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晚上可不是你想的那點人,這個你拿着。到時候以備不時只需。”剛上車楊焱便從後面遞給我一個小包。
看着楊焱塞到我手裡的小包,憑藉着感覺裡面是人民幣。“這是什麼?”手感還是不抵楊焱給的準確答案。
楊焱笑笑的搓搓手“嘿嘿,給你的紅包。”
“我說今天請客就請客,你管那麼多做什麼。放心吧。”笑着把楊焱的小包塞給他,順手笑着扔給他一直煙。
“不拿算了。”楊焱藉着點菸便把小包丟在座位上。這個小細節當然被正在忙着開車的我忽略。
十幾分鍾後,我跟楊焱停車到了KTV門口。在車上的時候楊焱已經給我介紹了一些事情。今天竟然所有人都到齊了。這個世界還真是由巧合組成。今天晚上不光是有我認識的,有的更多的便是我不認識的。今天晚上到底是我請朋友嗨還是在集體聚會。額頭處不由得冒出數條黑線。
楊焱掃一眼正在亂想的我,笑笑的說着:“走了,都跟你說了美女很多,你怎麼還要在這呆着。那個你要是擔心一會在遇到桃花劫的話,那你現在就給你的那個未婚妻打電話叫她一起來玩玩。”
走到包廂的時候這才發現真的像楊焱說的那樣。包廂裡的三分之一的人都是我沒有見過。
逢場作戲的跟那些沒有見過的陌生人互做介紹留名片。這羣人裡還有幾個北方人,別的不說上來直接敬我幾杯酒。“我乾杯,你隨意。”那個北方人用着體貼的眼神看着我。
北方人都是喝酒好手,這是全國都明白的事情,越是靠北酒量便越好,就像是東北人喝的那種燒刀子酒(東北人叫其爲小燒)七十五度。七十五度都要趕上純酒精了你怎麼跟人家比。東北那麼冷的地方喝燒刀子是爲了驅寒,你讓一個海南人試試喝那種七十五度的燒刀子酒。他丫的不喝昏死過去你來找我。
三杯下肚,那個北方的男子大手一揮又倒滿杯中的酒。豪爽的拍着我的肩膀說道:“兄弟,跟你喝酒真痛快,來,咱們在整一杯。”
猛的一聽這個男子說話是比較標準的普通話,仔細判斷才發現這個男子原來是東北爺們。父親喜歡喝山西的汾酒,那時候我也是跟着他喝那些四五十度的山西酒長大,自認爲酒量已經不錯。只可惜今天是在跟你一個喝燒刀子長大的壯漢在喝酒。這還讓我怎麼搞?汾酒跟燒刀子可完全不是一個概念。
北方人喝酒不要求結果,只要一個痛快的過程。兩個酒杯一碰,一杯酒再次變成一個空杯。那男子還計劃在給我舔酒。先一步按住酒杯口,試探性的問道:“大哥,您是東北人吧?”疑問中帶着肯定。
“是啊,我是哈爾濱的!”
“那我可就不敢跟大哥您喝了,跟大哥您拼酒這不是找死嗎?咱們休息一會在喝怎麼樣。”就算是我酒量再好跟着中酒仙級別的人物拼酒那不是打着燈籠在廁所找東西——找屎(找死)是什麼。
跟那個東北大漢再說幾句便走到楊焱跟葉凱身邊坐下。包廂的燈大部分都沒開,暗黃色的燈煌下坐的遠些的人,只能看到一些模糊的人影。
一個唯美的身影一下子便吸引了我的眼球。藉着暗黃色的燈光看去,這個女人秀美的長髮在背後隨意的披着,這個女人是背對着我,我只能看到那休閒中帶着可愛的毛衫,緊身的牛仔褲勾勒着那圓潤的臀部。腦中還在幻想着女子正面的樣子。
一種莫名的感覺,這個女人我非常熟悉,當我在腦海裡瘋狂的搜索幾遍後最終選擇了放棄。實在是想不到有那個女的到底是誰。
找不到原因的眼神一直有意無意的往那個女人身上瞟着,心裡還默默的祈禱那個女人會扭頭讓我見識一下芳容。
那個女人頭一偏,正好露出一個更讓我熟悉的影子,這個身影只露出了一半我就看出了他是誰。這個人是再是太熟悉,太明感。這段時間藏在心裡的那些不甘,寂寞便全部涌上心來。能讓我在瞬間凝固的男人除了孟陽還有誰?
他不是已經跟寒冰走到一起了?怎麼現在會出現在這裡,再坐的好像沒有誰是認識他的,難道是楊焱把他叫過來的?
