實話,我很想見見林靜,我很想知道她這段時間在美國有沒有被人欺負,有沒有受到傷害。我還想,不管怎樣,不管我將來是不是要和陸菲走,如果林靜真的受傷了,如果她需要我的肩膀,我也應該毫不吝惜的借給她。但,陶洛洛說的不錯,我是太瞭解陸菲了,只怕她一見到林靜,一想起自己和林靜的身份關係,便又會動搖。更何況還有教父那老廝窺視在一旁,我和陸菲在這個是非之地多呆一刻,便會多一分危險。
林陸二女的臉孔在我的腦海中交替出現着,一邊是永遠放不下的愛情,一邊是曾經發誓要履行的承諾和責任,我實在是權衡不出哪邊更重要一些。直到我走到自己家門口,我的心仍舊在來來回回的拉鋸。在門口愣了半晌,有些茫然的掏出鑰匙。在鑰匙入孔的那一剎那,我忽然想到了自己和陸菲在海棠樹下的那次交/合:現在陸菲那一方並不只是她一個人啊,還有我和她製造出來的二代產品白小豹!我總不能讓自己的兒子生下來就沒爹或是管別人(如教父)叫爹吧!瞬時,陸菲的影子將林靜的壓了下去,我籲口長氣,輕輕扭動鑰匙,打開了門。與此同時,心裡也已拿定了主意。
入得屋內,卻見陳雪那丫頭仍舊半躺在沙發上,汗,這女廝還真的一動都沒敢動啊。想起自己剛纔那麼兇的罵她,心中頗有歉意。陳雪見我回來,先是瞟了我一眼,然後立即來了個QQ表情中的左哼哼,嘟長了嘴別轉了頭。我道:對不起剛纔我有點兒急才口無遮攔的,你表生氣哈。
陳雪白了我一眼,一言不發。我又道:你明天有空麼?
陳雪仍是不說話。我苦笑了下,走到她身旁坐了下。她用腳狠狠的在我大腿上踹了下,道:滾開!我腿上吃了痛,心中的那股子愁悶卻似乎隨之一緩,當下道:再踹我幾腳,用力點!陳雪又使力踢了我幾腳,見我一動不動的居然還有點小享受,不禁罵道:神經病,受虐狂!我心頭又是一陣苦笑,扭頭衝她道:你明天能不能抽出點時間?
怎麼?陳雪氣哼哼的說。
哦。我道:要是你能抽出時間的話,那我們就去把房子給過戶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