正在愣神,感覺有個胳膊在有節奏的動着我的胳膊,耳邊還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你在看什麼呢?”這個聲音屬於葉凱。
“沒,沒什麼。”
葉凱順在我看的方向看去,臉上頓時流露出一絲的壞笑,笑的是那麼賊。左臂一勾我的肩膀在我耳邊賊笑的說:“怎麼樣,沒想到你們公司的冰山美女也能穿的如此可愛吧。說實話剛纔她進來的時候我都沒有敢認她。哎……一個大美女平日裡非要裝的那麼冷淡做什麼。這不今天看上去多美麗。就算是讓我千金博得美人笑也在所不惜啊。”葉凱還在那裡拿着酒杯不停的感嘆着寒冰今天裝扮非常美麗,隨意的裝扮更是讓人想入非非。那緊身的牛仔褲跟休閒的毛衫更是引人入勝。
葉凱根本沒有發現這個時候的我已經完全石化,那個女人是寒冰?!是那個讓我心動的女人!本已經被自己刻意淡去的那些片段全部涌上心間。
葉凱說的話就像是一顆小石子丟在我那已經漸漸平靜的心河。沒有驚濤駭浪,只是蕩起一絲漣漪,在心裡久久不能平復。
面對任何事情我都可以面對,可在這種感情問題上,我只能選擇鴕鳥精神。深深的把自己的腦袋埋在下面。
努力的把視線從寒冰身上挪開,轉過頭跟葉凱在哪裡有一句沒一句的開始聊天。
時間不知道過來多久,反正我只是跟葉凱,楊焱還有那個北方的大哥在哪裡喝酒聊天。包廂裡吵鬧的氣氛更是因爲我們幾個人在哪裡玩色子,喝酒而更嗨。
兩打啤酒在不知不覺中一句變成酒瓶,再叫兩打百威,繼續喝着。
不多時,耳邊傳來一個熟悉的旋律。當聽到這個旋律的時候我第一反應是去摸手機,不用說這首歌便是陳淑樺的那首經典《夢醒時分》。
唯美的前奏過去之後,這時我才注意到,拿着麥克風的不是別人正是那個讓我詫異的寒冰。
手中拿着酒杯,眼神不住的往寒冰身上偷偷的瞄着。看着寒冰那美麗的身影心裡還有這淡淡的愧疚感,這種感覺不是爲了寒冰,而是爲了孟陽。
寒冰已經成爲別人的人,而這個人還是我兄弟的女人,況且這個時候我也已經有了小麗,爲什麼我就是死心不改的喜歡這個令我魂牽夢縈的女人。
“你說你愛了不該愛的人,你的心中滿是傷痕。你說你犯了不該犯的錯,心中滿是悔恨。你說你嚐盡了生活的苦,找不到可以相信的人。你說你感到萬分沮喪,甚至開始懷疑人生。早知道傷心總是難免的,你又何苦一往情深。因爲愛情總是難捨難分,何必在意那一點點溫存。要知道傷心總是難免的。在每一個夢醒時分有些事情你現在不必問有些人你永遠不必等。”包廂的音響裡傳來着寒冰那動聽的歌聲。這個時候不光是我,在場的所有人都愣住了。
曾經有人說過,你要是想用歌聲感動別人,那你就先深深的感動自己。這次寒冰做到了。給人的感覺。寒冰唱出的每一句都不再是歌詞,而是心聲。
在場的每個人都在想着什麼,只是彼此都不知道罷了。每個人的心絃都被寒冰給搏動感動。
我腦中漸漸的浮現出《夢醒時分》兩個情同手足的好友,在命運捉弄下,竟成水火不容的對頭。他們的身世之謎、親情糾葛、愛情世界、商場鬥爭,讓他們歷經一場毀滅與重建。他們未被命運擊倒,在恍然若夢的一場人生經歷後,終於各自獲得了所追求的幸福。
這首歌我可以理解爲是在寫我跟孟陽之間的關係嗎?我不敢想象。
不知道寒冰是什麼時候唱完,只是感覺在歌曲切換的時候整個包廂都是那樣的安靜。大家甚至能聽到寒冰那微微的喘息聲。
不知道是誰帶頭先把雙手拍到一起,有人帶頭,這個包廂頓時掌聲如雷,只有我一個人在哪裡愣愣的發着呆,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想着什麼。
包廂中再次開始歡呼着,叫囂着。三個女人也從寒冰手中接過麥克風開始用着百靈鳥般的聲音歌唱。聲音雖然比寒妖姬好聽,唱功比寒冰要好的多,可沒有感情的融入,場中不再復有剛纔那種陶醉的場景。
手中端着酒杯,一晚上都想過去跟孟陽喝一杯。當看到坐在離孟陽只有一拳之隔的寒冰時那種想法漸漸的開始變淡。我不想讓自己的兄弟誤認爲我是想對寒冰怎麼樣纔會去找他喝酒。
手中的煙在不經意間便燃完,也正是因爲這支菸燙到了我的手指才把我從哪深深自責中走出來。
菸頭一甩,三步並作兩步走到孟陽身邊,還是用着曾經那種粗野的動作,一把拉起一直坐在那裡像是期待我過去的孟陽。
結果三個女孩手中的麥克風,音響中放出的是任賢齊的《兄弟》。只是一個眼神,在這個熟悉的旋律裡,我彷彿已經再也看不到身邊的那些人,眼中只有孟陽。
“輕輕的風,像舊夢的聲音,不是我不夠堅強……一生啊,有什麼可珍惜,流浪人沒有奢侈的愛情……有今生今生做兄弟,沒來世來世在想你,海上的歌每一夜一日想起你,想起你。”整首歌到唱完爲止我耳朵裡都沒有能有那種伴奏聲音傳入。
拉着孟陽來着嚎唱不是因爲想唱歌,只是我想訴說罷了。唱到流浪人沒有奢侈的愛情時,眼睛還很不小心的偷瞄了寒冰一眼。到最後跟孟陽在哪裡勾肩搭背的唱到最後的時候,那種死心竭力的感覺我不知道該用什麼樣的文字來表達。